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
三人一行刚要离开,忽然便有一道飞符先到
“丁师兄,既然路过我金溪镇,哪里就能走的”
过不片刻,就是人喊马鸣,跑到跟前
“丁师兄慢走,快去我镇守府做客我今日正式交接,你岂能错过”
却是八王孙带着大批人马,赶来相请,十分隆重。
古天徽不动声色地看着,暗道丁牛此子不怕触怒我,果然是有后手,刚才若是动下杀手,便惊动人了,镇守在寒老城的人仙境高手,立时便会出动。
以此人往常的手段来看,倒也正常。
古天徽当下只是冷笑此人为了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冒着巨大风险,竟跟她做起同归于尽的打算,实在是不可理喻。
此人不能以人之常情判断,心底,对此人又多几分忌惮。
八王孙下马飞奔,热情相迎
“丁兄,如今我成为金溪镇镇守,你既路过此地,我是万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来,这边请”
“哎,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哈哈,现在却是晚了,今日你来的正好”
盛情难却,丁牛只能移步。
八王孙一路谈的都是金溪镇风光,大好山河,不够欣赏。
身为奴仆时,没有资格时常外出,丁牛对金溪镇的记忆,大多是在镇守府之内,远一点便在梁家凹之中,逃离镇守府之后也是匆匆遁走,其他地方不熟,一路只是听着。
八王孙是个知情识趣之人,见他兴致不高,便转了话题,说起黄刚一家的事。
“黄天华师兄准备举家搬离金溪镇,意图在咱们斜月山脚下、青阳郡落脚,他这样做,倒是叫山门之中的师兄,觉得我做事小气了。”
丁牛笑了一声,取笑道“王孙松了一口气吧。”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八王孙眉飞色舞,要是黄天华一家还留在金溪镇,那真是叫他如鲠在喉,动暂时动不得,还得保护他们。
若是这一家强行留下,可以预见以后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他们既搬走,便代表认输,郡守府去了一块心病,代表以后,金溪镇没有这一家势力的阻碍了。
丁牛又道“若是黄师兄一门心思在山上修炼,或许对他是一件好事。”
八王孙听了,有些沉默这对郡守府一家而言,却算不上好事。
如果以后黄天华修为高深了,突然发疯下山要报复他们郡守府,当真是防不胜防。
八王孙一想到这,便有些纳闷和郁闷他们原也不想要黄刚的命,收了他的镇守职位便成,如果黄刚不死,他们两家的争斗,不过是政治上的恩怨,现在死了黄刚,便有着私人的恩怨,还是不可调和的那种。
虽然不惧,却也麻烦。
黄刚竟然自裁,叫他们郡守府也是猝不及防。
八王孙一想到这,也知道丁牛是在提醒,顿时对丁牛拱手感谢“丁师兄,我明白了,多谢提醒这镇守的位置我原本也不稀罕,等帮父亲稳定局面,我便回山修炼”
说话间,两人鲜衣怒马,身后一干随从骑士,来到金溪镇中心。
镇守府门口挂白,原镇守府的府兵、奴仆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往门口一溜的车马之上装卸货物,都是镇守府多年的私财。
一眼望去,车马到街的尽头,看不到边。
若不是有黄天华这一位斜月山弟子的护着,原镇守府被斗垮,本也留不下这么多的财产,少不了要抄家充公。
见八王孙到来,忽然镇守府门口,冲出一干妇孺老弱,哭哭啼啼,满街喊丧,向着丁牛这边跑来。
八王孙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对他们已经是优待,每每见我,光叫这些泼妇来恶心人,缓了他们好几日了,今日他们要让出镇守府府邸,我正式入主,又来这一套”
动手也不是,只能让随从骑士拦住哭丧的妇人。
此时,从镇守府边上的一处深宅之中,跑出一干人等,对着八王孙拱手抱拳“镇守大人”
“观礼的人到了么”
“都到了,已等候多时”
“好叉开这些泼妇”八王孙见状,不再客气,兵士们用强,推开妇人们,露出一条道。妇人们哭喊更烈,便让原镇守府的人员,怒目相视。
无力的恫吓吓唬不了人,八王孙当先打马,长驱直入,丁牛落在后方。
忽然一声音道“丁牛叛徒”
“叛徒”
“叛徒不得好死”
人群之中,不断有人叫骂,忽然变得此起彼伏。
“”丁牛现在形象大变,况且他原本只是镇守府一个小小奴隶,又有几人认识怎么就认出来了,还这么多人喊他,骂他。
丁牛看过去,几个叫骂之人,根本不认识,瞧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
“叫骂之人,立刻拿下”八王孙勃然不悦,近侍们立刻奔出,捉拿,镇守府门前,顿时乱作一团,骂声,吵闹,哭喊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