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他有的杜凡都有,杜凡有的他却没有。
那媒人叹了口气,拍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章兴的肩膀,道“缘分天注定,迟早回来的,你还要等等。”
第18分部中,管事皱着眉,心中有些烦躁。最近分部的工作量不但上不去,反而下滑了。他看着业绩报表,几个以前第一档工作量的社员滑到了第二档。管事知道这是为什么,第二档与第一档在待遇上也就是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馕饼或者馒头而已。以前所有的人都吃不饱,肚子里没有油水,野菜馒头都当做山珍海味两眼放光地拼命吃,如今十天吃一次肉,平时又吃得饱,对食物的需求飞速下跌,第二档饮食已经足够满足社员们的需求,多吃一个馕饼或者馒头已经有些不能激发社员拼命工作了。
管事愤怒地看着业绩报表上一个个社员的名字,这些人为什么只想着躺平,就不能为了大楚流干最后一滴血吗
许久之后,管事冷静了下来,目光离开了业绩报表,也没有去想如何激发社员们努力工作,重新回到第一档,或者激发社员们的主人翁精神。为了发动一些社员回到第一档工作量,他又需要多做多少工作,费多少力
管事冷笑一声,大楚朝渐渐稳定,提拔越来越难了,他能够挤上最后一班普通人成为管事的快车已经很不容易,不论他都卖力提升农庄的业绩都不会有机会再上一层楼了,干多干少都一样,他为什么要费力去干活躺平不舒服吗
管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前一秒他埋怨着社员们躺平,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拿不到向上晋升的空间,拿不到努力的好处,那么他就有权力躺平。
江陵府衙之内,沈芊柠忙得要死,马上就是过年了,可是各种事情依然堆积如山。豆饼跑了进来,对她道“农庄的气氛不太对。”前几年快过年的时候集体农庄之内社员们兴奋无比,天晴众人笑呵呵的,下雪众人也笑呵呵的,阴天众人依然笑呵呵的,任何人都能从社员们的眼角眉宇间看到过年的喜庆和欢乐,可是今年的气氛差了老大一截,只见人有气无力地讨论着吃什么,丝毫感觉不到期盼。
沈芊柠也察觉到了,不仅仅是集体农庄之内,哪怕江陵城内也没什么愉快的气氛,城内的百姓脸上没有什么忧愁,但也找不到满怀希望的感觉。一个刚刚建立,第一年都没有圆满的大楚朝的民间没有积极向上,生活越过越好的朝气,反而透着暮气,这一定是出了大问题。可是沈芊柠细细地查了,既没有查到有人散播谣言,也没有查到有人想要谋反,更没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荆州平平稳稳的,就像前几年一样,可为什么这些百姓脸上的笑容就少了真诚,眼中就没了希望呢
沈芊柠问道“豆饼,你是不是找个农庄的人问问”豆饼是标准的荆州集体农庄出身,从难民到社员,从社员到管事,从管事到官员,在集体农庄之中的老熟人比沈芊柠多得多了。
豆饼盯着沈芊柠苦笑道“我一发觉气氛不对就找老熟人问了,没有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不仅仅是江陵的集体农庄,整个荆州的集体农庄都出现了社员渐渐消极,气氛越来越差的问题,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两个集体农庄之中出现问题可能是管事作奸犯科,天怒人怨,可大片的出现雷同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任何理由,这让豆饼有些束手无策。
沈芊柠揉着太阳穴,道“无论如何,只要不是作乱,这荆州依然是大楚的核心。”她知道这句话很无能,完全是推卸责任,将问题交给时间解决,搞不好会爆发出大问题,但是她此刻连问题在哪里都没有找到,除了使用“拖”字诀,还能做什么
有衙役送了公文进来,沈芊柠急忙打开看了,更郁闷了,道“在豫州的刘星和戴竹都没有发现气氛变化,所以这是我荆州出了问题。”沈芊柠找不出集体农庄气氛变化的原因,立刻发公文找荆州外派到各地的官员询问有无类似的情况,结果各地的荆州系官员纷纷反馈,全都没有遇到类似的问题,反而写信敦促沈芊柠快点找到问题,她们或者可以参考。
沈芊柠只觉脑袋更疼了,若是她知道问题在哪里还需要找其余人问吗她恶狠狠地咒骂着起了莫名其妙变化的荆州集体农庄“该死的”
自从当了官员之后,沈芊柠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往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形象越来越淡薄,飞快地向出口成脏靠拢。
豆饼皱眉深思,风调雨顺,衣食不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又有衙役跑了进来,道“陛下的圣旨”
大年三十。
这一日所有人没什么心思干活,管事也没有催促大家做事,只是安排了一些清扫垃圾之类的活计。
农庄的学堂也在大扫除,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闹着,以往严肃的夫子也不管,任由顽童打闹。
“呜”号角声响起。
江陵集体农庄的所有人都愕然抬头看向天空,然后困惑地看着其余人。这号角声是集合集体农庄内所有人的命令,上一次听见还是江陵城百姓想要抢夺农庄中女子的时候。
管事们厉声呵斥着“快去集合”他们的神情并不慌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