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形象的大骂,现在刺客竟然这么疯狂吗
“挖地三尺检查有没有地道”她一点都不敢大意。
周渝从后军中赶到城门道,胡问静早已走了,唯有一地的尸体和碎块。她脸色黑得像锅底,慢慢转头看四周的成都百姓,喃喃地道“一群贱人啊。”
胡问静与周渝等人透露过打算如何对待成都的百姓,胡问静的意思是十抽一从军,先北上堵住了剑阁等地益州残军的退路,等益州宁州等地军队都投降或杀了之后就将这些百姓都放了。蜀地纳入了大楚版图,只要再等并州的胡人饿死或者杀了,这华夏的版图就一统了,所有子民都是大楚子民,胡问静已经极度缺乏人口了,没有必要再屠城立威什么的。
周渝对此很是认同,以前杀人立威是没办法,一个女刺史带着一群女县令夺取天下,若是不能心狠手辣,如何在世间立足但天下已经一统,大楚朝女帝女将女官的凶名已经天下皆知,万民拜服,又何必再杀人呢。周渝很高兴成都能够投降,如此百姓开心,大楚也开心。
可是,此刻周渝的心中冰凉一片,为什么就有人作死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楚朝的凶名在封闭的蜀地不怎么值钱。
周渝闭上了眼睛,不杀光了成都百姓,建立京观,这益州百姓就不知道大楚的威严,不肯乖乖听话吗
成都城的百姓已经知道了胡问静遇刺,靠近城门的百姓从城门洞内的鲜血和剑光瞬间就猜到了真相。
有百姓惊骇欲绝“谁刺杀陛下谁是谁”有百姓浑身发抖“刺杀陛下,这是要株连九族的啊。”周围的百姓直接晕了过去,株连九族在献城的时候刺杀皇帝,谁说得清楚这是不是诈降埋伏行刺
有百姓捶胸大哭“陛下,冤枉啊”胡问静一定会杀光了整个成都的百姓。
有百姓恶狠狠地盯着一群门阀中人“是你们检查的刀剑是不是你们故意安排了刺杀”
一群门阀中人哭得比任何人都惨,已经小心戒备刺客了,竟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有门阀中人大哭“司马冏安排了刺客,关我们什么事”
一群百姓红了眼睛厉声道“司马冏我就是做了恶鬼也要杀了你全家”
谁都没有怀疑李特等人是氐人或者其他胡人,氐人的服饰与汉人一模一样,此刻不是心有不甘的司马冏派出的死士还能是谁
无数百姓嚎哭“陛下,我们冤枉啊”
城门洞内,周渝陡然睁开眼睛,杀气四溢“来人”她要杀光了成都所有的百姓,哪怕成都城户籍上有一十几万人。
无数士卒和百姓死死地看着周渝,谁都从周渝的杀气中看出了不祥,有百姓眼睛都直了。
玺苏飞快地从城内跑了过来,道“陛下有旨成都百姓冥顽不灵,抗拒天威,行刺御驾,罪大恶极,十抽一杀,筑京观”
周渝深深地呼吸,慢慢地排出心中的愤怒,道“陛下真是仁慈啊。”
玺苏摇头,道“陛下说,司马冏留下一些死士毫不稀奇,没有才奇怪了,成都百姓是冤枉的,但是这帝王在进入投降的城池却被行刺后忍气吞声的头万万不能开,否则以后永无宁日,成都百姓再委屈再无辜,也只能十抽一杀了。”其实胡问静还有一句话,“周渝这人太过爱民,所以感觉受到了背叛,一定会用更极端的手段维护本座的名誉,本座哪里需要她背锅这明知道百姓无辜,却依然屠杀百姓的事情就是本座下的命令,与任何人无关。”但这一段话玺苏终于没有当着无数人的面告诉周渝,等寻个没人的地方再与她细说吧。
周渝重重地点头,悲愤地看着成都的百姓们,现实就是这么狗屎
无数成都百姓听着十抽一杀,有人嚎哭,有人大喜,愿以为要屠城了,没想到竟然只是十抽一杀。有百姓看着家人,道“你们记住,这次若是我们之中有人死了,是陛下和司马冏合力杀死的。”一群家人点头,惹不起皇帝陛下,但是司马冏这个丧家犬必须往死里打。
有门阀中人陡然眼中射出精光,膝行而出,对着周渝大声叫道“将军我知道是谁参与了”他指着附近几个投靠司马冏的门阀中人道“他们是司马冏的党羽,一定参与了这次刺杀陛下的阴谋”几个投靠司马冏的门阀中人怒骂反驳“这是诬陷我们绝对没有参与”
其余门阀中人和百姓反应过来,纷纷指认与司马冏有牵连的人“这个人是奸贼司马冏的官吏”“将军,这人家里有人是司马冏的卫士”“快抓住他他是司马冏到成都后招募的士卒”“这个人是司马冏水军的家眷”
周渝听着乱七八糟的指认,下定了决心,左右是杀两万人,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司马冏的嫡系呢虽然依然有大部分人是被冤杀的,但是至少清洗干净了隐患。
她淡淡地道“细细地查,一个都不要错过了。”又亲自去见胡问静“陛下,这十抽一杀不如有目标的清洗司马冏的党羽更有效果。”
胡问静点头,道“胡某一直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杀人就像是杀一只鸡,胡某迟早会成为恶魔,但是你们千万不要学胡某。天下已经平定,能少杀就少杀,能不杀就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