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救了,当时就觉得这伏娘子的医术了得了,现在听说把伏危的腿都给治好了,心下更是惊讶。
那伏娘子好似才十七八的年岁,医术就这般了得,恐怕他们牧云山里的老大夫都没有这么好的医术。
这样的天才,金都多少会有些消息传出来的才是,但随即想到是女子,没传出来什么消息也是正常的。
二人相继坐下后,莫朗问“你来寻我,是为了沈太守被刺杀的事”
有人盯着苍梧郡,苍梧发生什么大事,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得知。
“可是你们动的手”伏危沉凝着脸色开门见山。
莫朗摇头“不是,我等没有这么莽撞动手,况且这苍梧由沈太守来管,总好过来一个我等不了解的人来管的要好,毕竟这沈太守好玩乐,不敢大肆剿匪,我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猜到了七八分,但亲耳听到否认,伏危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沈太守已然怀疑是你们牧云山的人做的,那些人也有意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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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低垂视线看向桌面上冷却的茶水,握住了杯盏,指腹摩挲着杯壁,悠悠道“我从玉县到郡治是为了收粮而来,途中许多县城的粮食早被人收购”
说到这,伏危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应是你们的人收的粮。”
莫朗露出了诧异之事“何以见得”
伏危笑了笑“没有准确的商行信息,提前打通了各地县衙,显然不想让人知道底细,我猜是你们的人,毕竟你们先前也抢了铁矿。”
说起铁矿,莫朗微微眯眸“你什么意思”
伏危平静地望向他,不疾不徐地道“铁矿做兵器,粮食做粮饷,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无外乎是造反。
莫朗沉默了下来,唇线紧抿地看向对面的人。
霍衙差没有多疑,接过包裹后点头应下,也没有过多过问伏危去了何处。
再指向马鞍上的包裹,道“这包裹直接给我娘子便好。”
沉甸甸的。
霍衙差去开了后门,伏危入了院子,霍衙差背上他,继续扮作瘸子。
世道将乱,留些银钱也可不时之需。莫要觉得无功不受禄,救我之事,还有这一回及时消息,也值得了。
夜色渐深,小二送了面后,也回去睡觉了。
伏危点了点头。
“别动玉县。”若无意外,倒是岭南将是那牧云山地境。
莫朗似乎反应过来了事情的严重性,倏然站起朝着伏危一揖“多谢你特意来提醒。”
不管是擒拿人贩子还是猎场伏震受伤,就这二者而言,都是旁人多出力,且还需要取回去禀知周知县,虞滢定是不能擅作主张动这些银钱。
给了包袱后,莫朗就朝着他一拱手“后会有期。”
再说带着东西不好回客栈,只能让霍衙差先行带回去。大半年的观察,也知道霍衙差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倒也算信得过。
虞滢这两日除却在房中佯装照顾“生病”的伏危外,还去了一回摊子。
伏危把马给了霍衙差,道“劳烦霍衙差亥时三刻的时候你把客栈的后门打开,我再回去。”
莫朗先让伙计去收拾一间屋子给伏危休息,再送些吃食过去。
在偏僻之处,没有什么行人的小巷中,霍衙差听到了马蹄声,便知是伏危回到城中了。
洗漱过后,虞滢推开窗户往外头的天色望去。
莫朗面色一沉。
伏危说是要外出一趟调查一些事情,不便外人知晓,且他腿脚恢复的事情暂不能让沈太守知晓,若是知晓了,只怕有祸端,便让霍衙差隐瞒。
莫朗也留了一纸。
翌日一早,伏危与莫朗一同出城,在半路二人停下分道扬镳之时,莫朗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伏危。
旁人见了,也只会认为他是下来上茅房了。
“若是你们牧云山提前暴露,恐怕讨不了好,箭指出头鸟,你们牧云山可有足够的底气能撑过漫长的乱世”话顿了顿,又微微启口提醒“可要知道,古往今来先揭竿的,可没几个能熬到最后。”
闻言,伏危接过。
伏危随即抬头望向二楼唯一亮着的窗户,四目相对,哪怕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神,便是表情都是模糊的,但都知道对方在笑。
伏危暼了一眼,没接。
虞滢了解到抓到擒获贼人的赏金也是各有不同的,像抓到一个人贩子,大概也就是二十两银子,虽然有好几个人贩子,但绝不可能有三百两之多。
伏危目送莫朗渐行渐远,收回目光,低眸看向手上提着的包袱,沉默了几息后,把包袱扎到了马鞍上,遂策马离去。
“这事我会当作不知,但我来这里,是想让你们知道,有人欲拿牧云山和苍梧郡开刀。”
伏危查看过包裹的东西,一柄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