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宗文旋转着身子,用强劲有力的双腿踢倒两个班剑,他们手中攥着的匕首随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被徐宗文击败而倒地的班剑捂着自己被踢中的部位,不停的哀嚎打滚,剩下的班剑们在看到了徐宗文的实力后,虽然不停地移动着,但都畏惧而不敢上前。
“废物,一群废物,上,给本侯上啊”荀充推开搀扶自己的班剑,看到倒地的几个和畏缩不前的班剑,还有徐宗文那伟岸屹立的身影,他怒从中来,恶狠狠吩咐人继续上。
徐宗文斜睨荀充一眼,回过头立马就把上来围攻的十几个班剑收拾了,只留下最后一个脚步颤巍,手上还没有扔掉木剑的班剑。
“过来。”
似乎是徐宗文说的话给了那个班剑勇气,他手持木剑冲了过来,徐宗文用只手去格挡,木剑猛的斩在徐宗文的左臂上,徐宗文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切断了木剑,转身一脚踢开了那个班剑,手上留下半截木剑被他嫌弃的扔掉。
荀充转了一圈,在所有人面前大声质问徐宗文“你,究竟是何人敢与本侯作对,好大的胆子”
“人是我揍的,”徐宗文走了几步停在瑟瑟发抖的歌姬面前,对荀充答道“听好了,我是徐骁,记住了,需要找事的话去乌衣巷谢府找我。”
徐宗文大胆的承认了自己,他没有炫耀自己的官职,只是报了一个名字,然后明里暗里的提示荀充,他是太傅谢安的座上客,让他心中有数。
“徐骁你难不成就是征北将军徐骁”荀充早就听说北伐第一功臣征北将军徐骁现在住在太傅府邸,他瞪大了双眼,没有眨眼,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那又如何区区东海徐氏,次等士族而已,什么时候次等士族都干在建康的地面上这么嚣张了吗”
士族,不管什么事都是看家世,一切都以士族利益为准绳,开口闭口郡望。
呵呵徐宗文笑了,他上前挥着拳头把荀充又揍了一遍。
为什么徐宗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的揍堂堂皇室血脉,“出身”颍川荀氏的西昌侯荀充呢
说历经疆场,他已经看透了生死,所以做什么事都不管不顾后果,只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求一时的痛快
不,徐宗文敢揍西昌侯荀充有一条很重要的理由,现在是什么时候
皇太后国丧期间,民间半年以内禁止婚仪嫁娶,边关三年内不许主动出兵交战,而这位当今皇帝的“表兄”西昌侯荀充却违背禁令,在国丧期间出入留恋烟花柳巷,出入青楼楚馆,这难道不是大罪吗
所以,徐宗文表面狂妄自大,实际上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西昌侯,你当街为难这关雎楼的歌姬,这位小娘子是叫什么来着”徐宗文低下头正要询问歌姬,却发现这歌姬有些眼熟。
歌姬抬起头,收起擦拭泪珠的锦帕,与徐宗文正面相视,她立刻激动的叫了出来“将军,是将军”
徐宗文终于回忆了起来,雍丘之战时,秦国镇军将军、关中军统帅毛当水淹雍丘城,桓伊、谢琰、刘牢之弃城而逃,徐宗文亲率四千精骑射杀毛当,击败了秦军。
当时,徐宗文与北府兵反击,收复雍丘,抢救陷于水灾的雍丘百姓时,徐宗文遇到了一起晋兵奸污民女之事,事后桓伊处斩了犯罪晋兵,徐宗文给了那两个民女各一颗宝珠,让她们自寻活路
没想到时隔大半年,居然又在这建康城的关雎楼见到了
“你怎会在这关雎楼”
“将军,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徐宗文和故人在闲聊,西昌侯荀充倒是被扔在一旁,无人问津了。
荀充对徐宗文无视他的做法非常不满,好歹也是堂堂西昌侯,区区一个武夫居然宁愿和一介歌姬搭话也不理他。
“我说,徐骁,你也太无礼了吧竟敢无视本侯”荀充走到近前,然后回应他的是徐宗文的一巴掌
“啪”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
荀充的两边面颊肿了起来,彻彻底底被徐宗文打成了一个活猪头
原来北府兵暗中操纵,将当初从雍丘南下的大部分百姓全都贩卖到了江南各地,被徐宗文救了的两个女子名叫绿竹、如莺,现在就寄身在关雎楼,一个是舞姬,一个是歌姬。
“西昌侯,你最少也是一个侯爷,怎么连歌姬的东西都要抢呢西昌侯府如此拮据,你西昌侯穷的揭不开锅了吗”徐宗文停下手,任由已经昏头的荀充倒地。
荀充的嘴已经肿了,但是他还是极力狡辩“你怎么知道这宝珠不是本侯而是这贱货的你哪只眼睛看见这宝珠是这贱货的了这贱货要是有这颗宝珠还会在这关雎楼讨生活吗”
徐宗文起身又忍不住给了荀充一脚,班剑们想过来阻止,却被徐宗文的眼神吓退。
“实话告诉你,这我还真看见了,这颗宝珠就是我送给这位姑娘的,这下你满意了吗明白了吗”
荀充满脸怒气“你说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有什么证据你小子不管你是征北将军还是太傅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