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在场的朝圣者们都认为,草圣尊的这一剑,将要定下胜负的结局时,却是有一道身影、挡在了这魁梧男子的身前。
“这是”朝圣者们看到万里碧波中,有一名老者盘膝而坐,面对着一场潮汐,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了一个传闻。
有一名魁梧的男子,手扛着鼎,背着一个老头,挑战各域圣尊。在这名魁梧男子的手抡老者下,无人是其敌手。
“”
两尊朝圣者彼此看了一眼,又看向草圣尊,只见其一双绿色的眼眸中、童孔在不断收缩。
这是一名老者,身上气息腐朽,已经不剩多少生机了,是将死之人。但不知为何,便是这将死之人,给了草圣尊莫大的危机。
二位朝圣者心中同样心起不妙。
这魁梧男子的确很强大,所学神术、竟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战越勇,但他们还是看出了此术的弊端,需要提前消耗自身生机与不灭意,不断将突破极限,达到一种战力的跨越。
此神术让人觉得太过邪异了,若非这魁梧男子是朝圣者,必定暴毙
此术,非掌拥不灭意可触碰。可以说是为朝圣者量身定做,正因不灭、才能不断突破极限。
但这名朝圣者实在太年轻了,自身不灭意尚未稳固,便前来挑战,展现的实力充其量只是朝圣初期巅峰,又如何一路所向披靡留下一段又一段恐怖的传闻。
事出有妖,绝非所听这般简单。
二位朝圣者,觉得老者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连忙道“草圣尊、这老者很是古怪,恐怕并非我等所见这般简单,小心为妙。”
“无妨。”草圣尊微微挑眉,亦恢复了平静。
“你说你见过许多剑修,我这一剑可入前十。除却东方那一位大人,这世间又有何人之剑能与我比肩”
草圣尊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从剑意中而生,从此便承载了剑道的意志,便注定了在剑道上的一往无前,注定了他的剑道无敌于天下
从这老者的出现到这潮汐之落,仅仅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又一
道剑意扑面而来,令人心神惊颤。哪怕是朝圣后期强者身处在这场潮汐中,也要饮恨败北
磅礴的剑意一重接着一重席卷而出,浩荡如江河流转,气势无极一往无前剑芒斩落,撼动的整座天地如水波般颤抖起来。
“你为何还不出剑”草圣尊质问。
“莫非在这一场潮汐当中,恐惧得无法提剑”
老者并未出手,盘膝漂浮在空,宛若一棵枯朽的老树,再也无法开张树枝,静等雷霆的到来,将其毁灭
白昼,惊雷在这一刻,随处而响。
有清湛至极的银光,在这重重叠叠潮汐浪涛中的逐渐溢出,毁灭每一处。
烈妍感受着磅礴无尽的剑意,脸色顿时勐变。
这便是这座圣地,第一剑圣的剑气让人心底起惊恐。倘若这重重万万剑意,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能够抵挡
显然是不可能。一道二道,或许可以。但这无数道,自己的自身不灭意,完全不能抵挡。最终的结果,正如草圣尊所说,被镇压当场数十万年
“师尊”烈妍脸色勐变。
银光如极昼,刹那将老者的身躯罩尽,再也看不到其身影。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杀机,疯狂地轰击。
师尊固然强大,但却是不知是何原因身负重伤,又是否能在这惊天剑势之下,无恙地扛过去
烈妍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冰冷目光。
“这就是你的依仗若是仅仅如此,那么你们败了。”
在这一剑中,世间的朝圣者们无处可循。
“不错,他便是我的依仗。但若是仅凭这一剑就想将我师尊镇压,未免太过托大了。”烈妍咬了咬牙,反驳道。
“师尊还未斩出他的那一剑,何来败北一说”
尽管烈妍惊恐于这一剑,但此刻师尊在前,在她的脑海中、没有丝毫逃离的念头。
忽然之间,草圣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场极昼光明。
剑气纵横天穹百万丈,将这处空间撕裂得破败无比,但就在这一刻、草圣尊感受到那一处极昼光明
中,剑意变得绝对静止,不再有任何流动的迹象。
就像一场骤然狂暴的大雨,瞬间散去。阴云溃散,烈阳破开重云。
“这一剑,我接下了。多谢你的剑意。”
光芒中,有人缓缓开口。
随后,一场回流、从光明中推出。一声声碰撞炸响,这是潮汐与回流的碰撞。一时间,重重烟波,变得浊乱起来。
但在那尽头、却不是如此。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烟波尽头,依旧是盘膝而坐、四周波澜不断,甚至出现了层层冰屑、随着逆流而去。
这烟波的尽头,又变作了源头。唯那源头、清晰无比。
“”
“这是”
两尊朝圣者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