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努力地压抑住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以免再被电一次,也因如此,声音中带上了几分颤抖。凯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了起来。他伸出自己的爪子,那上面的绒毛根根立起,丝丝紫色的电流闪过。
不过一刹那间,凯南就失去了踪影
。只留下他的一句话还残留在庭院之内“我先行一步。”
慎摇了摇头,他并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竖在胸前。紫色的气在他脚下凝聚,没过一会儿,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梅目你回来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梅目敏捷地低下头,避过来自身后的袭击。一个梳着单马尾的女孩儿扑了个空,在地上摔了一跤。而她对此不以为意,很快又爬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梅目。
“你今天过得怎样啊,阿卡丽”
梅目一边关上家门,放下锄头,一边问道。
“很好,我在山后打了只野猪。还告诉了村长,但他不信我。”说到这里,阿卡丽显得有些委屈“他为什么不信我呢”
梅目温柔的一笑,若是凯南在这里,他八成会大呼小叫起来这样的神情绝不可能在梅目身上出现。
她抱起阿卡丽,嗓音轻柔“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呀,阿卡丽。他们怎么会相信一个孩子能猎到野猪”
“可是我真的猎到了”
“哦你怎么猎的”
“用你教我的钩镰,但不是很好用”
梅目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她干脆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钩镰是用来杀人的,阿卡丽。你用它来猎野猪,当然会不方便。”
“可是我不想杀人,妈妈。”
阿卡丽罕见地喊了她妈妈,这让梅目有些愣神。但她掩饰的很好,多年的暗影之拳生涯早已让她习惯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她说道“我也不想,阿卡丽。但有时,我们必须那么做”
“但我不愿意呀为什么要杀人呢
大家都是好人,有谁会想要杀了他们”
梅目的喉咙有些干涸,孩子们的天真烂漫是成年人永远无法再度拥有的东西,正因如此,当他们将其表现出来之时,大人们反倒有些无法承受了。
“我们之后再谈论这个问题,好吗现在进屋去,我给你做饭吃。今天你给爸爸带花了吗”
她站起身,放下怀中的女儿,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带了”阿卡丽大声地说“我给他带了后山找到的花,有红的、黄的、紫的。但我没看见白色的,奇怪。”
孩子的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她很快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玩起了梅目给她做的布偶。而梅目则走到厨房,烧柴起灶,准备做饭。
塔诺啊,阿卡丽已经八夏了,你看到了吗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淘米,一边在心中说道。
我不想让我们的女儿继承我的事业,那对她来说太过于残酷了。永无休止的杀戮与死亡她理应配得上一个更好的未来。
将一个剥好皮的土豆放上了案板,她正准备切菜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门口响起了“你居然学会了做菜,梅目。真是奇迹啊,啧啧啧。”
她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再转过头去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暗影之拳独有的那份利落“说吧,什么任务。”
矮小的约德尔人跨过她厨房的门槛,背着手饶有兴致地在厨房内逛了起来。他的目光扫过从房梁上吊下来的腊肠与腊肉,还有熏鱼与玉米之类的东西,又看了看角落的大米缸。嘴里啧啧有声。
在梅目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善之时,他开口了“任务可不是由我来下达的,梅目。你应该清楚这一点,任务从来都是由暮光之眼下达。”
“苦说已经不配让我的钩镰染
血了,他误入歧途太深了。”梅目一口回绝,她坚决地说道“只要他还是暮光之眼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回归教派。”
就在这时,紫光从凯南的脚底亮起,梅目毫不犹豫地抄起菜刀。她知道这是什么暮光之眼们代代相传的绝技,秘奥义慈悲度魂落,能够远距离传送。随着暮光之眼们实力的精进,甚至能够让自己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心意,一瞬间去到任何地方。
但随着紫光熄灭,随之出现的人却不是苦说,而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年轻人。他一头黑发,面上带着面罩,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见拿着菜刀的梅目,他小心地后退了一步,随后非常认真地鞠了一躬。
“抱歉打扰您了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我是慎,苦说大师的儿子。”
梅目的脑海中回忆起一个小男孩,而那形象也逐渐与面前这个一来就鞠躬的年轻男人重叠了起来。梅目放下菜刀,语气轻松了一些“怎么苦说想明白退位了你现在是新任的暮光之眼”
慎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新任暮光之眼,但并非是父亲让位。他已经死去多时。”
“死了”
梅目看上去无比震惊,慎接着说道“是的,他误入歧途太深了,背离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