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样我就送你上路”
“看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彻底疯了,正在与自己记忆里的对手作战。”内瑟斯幽幽地说道,他不免为亚托克斯
感到悲哀。对任何飞升者来说,这都不是个应该的结局。
即使他们曾经因为内战波及整个大陆也是如此,再怎么说,他们也曾抗击虚空,保护世界。这不是英雄应得的待遇。
贾克斯再次躲过巨剑的锋刃,他肩膀下沉,轻轻一跳,与亚托克斯对齐了视线。趁着他旧力未去之时,抡圆了手中的灯柱,狠狠地打在了亚托克斯的脸上。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让握着巨剑羽翼金黄的战士怔住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贾克斯轻巧地落地,扛着灯柱,随意地问道“嘿,你到底还要不要打干嘛站在那儿”
亚托克斯的手颤抖了起来,止不住的那种。他再次跪倒在地,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整个人像是得了癫痫似的抽搐个不停。
贾克斯嫌弃地想要走到一边,却被他拦住了去路,贾克斯连忙举起灯柱,但亚托克斯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情人,令他不寒而栗。
“你,你真的存在”亚托克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我说,老兄。你是被关傻了吗我当然是真的”贾克斯不耐烦地回答“你到底还要不要打等等,你什么意思”
亚托克斯指着自己的脸“来再打我一次”
“啊”
贾克斯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但亚托克斯又说了一边“没听清吗你这该死的紫色虫子,快点用你手里那根牙签似的武器打我快点”
他说到最后又怒吼了起来,贾克斯面罩下的脸满是嫌弃。他的灯柱上亮起了金色的光“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这疯子”
“砰”
贾克斯用他手里牙签似的武器一把打在亚托克斯的脑袋之上,那金色的能量显然不是花架
子。这一下让亚托克斯被打的躺倒了下去,他怔怔地看着蓝色的天空,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温度,许久都没有动弹。
我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正当贾克斯开始怀疑这件事时,躺倒在地的亚托克斯却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空旷的笑声在沙漠之中传出去很远。
“向您致以我最诚挚的谢意,阁下。”
“举手之劳而已。”
“待到我们回到太阳圆盘您会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客人我以我的剑起誓,黄沙与烈日便是见证者”亚托克斯低下他的头,举着手中的巨剑郑重其事地说道。
他的体型太大了,声音也如同洪钟大吕。法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亚托克斯意识到自己真的脱困后,事情的发展方向就开始朝着某个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先是花了半小时赞美瑟塔卡女皇,然后又花了半小时疯狂的感谢着何慎言,选择性的忽略了内瑟斯与贾克斯。但如果只是这样到也罢了,可偏偏他说话非常喜欢引经据典,还特别喜欢时不时就来一首长诗,比起战士,他更像是个哲人与诗人。
看着恕瑞玛的天空,亚托克斯会一展身后的羽翼,然后举着双手开始赞美起天空“即使经过如此多年,恕瑞玛的天空依旧如此耀眼”
路上走过沙丘,他会看着仙人掌,然后走近了温柔的抚摸。甚至就连脚下的黄沙他都不放过,一路上他做了十三首长诗,有八首是关于黄沙的,文绉绉地用词让何慎言咂舌了好几次。就连内瑟斯都没法忍受他了,悄悄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至于贾克斯
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再打狠一些。
看
着他这样,内瑟斯似乎是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主动走到亚托克斯身旁,开口说道“将军”
亚托克斯一摆手打断了他“你是哪个部队的由谁带领”
“我并非军人,将军。”
亚托克斯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很幽默小子但飞升者们都统领着军队,在帝国的鼎盛时期,每个飞升者的身后都有着一万名凡人士兵啊,凡人虽然弱小,可他们却是帝国之基石。”
“我真的不是军人,将军。”
亚托克斯不笑了,他银色的面甲上反射着阳光。突然,他对着内瑟斯的脖颈挥动了手中的巨剑,恶风袭来,犬首人却不闪不避,因为他的权杖早就挡在了巨剑挥来的路线上。
“你还说你不是军人如此精湛的武艺啊,我明白了。你还没有履职,是吗没有关系,你会成为一个好士兵的”亚托克斯又哈哈大笑起来。
内瑟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必要提醒您,将军。瑟塔卡女皇早已死去。”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年轻人。我亲眼看着她被虚空吞噬,我怎么会不清楚呢但帝国不会就此崩塌。是的,我和我的兄弟在多年的内战中让恕瑞玛接近毁灭,但你不就是它还存在的证据吗一个新生的飞升者,这难道不就是帝国仍然挺立的证据你休想骗过我,年轻人。不过,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