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降了下去。
虞滢给这伤重的侍卫医治之事,不过是上半宿就在官兵中传开了,前日受重伤,还吊着一口气的随从也都纷纷找到了虞滢这里来。
天一亮,沈太守有令,一个时辰的拾掇,然后立刻赶回郡治。
虞滢见伏震起来,忙道“小心些,莫要弄烈伤口。”
长指轻轻点着膝盖,思索着这次刺杀的目的。
洛侍卫长再次感谢。
从早上辰时开始回去,午时休息小半个时辰又赶路,在日暮之时终回到郡治。
伏危坐在素舆上,若有所思的看想在营中巡逻的官兵,还有被官兵围得严严实实的主帐。
虞滢摇了摇头“我也不大清楚,但量不是很大,应该不成问题。”
等把伤势清理好,已是夜尽天明。
若真的是牧云山悍匪所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虞滢到也不扭捏的接过了匣子,到了手中才知还挺沉的,约莫十来斤重。她把匣子放到桌面上,打开看了一眼。
虞滢倒了两杯茶水,仔细的与他说了逮贼人的细节,然后还有洛侍卫长的事。
“收下便好,没有什么影响。”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后道“粮食收得比我预期还要顺利,知县大人给的银子都收了粮食,我们明日再休息一日,后日就回去。”
伏危叹了一口气,他只是担心,并未生气。
虞滢温婉一笑“倒也不必客气,我收了诊金,医治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虞滢愣了愣,反应了过来“我都差些忘了这事了。”
言语之中皆是感激余娘子相救。
让人请到了伏震的屋子后,洛侍卫长捧着一个匣子递给虞滢。
“原本都想来给余娘子道谢的,但因他们受伤,且也怕给余娘子造成麻烦,所以没有来。虽未来,可都让我向余娘子转交感激之意,若有机会去玉县,必定登门道谢。”
才回客栈休息片刻,在营地的洛侍卫长便拿着诊金来了。
北边起义,南边剿匪,倒是会吸引去了朝廷大部分的注意力。
这不明着逼沈太守剿匪吗
虞滢给伏震搭脉过后,也回了屋中,关上房门后问伏危“你怎么了”
说罢,又道“对了,我一会写几个方子,洛侍卫长再按照伤重程度给他们用药。”
能救一个是一个。
因虞滢与伏危一直在忙着,也没有时间熬粥,但不多时洛侍卫长送来了一锅肉粥。
来了就不好拒了,况且也知道自己要是不救的话,很有可能就活不了了。
伏危转头望向她“你怎么没有与我说被贼人袭击的事情”
说到这,又问“你那边的粮食收得如何了”
她原以为里边只是铜钱,却不想碎银子也有好些。
这样的人,只能成为一时的靠山,但绝不是长远之计。
营地有重伤的人,本就不应该立刻归返,但太守有令,也只能是遵从。
若再有牧云山的悍匪吸引注意力,恐怕没那么快发现起义,到时发现再派兵,估摸等派兵平乱的时候,起义军已然壮大。
吴小衙差正想回答,帐帘就被撩开了。
两人望去,正是坐在素舆上的伏危,还有其身后的虞滢。
边缘地区消息堵塞,再有地方官员豪强的特意隐瞒,年初起义,估计到年中朝廷才知道。
再有,就沈太守这样贪生怕死,只图眼前的享乐,等起义军攻打到这苍梧,要么就是丢下苍梧逃跑,要么就是大开城门投敌。
伏震看到弟妇的时候,只片刻的意外,随之反应了过来,他身上的这些刀口都是用线缝合起来的,他也就只见过弟妇这样处理伤口。
这一趟郡治之行,有惊也有险,但好在都化险为夷的度过了。
看到匣子中的钱财,惊讶地望向洛侍卫长“这似乎有些多了吧”
“这些都是受伤的弟兄们自觉交上来,让我代交给余娘子的诊金。”
虞滢与伏震先行回客栈,伏危去与太守告辞。
洛侍卫长前脚才走,伏危就回来了,只是面色有些不好。
伏震看向伏危,兄弟二人相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淡淡地笑了笑。
虞滢应道“莫说这些客气话,要论的话,大兄也救了二郎。”
伏震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就是唇色也泛白“这是第二次被弟妇所救了。”
嘱咐了看顾的人如何照看后,便随着伏危去看其他人的伤势。
若是真的如此,这次刺杀,未必真的是牧云山的手笔,很有可能是祸水东引。
可他想到明年年初开始有起义之事,但那是从北边开始的。
“我去太守府的时候,听主簿说了客栈贼人的事,太守也听说了,说是离开前会让人送来赏赐。”
洛侍卫长笑着摇了摇头“余娘子昨日帮忙医了二十一人,只是是大家家境都不是很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