特什么也不是。
可是,话又说回来,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凡人们知道的。
很残酷,但事情就是如此。不是不信任他们,也不是觉得他们不配知道真相。而是出于保护的角度想到这里,安格朗突然能够理解为何帝皇当初想要对全人类隐瞒亚空间的存在了。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叹了口气“你将那根羽毛交给他们了”
“那当然。”何慎言对他眨了眨眼。“说真的,安格朗。你当时不在现场真是你的损失,那位三连长的表情看上去几乎都快哭了。”
“收收你这见鬼的恶趣味吧。”
安格朗嫌恶地砸了咂舌“为什么人活得越久就越没个正行”
“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啊,而且好像在暗示其他人。不过呢,鄙人现在也才三十五岁。”
何慎言撑着自己的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地说“不谈这些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大概得每天都保持这样的战斗烈度了。”
“好事,还是坏事”
“杀得越多机魂就越开心,炮的火力也会更强。但总体来说,这其实不算是好事。”
何慎言说着模棱两可的话,皱起了眉。
他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主控室的法阵上铭刻的符文立刻弹了起来,在空气中形成淡蓝色的光幕。
这场景不可避免地让安格朗多看了两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特别的科技,嗯,就当是科技好了。
“你看。”
法师指着光幕,那上面浮现出了他们航行至今的路线,算得上是一份简陋的地图,但由于身处大裂隙附近的关系,地图早已失去了意义。
连物理定律都能被改写了,现实宇宙的稳定性早就是个笑话了。硬要说的话,这地方现在就是谁都能进、谁都能出的公交车。
法师接着说“虽然地图已经没了作用,但我们航行的路线还是有点用的。每天保持这样的战斗烈度就说明我们始终都处于敌人的包围圈中,用不了多久,混沌叛徒就会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就得真正打一场硬仗了。毕竟他们也不是蠢货。”
“那就打吧。”安格朗看着那光幕上呈现出的一条航线,眼中反射着光“堕入混沌的叛徒,不堪一击的废物。”
“我很欣赏你对于他们的蔑视,战略上藐视敌人是应该的,但战术上必须要重视敌人。”
何慎言敲了敲桌子“十八名阿斯塔特,一个原体,三百七十六名星界军,还有我这个孱弱的法师。如果他们集结舰队发起突袭,打到最后还是得进行跳帮战。”
“为什么复合魔炮的火力难道不够我懂你的意思了。”安格朗突然止住自己的话,露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何慎言也慢慢地笑了。
“比起一个完全没有弱点、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就会被轰成渣的对手,我们何不给他们留点幻想呢每一次作战都是惨胜。那么,他们为了讨好他们的主子,势必会派更多的人来。这次不行就下一次,下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们每次都惨胜,他们也只能说我们运气好,但却不会认为我们是不可战胜的。相反,还会觉得我们的运气太好了于是就会带更多人来。”
他熄灭光幕,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你不觉得这样一点点玩弄他们,很有意思吗”
“事先说明,我很讨厌阴谋诡计。”安格朗慢悠悠地说。“但你说得对,的确很有意思。”
伊齐基尔的房间很简朴,甚至简朴的有些过了头。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甚至连床都没有。他此时靠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手中洁白的羽毛。
毫无疑问,这是祂的恩赐。
又看了一会儿后,他将羽毛放进自己的动力甲的夹层里。这样珍贵的物品放在哪里他都不安心,不如随身携带来的令人宽慰。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举,务必要在自己死前回归战团,将此等宝物珍藏起来。
不过,伊齐基尔其实也知道,他们回去的希望很渺茫。
他站起身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墙壁自然而然地分裂开来,顺滑无比的露出一个可供他通过的口。外面的走廊由银白二色构成,和他之前乘坐过的帝国船只是两个风格。伊齐基尔谈不上自己更喜欢那一种。
走廊的地面由一种他分辨不出来的金属材料构成,天花板上每隔几百米就会出现一盏闪着淡蓝色光芒的灯。这灯光似乎还有令人保持理智的功效。
舷窗外映着冰冷的银河,窗户的材质不是玻璃玻璃没有这么透明,甚至给了伊齐基尔一种错觉,他只要伸出手去就能碰到真空。但其实并非如此,他测试过,即使用上全力都没法打破这不知名的坚固材料。
阿斯塔特的心里有些感叹,他沿着路来到分配好的盔甲维修点。大门上还贴心地有着标识,他站在门边,一阵白光扫过他,门便自己打开了。他走进去,头顶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请稍等,伊齐基尔连长。”
他站在原地,四周的墙面是黑色的,此时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