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瞧了瞧心真子,随后招呼雪山童子:“阿爽,你先出去。
我又出去
“不错,接下来少儿不宜。
雪山童子出了去,心真子看向丁牛:“师弟意欲如何拔除我体内异种阳气”
“师姐明知故问。
心真子闻言无悲无喜,沉吟片刻:“那星师兄他”
“星师兄”丁牛冷笑:“星师兄被人夺了元阳,且这人是一个男子,恐怕有关这事,心师姐对我有所欺瞒。
心真子默然片刻:“这件事果然瞒不住你,星师兄被邪马
台的物哀神君夺取真阳,此事我等无法启齿,亦对掌教师尊难以交代
“哈哈,事到如今,师姐还欲瞒我么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便不会将星师兄送到我处。”丁牛冷笑:“恐怕夺走星师兄元阳的不是物哀神君,而是另有其人吧”
丁牛试探道:“师姐欲借我之口,告诉别人”
心真子长叹一声:“师弟洞若观火,月心一点小心思立时被看破了不过月心让师弟知晓,并非是为了要让师弟告诉别人,而是想请师弟保守秘密。”
丁牛奇怪:“哦,既要保守秘密,何须找上我,节外生枝”
心真子缓缓解释:“我们三人状况,实救不了星师兄,回到斜月山必要假手他人,星师兄之事还是会被别人看出端倪既然定要被别人发现,便要找一个信得过之人。
“思来想去,诸多师兄师姐之中,唯有师弟我最信得过。”
“哦真是令人受宠若惊。”丁牛不料她如此看重,追问:“黄玄师兄假做女子,你们四人之中除星师兄外,唯有一个男子,便是此人么
心真子颔首:“当时情况紧急,异种阳气爆发十分猛烈,玄真子师兄只能颠倒阴阳五行,化为女身以阴制约异阳,逃过一劫,天真子师兄修为高深,也能压制,我亦是自顾不暇,然而星师兄危在旦夕,我束手无策。
“那时仅有天真子师兄一名男子,能以阳采阳之术暂时保住星师兄性命,可惜天师兄体内异种阳气猛烈,无法根治星师兄之患天真子师兄肯做这般事,我与玄真子师兄也是万分钦佩。
丁牛不料其中是这个缘由,不由道:“若是这般,天师兄牺牲颇大
“不错,天师兄本就异种阳气缠身,颇受压制,再去采异种阳气入体,更是危险至极,但是他义无反顾,令我等钦佩。”心真子肃然:
“这事既要保全星师兄的名声,亦要回护天师兄,不然无数非议必然淹没两位师兄。
“天师兄乃是不世之才,若是因此事名声受损、沉沦,乃是我们斜月山损失,月心不愿见到此事发生,而星师兄平日与我亲如兄妹,我一直感怀在心,因此月心下定决心,不惜代价,无论如何都要帮天师兄、星师兄度过此关。
傅斌问:“如何不惜代价”
丁牛子看着他:“月心既信得过师弟,便是对自己的眼光怀疑,此事你已知晓,不管接下来的结果如何,月心都欣然接受。”
丹道赞叹:“师姐有此品格,令人欣赏,也好,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接下来我与师姐互为阴阳为丹炉,共同炼化异种阳气如何希望师姐不要觉得我是唐突。”
丁牛子表情坦然:“我对师弟亦有好感,对师弟的心真亦是慕名已久,并不觉得唐突。
“正该如此。
两人洒下禁制,便结束了。
一结束还是傅斌主动,过了几个回合,真個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直到天亮,傅斌才从招引院出来。
雪山童子等了一夜,见到傅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丹道,你倒是逍遥快活
“快活个屁,此中惊险不是你所了解。”想到昨晚鏖战的艰难,傅斌只觉得太累了,他在探丁牛子深浅、虚实的时候,丁牛子何尝不是在量他长短、底细
两人都欲借机在对方体内留下自己的印记,见招拆招。
亦是两位心真高手,在切磋技艺。
既有较量,也有合作。
一夜修炼,成果喜人。
这样的体验,与不懂心真的水道人是不同的。
回去的时候,雪山童子看丹道喜上眉梢,不由再问:“大哥,你有什么好事,像是偷了鸡特别,不与兄弟说说”
丹道哈哈一笑:“我们的那一位丁牛子师姐,真是一个高级绿茶啊
何为绿茶”
丹道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复杂说了一遍,而后问道:“傅斌子师姐为了保护傅斌婵、天真子,做出如此牺牲,是否令人钦佩”
“是啊,你还乘人之危”雪山童子哼了一声:“你帮子师兄治疗之时,难道也是这般采补双休
“你又没看到怎知不是
“当我爽真子眼睛瞎的我对气息敏感的很若你真做出那般事我早离价远远的”雪山童子嘿嘿一声:“子师兄在那里疑神疑鬼,我便故意吓唬吓唬他,只因我知道你也在故意吓唬他,好拿捏他罢了。”“哈哈,真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