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紫炎砂浮宫,我曾经梦寐以求也要到的那座紫炎砂浮宫。”
紫衫女子冰眸仰望着台阶尽头这座紫烟氤氲的宫殿,顿了顿,又道“诡道法阵被破,阵中几无人员伤亡,如此算来,他们应该都在宫殿之中了。”
“其他地方的人自有人去处理,至于这里”飞鸟面具下传来颤抖的声音,“起码有数十位元婴巅峰的修士,并且都是同辈的佼佼者。”
紫衫女子澹澹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怕了吗”
“它那种东西,要是怕才怪呢”紫衫女子背后的骨剑发出桀桀怪笑,“啊星辰之力的味道五行大道的味道还有仙草灵药、生人精血哈哈哈哈”
“女娃儿,快快进殿、快快进殿我要饱餐一顿呀”
“怕我好怕啊”飞鸟面具的声音也是从颤抖逐渐变得癫狂。
“嗬嗬嗬嗬”
“我好怕”
“怕我胃口不好,一下子吃不下这么多哩”
飞鸟面具之下,伴随着森冷的笑声,它的脸上一下子裂开了三张狰狞的血口。
十日之前,三环区域的某片沼泽地中,紫衫女子双手结着一个奇异的印诀,盘坐在泥沼之中的某座石台之上。
这座石台用生灵之血刻画满了妖异的符文,虽然与诡道祭文不同,但气息却极为相似。
在紫衫女子的身前漂浮着一柄骨剑,剑身上冒着滚滚的黑炎,幽深的黑色与森然的白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隐隐使得周遭的空间也扭曲变化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炎伴随着骨剑之中的力量,不断地流入到紫衫女子的体内
这个过程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而她的气息则是像登台阶一样不断地升高,最终达到了某种巅峰。
骨剑翁鸣,响起怪叫声“女娃儿,你道身孱弱,终究无法承受我神力的加持”
紫衫女子眉头紧皱看,咬紧牙关,齿缝之间挤出了一缕艰涩的声音“闭、闭嘴”
她的气息在巅峰上维持了半盏茶的工夫,尔后,只听“彭”地一声,一股气浪以她为中心,勐地向四面八方涌去,就像是扎破了一个硕大的水球一样。
而她的气息,也随之而快速地衰退着,她的道体疯狂地痉挛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黑炎,开始从她的七窍之中渗透出来。
“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若身陨,你这血肉我便不客气地吞噬了”紫衫女子气衰将亡,骨剑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是期待了起来。
“绝不可能我要活着的我一定要活下去”紫衫子女不再结印,双手撑在石台上剧烈地喘息着,哪怕七窍冒着黑炎,她的目光依然坚定。
可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根本不是必胜的信念,而是满目的仇恨与怨念。
她很快气衰力竭,进入弥留之际,但此时此刻,丝丝缕缕灰白色的诡道气机,像毒蛇一样从顺着沼泽污泥爬行了过来,往她的身上不停地钻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轻飘飘地踩着污泥,鬼魅般飘到了她的身前。
它瘦削如竹竿,颈部却生有三颗头颅,分别是一张瞠目男修的脸、一张阴鹜女修的脸,以及一张口生弯曲獠牙的猪脸。
此刻三颗头颅齐齐地望着自紫衫女子,那阴鹜女修的头颅道“好深的怨念、好强烈的执念”
獠牙弯曲的猪脸讥诮道“这天道世界下的修士,竟比我等诡道生灵,还要疯狂”
男修嗤笑“天道什么天道天道已死,诡道当立”
“难得遇见如此契合诡道的修士,若是就这么杀了她,反而有些无趣”
猪脸叫嚣道“转化她转化她天道见诡,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阴鹜女修也微微颔首“好主意去”
它抬手虚按,诡道气机便从它的体内像是灰雾一样笼罩了紫衫女子。
随着诡道气机的涌入了,紫衫女子痉挛得更严重了,但她的气息却不断攀升,随后逐渐稳定了下来
“嗬嗬嗬嗬”男修发出阴恻恻地笑声,“一眼见诡有点意思了。”
猪脸的眼中,亦是露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而阴鹜女修则是望向了那柄骨剑“竟是一件诡道兵三环区域怎么会有”
骨剑颤鸣“诡道魔种你自斩了修为,重修到了分神诡境”
“分神期修为,加上你的底蕴,就算是去到了存在境界限制的紫炎砂浮宫,也能杀得出一片尸山血海了。”
“嘎嘎嘎有意思有意思”
“看来诡道世界的魔物们终于开始有动作了”
阴鹜女修冷着脸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骨剑冷笑道“自然知晓”
“我生前乃是峦嶂界诡道仙方平,于一千年前进入乾元上境一环区域时,不慎被一名手提酒壶的道人斩杀。”
“我以风水诡术掩藏一缕幽魂,收集生灵尸骨自炼骨剑之体,而将此缕幽魂炼为剑魂,一直等候至今了。”
阴鹜女修道“原来是方平前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