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感到有趣了。”
何慎言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是对是错,但这一切都的确很有趣。尽管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精神病人的意识空间感到有趣但真的很有趣
他走进那小糖人所说的办公室,在桌子上发现了准备好的白大褂与工作牌。他拿过工作牌,发现上面的人并不是他。
而是一个叫做哈琳奎泽尔的年轻女孩,她很漂亮,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金发从额头垂下。
何慎言凝视着工作牌,随后穿上了衣服,将工作牌挂在胸前。
他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它几乎占满了整个粉红色的走廊。看见了何慎言后,它用同样尖细的声音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医生吧往前走,最里面的房间,病人已经准备好了。你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和她对话并进行治疗。小心咯,上一个医生就是因为超出了时间疯掉的”
说完,它就咯咯地笑着,离开了。法师侧过身让它能通过走廊,闻到它身上那甜腻的香味,皱了皱眉。突然有种想一口吃掉这生物的冲动。
他转过头,看着这生物在走廊里横冲直撞的模样,脸上带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这不正常,但就目前来说,他还撑得住。进入他人的意识空间就是会有这种危险,好在他的灵魂强度很高,在这儿待上几千年可能都不会被同化。
他迈步走过长长的走廊,头顶上的灯光并非是白色的日照灯。而是镭射灯球,七彩的灯光让这地方看上去活像是个夜店。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
很快,他就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门外站着一个姜饼人,他有着一个长长的鼻子,穿着警服,手里还拿着一根电棍但诡异的是,他脚上踩的是一双黑色的恨天高,还穿着渔网袜。
“我
看看嗯,奎泽尔医生,没错。好,进去吧,记住了啊,只有三十分钟”它凑近仔细看了看法师胸前的工作牌,随后打开了门,让他进去了。
屋子里面很是昏暗,摆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了。桌子的上方有一盏摇摇晃晃的灯,正散发着昏暗的黄色光芒。
法师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他凝视着对面的黑暗,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一个女人从黑暗中探出头,她化着妆,将脸弄成了惨白色,烟熏妆与刻意涂得非常鲜艳的嘴唇让这张美丽的脸多出了一些冲突的魅力。
她像是个疯子似的,满头金发肆意披散。看见何慎言,她做了个鬼脸,随后又躲回了黑暗之中。
法师伸手拿过头顶的灯,照亮了女人所做的位置。她穿着一身束缚服,是很常见的那种双手被捆在宽大衣袖内的类型,两条大腿就从衣服下端穿了出来,没穿鞋,脚指头在椅子上一扭一扭的。
“你好。”何慎言轻声说道。
女人不答,又做了个鬼脸。她看上去不是很想说话。
“能请你先离开一会儿吗我要和哈琳奎泽尔谈话。”法师摘下他的胸牌,放在桌上,依旧轻声细语着。
女人说话了,她的声音意外的好听,非常轻柔且清脆“她不在这儿,你来错地方了。”
“是吗那我应该去哪儿找她”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这里”这句话似乎又触碰到了她的某个开关,女人大笑起来。何慎言凝视着她惨白的面容,和那明明是在笑却显得毫无感情的双眼。
他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她需要我。”女人答道。
“谁”
“哈琳奎泽尔。你不是要找她吗”
“她为什
么需要你”
“嗯让我想想。”女人皱起眉,她开始回想。
何慎言就像是真的进入了心理医生的状态,他耐心地看着女人,不发一言等待着她开口。随着女人的思考,四周的环境也开始逐渐变化。最开始是墙壁,它们在一阵不安中开始颤抖、震荡。随后是天花板上的灯,它在啪的一声后碎掉了,室内再度陷入黑暗。
亮起时,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何慎言依旧穿着那件白大褂,他站在这间狭小的屋子中,四周的景象已经从昏暗无光的询问室变为了一间三居室。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一把绿色的脏兮兮扶手椅上,手里拿着啤酒喝着。他一口接一口的灌下啤酒,电视上播放着午夜时分电视台的特殊节目,火辣的画面却没能让他感受到一些刺激。
男人不满意地站起身,他砸吧砸吧嘴,扔下手里的啤酒瓶。砰的一声巨响在夜晚分外刺耳,他穿着拖鞋走到冰箱门口,想要再拿出一瓶啤酒来喝。但里面已经空掉了。
这个发现让男人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他向屋子里走去,一脚踹开一扇房门,里面传来尖叫和哭喊声。过了一会,他拖着一个被殴打到奄奄一息的女人的头发走了出来。
她痛苦的挣扎着,想要让男人放开她。但得到只不过是更用力的一拳,男人狠狠地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将女人的鼻子打出了血。面对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