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蛇驱逐舰显得截然不同。尽管船身上的武器依旧是原来的老古董,可防御力却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且变得更加稳定了。
不仅如此,何慎言还给它的引擎加了点别的东西他是不懂科技,可他懂魔法啊。
往引擎上附个魔什么的,让它能够吸取魔力,小菜一碟罢了。
“你比我见过的任何机械神教的人都要厉害”安格朗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我以为你说自己是个法师。”
“我是啊。”何慎言睁开眼,有些疲惫。这种精细的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干过了,而在这个宇宙里,他还得小心翼翼地提防来自亚空间中的威胁。这艘船上的每一个螺丝钉都经过了他的精神力洗涤,那些曾经的痕迹统统消失不见。
可以这么说,这是一艘没有识别编号的船。没有任何铸造世界能够站出来宣称是他们造了这艘船,因为任何一个零件都不是在人类帝国的工厂里锻造成型的,而是由法师用自己的精神力一点点精雕细琢出来的。
“只不过是个比较特别的法师而已。”他摆摆手,来到换了一副模样的主控电脑面前。原本,摆在这儿的是一台巨大的湿件电脑即后天培养的或用机仆的大脑改造的运算核心电脑,由于奸奇的注视,他们不得不用这种较为残忍的方式。
也是无奈之举,好在何慎言有别的办法。
十二个闪着淡淡银光的魔法符文拱卫着一个一米高的圆柱,其基底是一块黑色的附魔玛瑙石。这艘船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科技产物了,所以自然也没法用原来的老办法驱动。何慎言将手放在圆柱上,蓝光闪过,圆柱缓缓变形。
片刻之后,圆柱沉入了甲板下方,这艘船开始以一种恒定的稳定速度缓慢前进。
吉瓦多伦几乎无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东西他本来以为这位大师是个灵能者,但现在看来他好像错了。灵能者绝对做不到这种事,否则他们还打什么仗啊直接有事就让灵能者们上就行了,技术军士啥的也都不需要了
安格朗的反应就淡定许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单纯的对法师的力量有了清晰的认知,所以他做什么都不觉得奇怪罢了。
他来到法师身边,与他一同注视着这残破的星河“你打算怎么做”
“你才是指挥官,安格朗阁下。”何慎言笑了笑。“就按照你说的那样,我们先从搜寻幸存者做起你不觉得从混沌内部一路把他们一点点杀个精光这件事很具挑战性吗”
安格朗低沉地笑了。
吉瓦多伦站在外层甲板上,现在,这艘船上的活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最底层的那些奴隶,据法师自己所说,他们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已经没救了,所以采取了比较人道的方式让他们死去了。
吉瓦多伦想,很好,又是一群因我而死的无辜者。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或许知道自己如此偏执的想法是不正确的,他也可以有许多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但吉瓦多伦不想这么做,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有罪的。
他必须赎罪。
而现在,机会来了。
他握紧手中的链锯剑,在残破的卡迪亚星系里大摇大摆的航行了超过58个小时后,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伙叛徒。
吉瓦多伦看得出来,离他们不远处的那只船应该是一艘勇敢者级的侦察舰,是巡洋舰。这种船自身能够携带极多的武器弹药,几乎是同种类别中最多的那一种。但这么做的代价是,它放弃了同级别舰船将近一半的护盾防御量以及机炮防御阵列。
不过,勇敢者本身就不是被设计来与高吨位舰船搏斗的。加上它舰首的数个“长枪”以及一个鱼雷发射筒,任何胆敢挑战她的舰船都会被瞬间化为灰烬。
值得一提的是,那艘船被漆成了紫色。
船上的人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并不打算在远处就用火炮将他们打成灰烬。而是缓缓靠近了他们,吉瓦多伦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那上面的那群混蛋打算干些什么都信色孽了,还能干什么呢
法师和原体就站在他身边,两人脸色如常,似乎压根就没把这艘船上的混沌阿斯塔特当回事,他听见那位法师的声音里甚至带着笑意“那是福格瑞姆的子嗣,安格朗,你感觉如何”
原体的声音平静“他们玷污了这个名字。”
吉瓦多伦感到有些荒谬,福格瑞姆何许人也那可是个堕落的原体为何他的基因之父会这么说
安格朗的声音中掩藏着些别的东西,像是雷鸣,又像是闪电“我所熟知的福格瑞姆绝不会屈服,他的子嗣同样如此。他被黑暗灵族抓住折磨了那么久也不曾让他们得到一滴眼泪。我虽和他关系不好,但他无疑是个真正的战士”
什么
吉瓦多伦看着他的原体,看着那张熟悉此时却感到陌生的脸。安格朗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轻声说道“我无疑隐瞒,吉瓦多伦,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安格朗。”
阿斯塔特的两颗心停跳了一瞬间,他像是死了,又像是没有。种种混乱的猜忌在他的心中疯狂翻涌,化作噬人的毒药,几乎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