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对黄天华不满的弟子,也有不少。
议论间,第七个拦路者出现了
“牛真子,你所来何事”
“特来拜谢黄师兄。”
一问一答,仍是如故,在蛟龙峰山道上,清晰可闻。
而暗中关注之人,一霎时,却全都安静下来。
等第八个拦路者出现,在暗处,这议论声便开始嗡嗡。
“这”
“有些过分了吧”
“怎么回事没有完了吗”
蛟龙峰,五百年堂,黄苍梧关注着山道上的情景,不由蹙眉。
距离不远的百年堂之内,黄天华安坐,四周,全是蛟龙峰的同辈师兄弟们,围着他,为他壮声势。
光镜之中丁牛每喊一次“特来拜谢黄师兄”,他们便叫一声好。
“此子如此怠慢,忘恩负义,正要叫他长长记性打出我们蛟龙峰的威风”
“这九次问答下去,保管叫他服服帖帖”
“此人以后见着黄师兄,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此人本是黄师兄的家仆,又有什么资格抬起头”
“不错,一个小小外门弟子,能翻什么浪。”
黄天华微微一笑“他既然服了软,认了错,我也不会跟他计较。”
“正是这个道理。”
大伙都看着光镜,只见里面那人,继续向上攀登,一步一步,就要向第九个拦路问诚者所在靠近。
“哈,他来了”
嗯
众人注意到,镜中此人,气息不乱,面貌凶煞,双眼仍是有神,既不颓然沮丧,也不恨意腾腾。
众人看着,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嘀咕,快到第九问了,此人竟平静如此,心里还是不服
此时,螭龙峰上,风云龙也在看着,自己这一位看好的爱徒,真上了蛟龙峰,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拦路九问,的确是过分,这样的羞辱,虽然比之真正的残酷远远不如,不过用来考验人,也能看出不少东西。
风云龙还要感谢蛟龙峰的舞台,来考验他的徒弟,究竟是什么成色。
现在看来,是一块可造之材。
与此同时,真龙峰之上,桂殿兰宫,冈峦体势,一座雄伟的真龙殿傲居中央,飞阁流丹。
在宫殿深处,也有人看着这一幕。
斜月山这一代掌门,黄虬,正与他的师弟王无忌,也在看着蛟龙峰。
本来,黄虬是斜月山巨头,日理万机,根本无暇关注门派底层发生的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此刻门派之内掀起的风浪,也足以引动他们的一丝心神。
黄虬手中,拿出一份如同琉璃的书信,上面字迹犹如电符,透露出深沉威严的气息。
王无忌正在观看,只见上书“黄口小儿,也敢贪天之功竟假冒此功,戕害我南海派弟子夫婿,你们如此纵容,置我南海派于何地”
“这是师兄,此事,竟然是黄天华冒功”
“是,这是南海派姬如烟的手书,一日前直飞到了我的手中,我已知道一切。”黄虬面色无悲无喜“小风子的徒儿,拖延日久,等的就是这一封信,却被我压下了。”
“”王无忌心道师兄怕是又跟姬师姐置气了。
“此人名叫丁牛,早些时日,他已传讯给了南海派,讲述他的遭遇,暗示如果那一名南海派弟子嫁过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跟着他遭受非议,犹如跳入火坑,他竟说等他以后功成名就,成为盖世英雄,再去娶那一位鱼姑娘”
“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退婚”
“也不是退婚。”黄虬说到这里,也不由面色古怪“他一口一个丈母娘的称呼水师侄,认下这一门亲事,但是南海派,如何等得住他功成名就叫那水师侄,竟求到了姬如烟那里,要为那小子讨个公道。”
王无忌绷着脸,一时感叹“小风子是不要脸皮,收个徒弟,也是脸皮贼厚,这师徒俩真是沆瀣一气”
黄虬哈哈一笑,霸气侧漏“南海派的喧嚣,我不放在耳里,给他们嫁个弟子过来,是他们大占了便宜,还敢聒噪”
“黄天华此子一开始因势利导,做的不错,只不过后续的做派显得狭隘了些,漏了底。即便没有姬如烟的手书,我也料定联姻之事不是他的提议,此子未曾表现出以德报怨的肚量连虚伪的本事都差一些。”黄虬道“若联姻之事真由他提起,便也能赞一声胸有沟壑,步步为营,我们斜月山便又出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可惜了。”
“哎”王无忌不由叹气“此子恐怕还未转变心态,以为牛真子仍是他家奴仆,能够予求予夺,便冒出这般大胆”
“若是遇上个软骨头也就罢了,早些服软便没有后来之事,不想这个丁牛是个头铁的,硬顶如此多天,便叫他骑虎难下。”黄虬对黄天华的心思洞若观火“此子便只能硬着头皮,一错到底,要借势将丁牛彻底压服,使这事尘埃落定。”
“此人家族年年供奉,算得上殷勤,又有苍梧力保,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