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
西格瓦不需要回头就知道那是谁哈拉冰魄。如果说他对奥拉尔是崇拜,那么他对哈拉则是过度的敬畏。她拥有彻底的无畏与无情。她的信仰坚不可摧,本人如同凛冬一样致
命。
哈拉冲过他的侧身,那两把致命的鸳鸯短斧呼啸而过,精准的切断了两头怪物的头颅。血牙与血爪,那是它们的名字。从数百年前传承至今的臻冰武器。哈拉穿着她的黑链甲与牛角盔,如同传说中的先祖一般与奥拉尔在它们之中浴血奋战。
不知为何,西格瓦感到一种深深的厌恶。
光是注视着它们扭曲的形体就让他难以接受,跟别提它们身上那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窥视着的眼睛了。西格瓦感到自己脑海中有根弦正在缓缓绷紧,很快就要抵达极限。他咬着牙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专注与眼前的战斗,但他好像快要抵达极限了。
怎么会
西格瓦震惊于自己的软弱不我拒绝就这样被它们腐化
可是,凡人的意志在虚空面前毫无用处。
西格瓦手中的剑刃掉落在地,他开始剧烈的颤抖,某种诡异的东西正在他的皮肤下缓缓成型,几乎是片刻之间。西格瓦的存在便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它们。
奥拉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一直都有在关注西格瓦,眼见这种情况。老人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在他的头颅还带着几分西格瓦模样时用战锤狠狠地敲碎了它。
没有时间悲伤,他在心中默念,愿三姐妹的寒风保佑你的灵魂。随后便继续投入杀戮之中。
他知道为什么西格瓦会被腐化臻冰。
他与哈拉手中的武器是千百年来唯一证明能对虚空产生威胁的东西,同时还能够保证使用者不被腐化。但臻冰武器何其稀少现在没有人能够制造出它们,这些珍贵的武器坏一把少一把,现有的臻冰武器全是从祖先手中继承而来的。
“你还好吗老东西”
他听见哈拉在另一端喊着,奥拉尔
嗤笑一声“你这没礼貌的混蛋,支援还有多久才能到”
“再撑一会儿他们很快就要炸断大桥了,我们只需要拖一会儿就够了还是说你连这点时间都支撑不住”
奥拉尔笑着骂了一句弗雷尔卓德脏话,战锤再次砸下,将他面前那该死的怪物的脑袋锤进了胸腔。他知道,无论他与哈拉能杀多少都无济于事,现在只能祈祷支援能快点来到,将大桥炸断。这样他们就能与它们一起葬身深渊。
也算死得其所。
奥恩卡尔岩地。
古老的神明轻轻放下手中的锻造锤。祂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一把为自己锻造而成的巨大战锤,握在手中,凝视着那橙红色的锤头,若有所思。
奥恩知道,冰霜女巫失败了。
祂对此并不感到惊讶,这是迟早的事情。封印是迟早都要被打破的东西,从古至今,没有例外。
祂扛着战锤,四周的岩石随着祂的心意开始扭曲变形,一点一点地将这位神明送出了山中。当祂再次握着战锤踏上弗雷尔卓德的土地之时,所有的生灵都听见一声低沉的号角声。
那号角声不知从何而来,如此低沉,却又如此悠远,其中带着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意。
有老人说,那是奥恩的回归。
霜卫堡垒。
丽桑卓此时的状态非常糟糕,她失去了一只手臂。冰霜女巫半跪在地,她面前是蔓延出去上百米的臻冰,莹莹紫光再次在洞穴内蔓延。她以愤恨决绝的眼神注视着那些丑恶的东西。
我真该小心。
她在心里说道,当法师处理完了它们的主体后。丽桑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人们总是在大功告成之时放松精神。这
点就连她也不能例外,于是,虚空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
腐化只在一瞬间。
当一个没有臻冰武器的守卫亲眼目的了它们的残骸后,霜卫堡垒的结局便已注定。下来出来残骸的两百名冰霜守卫无一幸免,全部都被转化为了虚空生物,以它们那丑恶的形态嘲弄着丽桑卓的粗心大意。而冰霜女巫对此只感到羞愧。
她知道,是自己的错。
不管守卫们有没有臻冰武器,他们终究是凡人。丽桑卓可以保护他们一时,却无法面面俱到,当腐化开始,这种传染的瘟疫便会在很快时间内感染所有凡人。
但她不是凡人,她必须承担责任,就算为此死上再多人也没关系就连她自己的死亡也是可以接受,甚至被计算在内的。
冰霜女巫仅存的左手上唤起寒风,这脱胎于虚空的力量在数万年中已经彻底被她掌控,化为己用。她再次将寒风灌注进面前的臻冰之中,却听见一个不耐烦地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就应该一次性把事情全部做完。”
丽桑卓没注意到自己松了口气,她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努力的将寒风灌注进臻冰之中。何慎言一把打掉她的手臂,不耐烦地就像是看见学生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