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一双眼睛都发红了“你是嫡长女,你是黄家的嫡长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小门小户里养出来的东西,你可有半点嫡长女该有的度量和手段你容不下你亲妹妹,你做这些下等的事还叫别人抓了现行我这辈子没你这个丢人的女儿,我这就在列祖列宗面前打死你一了百了。”
夫人和黄知韫就站在旁边瞧着,一脸焦急的想要劝阻,却又不敢开口,等到黄父停下手,黄丽姝才敢开口,声音怨毒的道“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翠莺在我房里是不错,但你忘记了红燕在妹妹的房里吗。”
“你现在还想诬陷你妹妹,你生来便心肠狠毒,是我们太过骄纵你了,让你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你忘了你妹妹是为何变成如此了,若不是你在她幼时几次拿大人的药丸给她吃,骗她是糖丸将她身体吃坏了,你妹妹未必是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
黄家上下里外,即使不少人心知肚明,可这么多年从不提这件事,今日黄丽姝听见父亲又提起,才明白,即使她假装无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心里还是心心念念在记恨着她的,黄丽姝抬眼,看向一旁的父亲。
“就因我做错了那么一件事,到底要我偿还多少年我少不更事,是娘一直对我说,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谁都不配和我争,你怎么不怪娘,她只顾着和妾室生的女儿争宠,对我说了多少这些话,后来妹妹出生,她夺走了一切,连娘和父亲都要夺走了,我心中的确不满了一段时间,也做错了事,但后来我便知道了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是不该计较的,再也没起过害她的心思。”
“你还有脸说”黄父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一边脸高高肿起,狠狠将藤条扔在了地上“在这里跪着思过,我没叫你出来,你就不许踏出祠堂一步”
黄父拂袖离去,黄丽姝看向黄夫人,看着自己年轻和妹妹并排站在一起,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娘,你相信我吗。”
黄夫人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了。
黄丽姝看向黄知韫,定定的看了许久“我一直以为黄家最有手段的人是我,没想到论会装,却是你更胜一筹,这次轮到你来害我了是吗,小时候的事,你就这么恨我”
黄知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轻声虚弱的道“姐姐不要说胡话,你保重身体,我先离去了,若要什么便让人叫我,我私下送来。”
“黄知韫”黄丽姝恼得大叫她的名字,黄知韫依然只是转身向外走去。
黄丽姝瘫坐在蒲团上,知道和沈鸿的婚事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甚至这件事之后再想找一门好婚事都难,黄知韫却是从此一步登天了,不论是婚事还是在家中的地位,从此都彻底越过她了。
黄夫人离开了祠堂,走向了黄老爷身边,黄老爷没有回他们的房间,而是自己到了书房,大概是想要一个人静静,黄夫人来这里却是有话想要谈。
“大人,你可知外面有个说法。”
黄大人按住了额头“闭嘴”
他已经不想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他们黄家的了,他们向来家教甚严,家风严谨,家中的嫡系无论男女,更是极其看重和培养的,却没想到两个嫡女儿一个心狠手辣却手段不高明,一个是活不长的病秧子,都不堪大用
黄夫人被他的呵斥惊吓了一下,但还是抚平了情绪道“大人,如今外面有个说法,说沈鸿的天煞孤星,虽然是天生的人物,但他自身命格太旺,对别人就只剩下了克”
黄老爷打断了她“所以呢”
“我觉得这事也不怪丽姝,和沈鸿沾到了边才有这些事,大概是他命里自带的婚姻不顺,反而才惹出这么多事,要真嫁过去不知道受不受得起克。”
“就是被克死,也只能死在沈府里面,你知不知道沈鸿如今有多得二皇子的心,陛下又十分欣赏他,温家对他鼎力相助,他背后还有先生指点,先生指点过的人,如今哪个不是当朝的大人物。”
黄夫人顿时哑口无言。
“我不是信沈鸿,我是信先生,我虽没得先生真传,而就连爹对先生也是赞不绝口的,当初他们那一拨人物里面,也就先生一个全身而退了,如今连陛下都还是对先生有着几分尊敬的,你以为先生是吃素的吗,如今他教出来的弟子,韩修便是别想了,温朔也早有婚约,最好上手的便是沈鸿,现在拿捏在了手里,以后绝对不凡。”
黄夫人听他如此说,顿时无话可讲,她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先生便是如今鹿洞书院的院长,当初他是前太子的授课师父,后来又教导了当今圣上的课业,太子死后他力排众议助陛下登基,在朝中辉煌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削弱科举而侧重退居,陛下与寒门出身的先生关系逐渐冷淡,先生便自请辞官回了老家,彻底没给陛下脸,没人知道他到底和陛下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因他是和陛下有过不愉快的,便像一个禁忌一样,在朝堂之中轻易是不能提起的,可人人都知道,他依然还有影响力。
“父亲在世家最重要的时候抓住了世家,而我得在寒门影响力开始扩大的时候,抓住寒门,如此完我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