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徽闻言,冷冽的脸上,嘴角不由扯起一丝弧度“你的师叔,修为高深,能祛除尸毒不算什么。”
“若此话对别人说,也就信了,而我对前辈的尸毒记忆尤甚,本门另一位刘师叔与周师叔修为相若,而他身上,前辈的尸毒残留许久,无法完全自清,还是我彻底拔除的,前辈尸气的厉害,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倒是很细心。”古天徽冷笑,说道“还有呢”
“前辈退去之时,我们清点人数,祛毒疗伤,我特意留意,队伍之中却无一人中了前辈尸毒,其实前辈要追杀我等,不需与周师叔正面放对,只需要放出尸毒尸气,在我们队伍之中来回几趟,便能令我们不能招架现在回想起来,周师叔竟真是不要脸,众人都说是他挡住前辈的攻势,救了大家一命,其实他之前说的话,竟一丝一毫都不能相信。”
古天徽听了,脸色愉悦“你周师叔听到这话,定然是容你不得了。”
“只要前辈能容我就行了。”丁牛趁机道“前辈,你放我回去,我回去之后定然要清理门户,周师叔结交魔道的罪名怕是跑不了,我斜月山攘外必先安内,到时前辈的压力不是小很多吗”
古天徽闻言,忍不住失笑“攘外必先安内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知道你叫丁牛,果然是狡猾万分我若前脚放你回去,后脚你就能将我卖了。”
丁牛矢口否认“不知道前辈哪里听来的谣言”
“随我来吧。”古天徽斜了他一眼“你一个武夫境,这尸炁却练的不错,竟也有霸者境的气息,难怪能吸收我的尸气,可见阴邪名门正派,也练邪门外道”
“正邪都是人分的,而天地无私。”
“颇有见识。”古天徽带着他往城中央走“把阵盘交出来,免遭血肉之苦。”
“我真不知。”丁牛一口咬定,要是吐出阵盘、地僵、古天月,黄粱图暴露,古天徽意图不明,他反而可能死路一条。
他拿出地坤包交上,以证清白“前辈请看。”
古天徽见他识趣,接过地坤包抖开,丹炉、药材、丹药滚落而出,随后还一副金丝楠木大棺材。
“这棺材有什么用”
“买来孝敬师尊老人家的。”
“”古天徽心中惊诧,你师尊不会被气死再瞧了瞧,便没再多说。
丁牛却道“前辈,地坤包还我吧。”
“你胆子倒大”
“如此贴身之物若是丢了,别人很难相信我是全身而退,到时候回去不好解释。”丁牛道“我帮了前辈之后,前辈不会过河拆桥,杀我吧若是不还,我也没必要跟着前辈走了。”
古天徽似笑非笑,将地坤包丢了回去“你笃定自己能回去”
“不还,是懒得掩饰,撕破脸皮,当场要我命了。”丁牛十分平静“把包还我,起码有个希望,我也愿意为前辈排忧解难,不负前辈假装一番。”
“哈哈哈哈”古天徽闻言大笑“丁牛,你很有意思,以后跟着我如何”
“我早就决心成为斜月山掌教,只能辜负前辈厚爱了。”
古天徽听了又是笑“斜月山掌教原来你有这样志气,那我倒要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寒老城的郡守府。
早有一名雄壮地僵前来拜见,声音嘶哑“君上”
“嗯,你再去布阵盘,周边亲自去巡查,保护阵法。”
地僵斜了丁牛一样“君上,那此地”
“我自有主张。”
“是”
古天徽一步步登高,高坐郡守之位,居高临下“丁牛,你怎么为我消除后顾之忧”
丁牛上前一步“前辈,把本门重伤刘师叔、青宵派战死两位师叔交给我,我救他们出去,定将他们身上尸气尸毒吸收干净,不留一点后患,而我立此大功,回去后便有话语权。”
“你可知在我手中,三个霸者境的练气士,能有什么作用”
“愿闻其详”
“哼,一步到位,炼成飞僵,多三个霸者境助力你轻描淡写,开口就要”
“前辈,三个飞僵固然厉害,遇到人仙境,也只有挨打的份,不如送给我。”
“你可知我苦心孤诣,捉住他们三个,花了多少心思”古天徽只是冷笑“我弄出如此阵仗,就为便宜你,助你在斜月山高升”
“前辈捉住他们三人,却还恋栈不去,继续攻破寒老城,可见这三人,并不是前辈目标,何必小气。”
“”
“前辈既不准备血祭满城百姓”
“何以见得”
“若是准备血祭,直接赶到位置,一通杀戮了事,何必把他们一家一户关起来,看守起来,到时再赶出来屠杀多此一举。显然是准备作为人质,叫人投鼠忌器。”
古天徽饶有兴致“接着说。”
“作为人质,拖延时间,表明前辈不是为了一城血肉,也不是为血祭做某种仪式,那么这寒老城中,必定有吸引前辈的某种东西,前辈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