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鼓蒙皮之上,斑点狼藉,一道巨大的裂纹像是鼓面长了嘴,光看模样,便知这件法器已是损毁。
当残忍使第一眼看到夔牛鼓被糟蹋成这般样子,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口恶气直冲脑门,双眼忍不住狂跳。
玩归玩,闹归闹,竟拿老子的夔牛鼓开玩笑
“四方道长,牛仙人遣我送鼓回来,一再交代让我传达歉意。”
送鼓回来的小厮绘声绘色传话。
残忍使露出勉强的笑意:“不妨事牛仙人现在何处他还有说什么没有
“牛仙人道:四方道长,有机会一起喝酒。”
就这些
“是。”小厮告退。
残忍使看他远去,内心残忍极了。
夔牛海上怪兽,皮肤坚逾钢铁,用其皮蒙的夔牛鼓坚固耐用,是一种引雷法器,对于很多修炼天雷之术练气士而言,不啻于神器。
两人是玩什么花样,能叫鼓面炸裂
残忍使失这样一件法器,心中滴血:
大海广阔,夔牛数量稀少,能遇上已是不易,更何况捕捉,这样一件珍贵夔牛鼓,居然就这般毁了
残忍使心中怒气不断喷发,等见到神色困倦的早见姬前来汇报,更是邪火直冒。
他只看一眼,便发现此女不同了。
此女一夜之间,肤色便是有了温润之肉色,生出一种熟透了的气质。
残忍使亦是老手,顿时明白丁牛已是得了手。
顿时,怒火之中又生出邪恶、兴奋的情绪,充斥他的脑海,残忍使的双眼冒火,几乎要将早见姬生吞活剥,他急不可耐:
“丁牛是如何玩弄你还不快
早见姬看到他的神色,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将昨日之事微微说了一些。
四海道人舔着舌头:“他如何弄你,我便再弄一回,快些
“社长,请住手”
什么”残忍使不料她居然敢反抗,一时有些吃惊,随后便是暴怒:
“小贱人牛玩得,我玩不得是谁给你的胆子
早见姬见他怒发如狂,早已害怕地连连后退:“社长我已成丁牛道兵,你若那般丁牛必有感应,恐坏了社长大计
残忍使闻言,心中惊怒交加,无法置信:这个小贱人,反了
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已有伏兵在外。
脑中欲念全消,他立刻清醒了一些,一边神识扫荡,一边沉声呵斥:
“你好大胆啊是投靠丁牛,做他道兵自觉翅膀硬了,想背叛于我
“我岂敢背叛社长”早见姬啜泣连连,说起昨日之事:
“昨日我依计去找丁牛,有着高裸神之桃花无加持,兰草之欲,周围又全是春交之景,那丁牛终于忍受不住
“我带他到了一偏僻处,知道丁牛爱观春雷舞,故此作为开场牛登鼓,先问我一句:可愿做他道兵。我亦吃惊他的要求,遂问为何丁牛便道:他不睡无名分之人我便想起社长的嘱托,知道丁牛好女仆、丫鬟各种角色,便认为这道兵,定然是一种角色了。”
“是社长教我,无论如何都要配合,当时情景,我亦以为只是丁牛准备玩些花样,谁知道谁知道
早见姬不断啜泣:“此人竟来真的,一边占有我,一边控制我,一股无朝我延伸,我始知他说的道兵竟真是要做他道兵戈自然不肯,不料此人忽然猛攻,叫我一时酸麻不堪,一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
残忍使不料扯来扯去,其中还有自己的锅,几欲吐血。
早见姬哭哭啼啼,残忍使烦躁不堪:
“岂有此理
“丁牛叫我今晚再去找他还让我带个新的夔牛鼓去
什么”残忍使大怒,得寸进尺
“毁我一个夔牛鼓,我还未把他的皮扒下来,他有脸再来找我要”
早见姬不断啜泣道:
“是,丁牛实是过分之极社长,今晚我再找丁牛,定然与他拼了。”
残忍使深吸一口气,看着早见姬,忽然冷笑
“早见姬,你做的不错牛既已上钩,你再接再厉罢,我不弄你便是,你也不需在我眼前玩什么心眼。
属下怎敢。
“哼,道兵”残忍使并不理会,考虑片刻道:“回头我传你一道以下克上之悉,关键时刻用出,正好破他道兵之无,你若能反控制他,便是大功一件,此人丹道天赋绝伦,若他能为你所用,今后价未必不能争取十社社长之当年春野使,也是这般脱颖而出。”
早见姬目光闪动:“是
“好,好好引导丁牛身上春野使种下的浪交之无,使此人彻底沉沦,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是”
“既然你已成丁牛道兵,以后我们少接触为妙。”残忍使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你走吧”
早见姬行礼离开。
路上,早见姬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过了残忍使这一关,又免遭他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