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第 153 章 新的手帕。(4 / 6)

又回来了并不意外,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也经常偷偷瞒着他娘干坏事,主要是为了不让他娘担心。

二柱继续道“先前我只觉得戚家很没意思,很多东西都是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我又没见识,懂什么,跟着向家的人马之后才知道戚家的好,戚家手底下的人都军纪严明,说什么就是什么,违抗军令对他们来说是决不能姑息的,迟迟罚,一次罚得比一次重,向家却从不管这件事,反正只要把事办成了就行,有功就揽,有罪就把我顶出去,不是仗义人。”

二柱显然对这一点很难认同,人要狡猾他是认同的,但对敌人狡猾,对同伴仗义才是同在一个营地该有的样子,净算计混一起的兄弟,他心里是瞧不起的。

“向家没有规矩,他们手底下的人叫我发现了好几次的欺压百姓,抢夺百姓的东西,这些虽然可恶,但也不算多严重的事,但他们有一事查得不严,几乎可以是成了风气,许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杀良冒功。”

林飘震惊的看着他“已经成了风气了吗”

“这个风气已经十分横行了,我十分的看不惯,反正只要我在的地方,就不能见着任何一个人这样做,这样对咱们大宁的百姓,咱们在边境就是为了守住他们的安生日子,不是去给他们当劫难的。”

二柱说起这些事便很愤怒“不管向家对我再好,这些事我看不惯就是看不惯。”

二狗看向他“你不要这样想,觉得向家对你好是多大的恩情,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拉拢你才做出这些姿态来,都是装装样子。”

二柱点点头,他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他不喜欢向家就是不喜欢,自然不会因为他们对自己好一点就觉得向家如何的好。

“只我如今在他们手底下混,他们使出了不少手段对付我,我也发觉了不对,只能先装着领受了恩情,不然仗打不成,还总要出事情。”

“他们做了什么”

二柱叹了一口气,别的刁难和磋磨施恩都是小事,反正他心眼大,能糊弄的就糊弄,能过得去就行,就一件事他实在是心里不太过得去。

“当时在军营里,我刚升副尉,有个副尉和我不对付,我们常常有冲突的时候,有一次将军请我喝酒,我喝醉了便送我回帐里睡觉了,你们是知道的,我喝醉了酒便睡得像死猪一般,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半夜他们就把我摇了起来,说我醉酒杀人,将那个副尉杀了。”

林飘的眉头已经拧起来了,二柱不是心思狭窄恶毒的人,杀敌军他觉得理所应当,但对大宁的人他是相当留情面的。

“我当时头脑不清醒,他们恐吓了我一通,将军说我不是有意的,恩威并施,饶恕了我,然后叫人处置了那位副尉的尸首,我琢磨了半晚上,直到天亮,便知道他们没好心眼,但我听话跟着他们还好,要是不听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我,我只好装作信了这件事的样子,让他们以为我已经信服了,后头才肯让我带人潜去处月部。”

几人都听得沉默了下来,向家做事的确是不折手段十分狠辣,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不管二柱到底服不服气,都只能做出服气的样子,但凡他敢反水,就直接把他醉酒杀人当做把柄拿出来将他一军。

向家如此难缠,二柱想跑是难了。

他们目光都看向沈鸿,在这种事情上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只有沈鸿了,他们对这种复杂的局面除了骂一顿,没有办法想出怎么破局。

沈鸿也思索了片刻“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想再跟着戚家军是不可能的,不说戚家还愿不愿意,戚家军纪严明也并不适合你,向家既不愿意放你,你便将计就计,跟着向家走,他们有心利用你,是想法设法的要控制住你,你只做出信服的样子,但时不时的发作一番,他们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来安抚你。”

二柱好奇的问“发作什么如何发作”

“你既不喜欢杀良冒功的事,见着了只管发脾气骂人,什么事做得不合你的意了,你随意发作就是了,只要记得骂下不骂上。”

“若是他们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呢”

“那便不做,他们是盼着拿你去打仗的,什么鸡鸣狗盗的事你都陪着他们做,他们反倒要看轻你了,你便说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叫他不用来找你便是了,但你为表臣服,也可以说,别人可以去做,你只当不知道,如此还能顺道打听一下这些事的消息。”

论控制与反控制。

二狗听得一拍掌“合适,这太合适二柱了,这犟种本就是这样人,他这样说话别人也怪罪不了他,而且现在向家肯定拿二柱当宝贝的。”

虽然边境的仗暂时告一段落了,但二柱的价值并没有消失,因为皇位之争还没落幕呢,二柱这种人物他们是当匕首握在手里的,没坐稳江山之前肯定好好擦洗着刀刃。

他们给二柱指点了一番,又让二柱做两手准备,先找机会和戚大将军见一面,说明自己被迫和懊悔,这样等以后有机会回头的时候就可以再奔进戚家的怀抱,戚家对二柱的芥蒂也相对更少一些,能够更丝滑的无缝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