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回回炮是什么模样,有多么巨大,有多么沉重,终究是不敢用性命保证蜀地关隘不会失守。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冷冷地看着一群蠢货,继续问道“我等在蜀地多年,不曾与胡问静有一丝的纠葛,胡问静灭蜀,我等投降了就是,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进了集体农庄,老夫虽然年老体弱,但是认识几个字,在集体农庄之中做个教书的夫子倒也不会累着老夫,虽然往日的佃农成了管事,往日的老爷成了农夫,这羞辱自然是难免了,可终究保住了性命。若是老老实实不心存歹念,以老夫以及家族中人的才学,这集体农庄的管事或者县中小吏的位置终究是会有的,虽然恢复不到鼎盛之日,阖家老小也算是团聚且平安。若是胡问静不许我等门阀众人为官,压制我等的前程,也不是绝路。老夫作为学堂夫子教出的农庄学子当了大官,老夫是他的授业恩师,他将老夫的家人提拔几个做管事,也是应有之意。”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愤怒地看着那蓝色腰带老者,呵斥道“虽然我等身在蜀地,非在大楚境内,但是大楚皇帝陛下乃是天子也,何以直呼其名当恪守礼仪,不得逾矩。”
那蓝色腰带老者立刻改口,道“若是我等蜀地门阀派人抵挡大楚皇帝陛下的王师,那就是与大楚为敌,大楚皇帝陛下岂能轻饶了我等大楚皇帝陛下为人刚毅果断,容不得半点瑕疵,只怕会杀尽了与大楚为敌的门阀世家。”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用力点头,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一群投靠司马冏的门阀中人脸色惨白,好几个人看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都是你个白痴,明明什么都不做就能保住性命,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全力帮助司马冏守住蜀地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厉声道“胡问大楚皇帝陛下能不能破蜀犹在两可之间,若是我等守住了蜀地,就可以锦衣玉食,若是我等什么都不做,蜀地破,我等在集体农庄教书种地,蜀地坚守,宜都王殿下的威名就会横扫蜀地,再也无人敢于质疑,诛杀心怀异志之人就在反掌之间。如此,我等坚守蜀地有七成的利益,为何要去赌只有三成的可能”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冷冷地道“七成三成你竟然愚蠢地以为打仗是文字游戏吗大楚皇帝陛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番进攻蜀地,以老夫之见,必破蜀地。”
那些沉默的门阀中人重重点头,入蜀的艰难无人不知,胡问静蓄势已久,定然一击而破蜀地。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你们畏惧胡问静,因此要投靠大楚吗”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苦笑“若是这么容易做出选择,老夫至于寝食不安吗”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眼神凄苦,投降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假如胡问静本来打不进蜀地,而是他们的不作为才导致胡问静打进了蜀地呢这又怎么办真是狗屎的选择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看着一群蜀地门阀中人,自汉朝起蜀地就缺乏人才,在蜀地绽放光辉的大才都是外来之人,虽然此言听着很是不爽,可此刻看到二选一的选择都令人难以选择,不得不痛恨蜀地没有大才啊。
司马冏坐在府衙之内脸色苍白,该来的终于来了,胡问静终于进攻蜀地了。他恶狠狠地咬牙,他为此练兵许久,一定不会输给了胡问静的。
司马冏看着周围的心腹手下们,心中却想到了当年父亲司马攸和卫瓘派遣自己入蜀时候的言语,“得蜀地后统一天下是不成的,但守住蜀地,成为一方诸侯却不是难事。”
司马冏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打仗是绝对不行的,治理政务还能混个中庸,但死守关卡难道需要兵法他厉声道“本王进攻不行,防守难道也不行吗”
只要在关卡上多准备滚木礌石和粮草,白痴都能守住了关隘。
苏小花用力点头,站起来看着四周的官吏们,大声地道“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一群官吏肝疼极了,大缙朝何来养士百五十年还有,不要说得守住蜀地就是必死啊,老子还有无数的妻儿要养呢。
司马冏看着苏小花,满意极了,关键时刻终究有几个靠得住的人。
苏小花傲然看了一眼其余官吏,大声对司马冏道“殿下,微臣愿意领一军前往阴平关,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依然在”
司马冏用力鼓掌“好,好,好苏小花果然是忠臣义士也”斜眼看一群官吏。一群官吏急忙表态“何以需要苏太守领军,我等愿意领军出击。”
司马冏大喜“好蜀地无忧矣”
苏小花又道“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我等为蜀地百姓而守蜀地,岂可忘记了蜀地百姓殿下可派人传言四方,胡问静残暴无比,入蜀后将吃光胡人,汉人三抽一杀。如此,蜀地百姓定然为陛下效死。”
司马冏更加大喜“来人,速去传言四方。”
苏小花又道“蜀道艰难,可派人入剑阁,若是前方阴平和白水失守,当毁掉剑阁的道路。自古破剑阁后蜀地再无天堑,胡问静定然欣喜若狂,以为已得蜀地,殿下可在绵竹等地埋伏大军,一旦胡问静破了剑阁南下,任由其过去,而后绵竹伏兵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