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心平气和。
这种程度的敌意,挠痒痒差不多。
而且,他倒是真心希望这些人打胜仗,故此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提问,他亦认真思考了一番,而后回答
“敌人新到强援,如战熊魔君、狐魔皆是人仙境,若是按照一般的法,便是寻、制造机会以多打少造成敌人减员,而后图之,或者立时寻援再多找几个人仙帮手助阵,以碾压之势挑了对方这些法子,想必诸位已是多讨论,我不说也罢。”
一个练气士笑了一声“听你的意思,有不同的法子”
亦有人哄一句
“素闻牛真子你有机谋,若有什么妙计,当分享才是。”
“正是,战阵之事关性命,还请牛真子不吝赐教,哈哈”
“我等洗耳恭听”
丁牛摇头“我看诸位非忧心战局,而是心中没底。”
“这话何意”
“诸位,此番道国与西北魔国之争,你们认为谁能笑到最后”
诸位练气士互相看了看“自然是我们”
丁牛点点头“我等已克敌三镇占得一些优势,理该气正旺,不过我押粮过来,却发现诸军欲战绪不高,三镇御之事并不热心。”
琅嬛真人闻,不得不说话“何以见得”
“我那督粮副官前日押送粮草,路线在三镇之内,骤然遇袭,提是否事先被人探得消息此事发生在三镇之内,遇袭时无有救援,遇袭后无有追踪,实属不该。”
“敢问,诸位御守之事,是否懈怠求战之心,是否懈怠”
“”
丁牛一问,便使在座之人如坐针毡,直道好家伙
你的副官督被劫,耽军备,大伙还没问你御下不严之罪,你反先追究我们之责,属于倒打一耙
一人立刻道“此事明明便是”
丁牛看向他,问起“当日司值巡防事宜的哪一位是否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不过”
“不你不过是霸者境的为,即便驰援到也不是对手,再行通知求援,敌人早便跑了。”丁牛道
“敌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我若是对方,也愿意时不时过来走动。”
“”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谁人吃得消
在场诸人都是面色不虞,此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琅真人咳嗽一声“此地新占,防备难免疏漏,经营些时日便好,爽真被劫粮之事,亦有此中原因,今后将功赎罪便好。”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要就此揭过,不要因此事吵来吵去。
丁牛却道“真人,我非是为爽真子开脱,爽真子丢粮要担责,毫无疑问。不过经此事,由小观大,我认为军心不,事才是忧患啊。”
“哦。”琅嬛真人神色慎重“愿闻其详”
丁牛环顾四周
“道国与西北国之争已有时日,追朔历,亦有数百年之恩怨,然则以往都是小闹,不同于今日是灭之战故此多人心理准备不足。”
“”
“攻克三镇之后,便是一开始最为积极的呼邪真人亦开始收缩,采取守势,只因呼邪郡不再直面战火而数月伐下来,敌我双方皆有损伤,敌人又增强援,令我方攻势一时难寸进,故此便有许多人泄气,无有一开始的进取之意。”
“我看来此的练气士,也不乏怨言本是山中静修之士,远离世逍遥,却被迫下山战火之中,生死难料而打生打死,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斜月山此话,在军中也是流传甚广,有此想法之人不在少数,此出本章未完
第二八三章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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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不出力之事,也不少有。”
“”
有些事被丁牛挑破,气着实尴尬。
“若是迫于道君皇帝,不得不,道国境内不满之人与道国之外强敌联合,造反便是,何故站在了一边,又有颇怨言”
在场诸人,个个都是满脸严肃。
心道这话是能说的吗若非你是黄虬真传,此话一出,当是问斩之罪
话说到这份上,气氛杀,众人便开始坐立不安。
琅嬛真人不料他话这般重,亦有些莫名
此人是发现了什么
琅嬛真人缓缓道
“这等言未免不实。”
见他打起圆场,丁牛缓了缓口气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今日呼邪郡被攻,呼邪真人跳御敌,能挡一些时日,后方之地练气士倒可以清修,那明如果呼邪被破,后面便是兰郡,再后便是造北郡,又是谁跳脚,谁看戏不过诸位既来此地,“想必都是明白唇亡齿寒道理之人,不至于短视。”
“正是。”这话给了台阶,在之人不能不点头。
便听丁牛再道“诸位境御敌之心,我并不怀疑,但我知诸位却对攻伐之事心有虑。”
“为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