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已然去了烛星山索要北阙海龙珠,烛星山遥远,一来一去必然要花上许多时日。
等到七皇子开府之日,拿出九神莲,此事就已算板上钉钉,再无变数,七皇子府中能有这样一位天骄,又有北阙龙王三太子,即便此时威严不如太子,只需再等些岁月」
那神火修士枯瘦的脸上也露出认同之色,旋即又问道「只是这样一来黑石堂主」
李雨师脸上笑意渐渐收敛,有些可惜道「黑石堂主是我钉入槐帮的钉子,许白焰一事事发,却不知陆景是否知道是许白焰刺杀于他,若是已然知晓了,必然会追查此事。
而且善堂一事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槐帮二帮主昨夜就已经离开京城,既然如此就让黑石堂主也出玄都,这样一来,最为妥当。」
「只是如此一来,黑石堂主就要引起槐帮注目,近日之内,莫要再联系他。」
枯瘦的神火修士,就此隐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李雨师远远看着消失在京尹街尽头的陆景,眼中又流露出得色来。
「让黑石堂主离开,许白焰身死,这件事才不算留下把柄,等到陆景彻底成长起来还要清除掉黑石堂主这一隐患,以免平白生出许多枝节来。」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
换句话而言,大理寺是大伏最高审判机关,由审核各地刑狱重案,一锤定音之责。
大理寺对于陆景之案也极其重视,否则绝不会派遣大理寺少卿这等重臣前来接引陆景。
陆景被引入大理寺牢狱之后,便在牢中盘膝而坐,观想大明王焱天大圣,修行东岳炼神秘典。
这座牢狱应当是关押重要的犯人,除了四方墙壁俱都以极其坚硬的金属灌注而成之外,其他条件比起京尹府暗牢来说,不知要好上多少。
一应洗漱所用、床舍被褥一应俱全,甚至茅房都是单独的。
陆景对于这些所以并不在意,如今只他一人,倒也乐得自在。
时至如今,他已念头通达,想做的一切都已做了。
陆景也不曾料到姜白石、太子二人会亲自前来。
太枢阁首辅大人和太子前来见陆景,本就不寻常。
这两位身份重到极致的人物一言一行,也都有着深意
只是这其中的深意对于陆景而言,却都是好事。
这种的人物,道明许白焰之恶,为陆景执剑斩不平,带了一顶金光四溢,如泰山一般沉重的帽子。
这件帽子戴在陆景头上,除了高高坐在帝座上的那一位圣君之外,便无人能够摘下。侠以武犯禁
少年无视律法,当街杀人
这些苛责,也都已不存在了。
如今他要等的,便是汹汹民意
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一夜,又有今天的京尹街之事。
可此事若要传遍太玄京,还需要一些清风吹拂。
将这已然盛放的花卉香味,吹遍太玄京,还那些死去的孩童一个公道
事实也正如这般
京尹街上,太枢阁姜白石首辅驾着牛车而来,与陆景的交谈,以迅雷之势,传遍了整座太玄京。
姜首辅回应许白焰之恶的事,就好像是春日中的柳絮。
柳絮因风起,漫天作雪飞
这一桩事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就已然家喻户晓。
包括姜白石、太子前去京尹街。
姜白石便如那少年长辈一般,教导他遇事莫要冲动。
而太子骑马而来,摘去陆景手上的枷锁近处的人也曾依稀听到,太子直言为护圣君之言,并无罪责
如此种种,令人惊叹,却也只是在诸多百姓心中,早早点了一把火。
真正将这一把火点得极为旺盛的是
当朝大儒李慎于府中写下文章,怒斥朝中许多衙门,太玄京尹府、大理寺,甚至宿玄军都入了他文章中。
「烈阳高照,能照出妖邪鬼魅。
尔等既有权柄,却照不出这玄都妖邪
若无这少年手执长剑,胸怀圣君之言,见了这大恶之事,又有多少孩童入那妖魔之爪」
李慎乃是清史台举足轻重的大儒言官,他公开在府中高堂上,有许多宾客来访时做此文章,足见他心中气恼到了极致
一时之间,清史台奏折纷纷而来,不仅是京尹府、大理寺、宿玄军。
和许白焰交好的许多府邸都被弹劾。
「正因尔等有眼无珠,化作枯死的大树,虽无绿叶,枝干茂密之下,却仍能荫庇蛇鼠妖魔」
言官言官
递上奏折之前,往往还在公开场合怒骂,于是这些奏折内容,就被太玄京无数百姓所知。
这些大府面对如此汹汹民意,又因朝堂中有诸多大人注视,惊吓至极。
许多府邸纷纷照贴告示,罚自家子弟,又直言会捐出许多财物,有德高望重者监督、执掌,再立善堂,真正惠及百姓。
而这一插曲之后
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