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敷衍说“好”,转头又接到盛惊澜的电话。
“你那边好像很吵。”
“刚送禾苗到机场,周围很多人。”
电话里传来盛惊澜满意的语气“唷,终于走了。”
这两人当初串联起来算计她,现在又互看不顺眼,温瓷扶额“盛惊澜,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计较。”
盛惊澜嗤声“小女孩谁家小女孩二十岁。”
温瓷从机场出口离开,坐上车。
通话仍在持续,手机里传来盛惊澜的声音“温卿卿,二月一号快到了。”
明确的日期让温瓷醍醐灌顶,时间流逝飞快,二月一号是盛惊澜的生日。
“要来景城玩玩吗”盛惊澜邀她参加生日宴。
温瓷自认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身份,如果遇到他的家人和朋友,会很尴尬,她只好拒绝“最近很忙。”
“温瓷,你是不是不愿意来”盛惊澜拆穿她的谎言。
她诚实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盛惊澜追问“哪里不方便”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参加前任的生日聚会,不太好吧。”
男人迟疑半秒,附和道“是不太好。”
“所以”不怪她拒绝啊。
“所以。”盛惊澜话锋一转,喉咙牵出一丝笑,引诱道,“温小姐要不要考虑,当我现任”
“你,别这样。”温瓷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对于这样的答案,盛惊澜没有丝毫意外“不逗你了,这次就是个简单聚餐,只有几个朋友。”
“那也不好吧”常玩得几个朋友她都认识,喻阳、周贺临,应该还有盛菲菲。
盛菲菲曾经一口一声小婶婶,幸亏她那时让盛菲菲喊名字,不然特意更改,会更奇怪。
她再三地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盛惊澜得出结论“所以你不来,是吗”
温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垂下头,低声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好。”那人干脆利索的回了句“谢谢。”
他的语气忽然冷淡几分,温瓷无意识地摩挲手指,轻声在电话里说再见。
挂断电话,盛惊澜独立站在公馆的阳台,琥珀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日就没有家人参与,于是他年年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高兴起来直接包场,氛围相当热闹。
今年不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参与,周贺临刚到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这么安静我走错了”
周贺临疑惑地摸摸脑袋,肩头忽然被人一拍。
“嘿”盛菲菲偷偷从后面跑出来,吓得周贺临直拍胸口,“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儿的”
盛菲菲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我光明正大走进来,是你自己没听见。”
“我这不是奇怪来着,这地儿未免也太安静了点,不像惊澜哥的风格。”周贺临左顾右盼,试图寻找疑点。
这话弄得盛菲菲都不自信,特意打开手机查看聊天记录“是这里啊,打电话问问呗。”
刚要拨打,又一个熟人出现。
喻阳伸手跟两人打招呼“站这儿干嘛进去啊。”
盛菲菲扭头“周贺临怀疑我们走错了。”
喻阳肯定道“没错,是这。”
周贺临狐疑道“怎么这么安静不会再搞什么神秘惊喜吧”
“醒醒吧,没惊喜。”喻阳边走边摇头“还不是担心那谁谁不适应,结果人家根本没来。”
刚从国外回来的盛菲菲消息受阻“那谁谁”
周贺临凑到她耳边提醒“温瓷。”
这是一家俱乐部,里面有各种游玩设施,他们约在音影厅碰面,进去时发现盛惊澜早就到了。
他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电影,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
见客人们到了,他随意指挥“坐,想吃什么、玩什么自便。”
旁边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以及花样百出的桌面游戏,喻阳顺了颗砂糖橘塞嘴里,周贺临跑去研究游戏。
盛菲菲环顾四周,不确定地问“小叔,今年就我们几个吗”
盛惊澜单手搭在沙发上,挑起一记不友善的眼神“怎么还要点两个人来陪你”
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一听就不正常,盛菲菲机智地选择闭嘴。
他们都发现,从进来到现在,盛惊澜看似在笑,眼神却阴森森的,不见过生日的喜悦。
唱歌,他不参与。
游戏,他不参与,就坐那儿看电影,台词和插曲听起来弥漫着悲伤。
原本打算一展歌喉的盛菲菲连麦都不敢摸,悄悄对两人说“这是过生日吗简直是罚静坐。”
周贺临摊手,喻阳摇头。
三人一直在玩,却不尽兴,他们甚至已经做好耗到十二点的准备。
盛惊澜靠在沙发椅上,手机一直在指间打转,屏幕不时亮起,每次他都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