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军营围墙上的士兵警惕地举起手中的连弩,他们不是聋子,那延绵不断的尖叫声让许多人都绷紧了神经。
站在下方的男人举起双手,他的斧头挂在腰间,他大喊道“是我埃尔顿本费南德还认识我吗我半年前退役的
我是盾卫组的”
围墙上的士兵眯着眼仔细地看了看他,随后放下了手里的弓弩。他抱歉地摇起头“抱歉,伙计我是见过你,但斯维因将军离开之前说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也不得外出”
埃尔顿没有强求,他只是说道“好吧既然是将军的命令,但你们能给我扔面盾牌和长剑下来吗”
他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用斧头了。”
没过多久,一面盾牌与斧头就被人用绳子吊了下来。那个士兵接着说道“你可以在围墙下方等一等将军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他记得我们每个人,你退役才半年,他不会忘记你的”
埃尔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歪斜的右腿,什么也没说。
他们谈论的斯维因现在很不好,非常不好。
在那紫光迅速波及整个城市时,斯维因就迅速找了个掩体。这是一个士兵的本能,他躲在了喷泉后方,塞恩压根就没动。他不屑于躲藏。
那紫光扫过他们的身体,塞恩身体晃都没晃一下,他看着高耸入云的皇宫,啧了一声。而斯维因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在刚刚那一瞬间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遍布全身。他此前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感觉。
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想要沉迷其中可手中的长剑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斯维因站起身,将那种感觉完全扔出自己的大脑。见状,塞恩满意地笑了笑。
“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斯维因当成了发号施令的那个。
“将军,我们必须回到驻地”斯维因斩铁截钉地回答道。
“我不认为我们剩下的那点士兵能扭转现在的局势,而且,你听见了吗”
塞恩指了指街道另一侧,混杂了笑声的惨叫声传来,很明显
,那紫光可不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将军。我没想过扭转局势,你说得对。我们剩下的这点士兵的确做不了什么,但至少我把消息传出去了。”
面对着如此糟糕的情况,斯维因却笑了起来。他接着说道“德莱厄斯已经接到了我的消息,他将立刻启程归国。不朽堡垒的状况至少在海面上就能看清。而离不朽堡垒最近的霍雷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的。”
“守城战”
塞恩没再多说什么,既然有人乐于给出一个看上去还算是靠谱的计划,他也就不卖弄自己那点浅薄的战术理解了。毕竟他当初打仗时压根就没什么战术如果你管集合所有兵力打过去这种东西叫做战术的话。
“克罗诺斯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阿斯塔特并未回答戒的问题,他伸出手将这个年轻人摁在椅子上,随后郑重地问道“从这里抵达诺克萨斯,最快要几天”
戒眉头一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斯塔特如此严肃“最快是走水路,需要七天。您去诺克萨斯干嘛”
“杀戮。”克罗诺斯吐出这个冰冷的词,就在此时,法师塔的大门却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紫衣的蒙面年轻人。
他看见高大的克罗诺斯,先是一愣,随后对他行了一礼“原来是您。”
“你认识我”
“我们未曾见过,先生。但我通过灵界视野看过您作战之时的英姿。”他恭敬地说道。
克罗诺斯勉强让自己静下心来,一想到那些该死的恶魔正在这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兴风作浪,他就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正常的抽搐起来,两颗心脏都是如此。一种杀戮
的渴望伴随着深刻的憎恨充满了他的大脑。
他继续问戒“从哪里可以坐船”
后者还未回答,就被慎抢了先“您是要去旅行吗”
阿斯塔特笑出了声“不。”
紧接着,他的声音变得非常之轻柔,却让人听上去感到不寒而栗“我是要去杀一些东西。”
慎皱起眉“恕我冒昧,但,先生,您要去哪儿”
“诺克萨斯。”
眼见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有礼貌的小子又要问出更多问题,克罗诺斯不耐烦地说道“关于这件事,你最好别问,也别打听。相信我,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反而不好。现在,告诉我,用什么方法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诺克萨斯”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已经接近于咆哮了。慎并未生气,他此前已经通过灵界视野看过这个高贵之人战斗时的景象,明白能让他如此焦急必然是有些大事发生了。
因此,他说道“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带您去。”
“怎么去”
“请您握住我的手。”
阿斯塔特依言照做了,他回过头对戒说道“如果何回来了,告诉他要是我被腐化,千万记得将我彻底杀死,不要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