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脸上就露出了些急色,忙道“其实价格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虞滢琢磨了一下,说“我也不说太离谱的价钱,就二百文。你去与屋主说一说,若成的话,我今日就租下。”
房牙子露出为难之色“这一下子少二十文,会不会多了些要不这位娘子还是再提一点吧。”
虞滢不急不缓的说“我就这个价了,劳烦去说一说,能成的话我就立刻租下。”
见她似乎说不动,房牙子在心底盘算片刻后,应“成吧,我去与屋主说一说。”
房牙子能应,就说明是能谈得下来的,在他出去时,虞滢补充道“若是不成的话,也不用谈了,我们再看看别的院子。”
房牙子应了声,然后去询问了。
院子只有两人后,伏危问她“你喜欢这院子”
虞滢摇了摇头“说不上喜欢,贵是贵了些,但第一可以图个方便。第二在这县衙附近,小偷小摸也不敢摸进来。若有歹人,也可第一时间找到衙门去。”
这与后世住在警察局是一样的道理。
伏危认同她的说法,微微颔首“那就这里吧。”
伏危有十成的把握确定这价格是能谈得下去的,就方才房牙子的反应,他也是看在了眼中。
果不其然,一刻后,房牙子把屋主带来了,同意了这个价钱。
屋主看到虞滢,惊道“这不是前几日在公堂上与那洛记医馆洛馆长打官司的余娘子么我还去县衙瞧了呢”
虞滢不欲多言,只淡淡一笑。
屋主看向她身旁的男子,不管是样貌,还是那把椅子都是有印象的,诧异道“原来你们是夫妻呀,这郎君的腿脚是怎了”
伏危面色淡漠的应“出了些意外,不能正常行走了。”
屋主心道这不就是瘸子么
难怪了,脸上有斑的妇人配瘸子,倒也相称。
见他们不欲多聊,屋主也没细问下去,只说“二百文也不是不行,但得先付两个月的租金。”
伏危的试用期有三个月,一下子付两个月的租金,虞滢也就应了。
谈成之后,得去衙门报备,以防有人拿别人的屋子来骗取租金。
去衙门报备过后,虞滢付了四百文的租金。
屋主把钥匙给了他们,嘱咐他们莫要损坏屋子后,也就离去了。
虞滢把另外五文钱给了房牙子,正要走的时候,从衙门出来的霍衙差喊住她“余娘子且等一等。”
霍衙差走了过来,说“洛记医馆赔付的五百文钱,余娘子顺道给领了吧。”
说罢,又看向一旁的伏危,说“伏郎君,大人交代过了,若是见到你,便问你何时能来上职。”
伏危应“明日便可。”
大概是因伏危可入衙门做幕僚,霍衙差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又说“大人特意嘱咐,伏郎君的腿脚不便,便在侧门放了石板,一会我带伏郎君从侧门进去,也好认个路。”
伏危收起了清冷,脸上挂上了笑意“多谢霍衙差提醒。”
虞滢目光落在他的笑脸上,暗道他这适应得还挺快的。
或许他这一回进衙门做幕僚,不会再像书中所写的那般被人欺辱了。
但想起洛馆长的弟弟,虞滢心里还是担忧的。
与霍衙差从侧门进衙门,走入巷子时,虞滢压低声音问“霍衙差,那洛典史可还在衙门”
霍衙差应道“毕竟只是这洛馆长犯的错,罪不及家人,这洛典史自然是在的。”
虞滢闻言,心底多了担心“那往后我夫君入了衙门,可要劳烦霍衙差多多照顾了。”
霍衙差应“余娘子且放心,若是伏郎君被为难,我也会从中帮忙的。”
“那便多谢霍衙差了。”
伏危沉吟了一息,开口道“我们在这衙门附近租了一处小院,就在西口巷,等今日置办好后,明日再请霍衙差到寒舍喝一杯乔迁席的酒。”
霍衙差笑道“成,等你们收掇好了之后再唤我去,我定会去的。”
伏危又说“对了,关于这衙门里的事我不大清楚,恐会在不经意间触及雷池,还望劳烦霍衙差能指点一二。”
霍衙差道“指点说不上,不过这衙门关系说来话长,便说这幕僚吧,大人身旁就有两位,一位是与大人来的,另一位是玉县本地人,这二位”霍衙差压低了声音,提醒“二位关系势同水火,伏郎君注意些,莫要轻易站队。”
伏危面露疑惑“不知这二位贵姓,且都是什么性子,知晓他们的性子,我也好应付。”
霍衙差想了想“现在也细说不了,就简单的来说吧,随大人来的姓那位姓钱,与大人差不多的年纪,是个笑里藏刀的。本地的姓孙,约莫五十岁左右,倒是个好说话的。”
虞滢知伏危是在了解这县衙里的弯弯绕绕,她就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
就是没有打扰,也因路短而聊不了多久。
虞滢知道伏危为什么要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