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中北上去羌胡扎居地的道路真是狗屎到了极点,所以无法使用马车。”这句话就是对道路吐槽这是血与泪啊
没有马车,那么装备和粮草辎重就只能靠人力马力背负,知道这些装备和粮草辎重有多重吗
只说一个士卒的标准装备好了。
胡问静根据战斗中纸甲实际受损位置做了改良,纸甲有的位置加厚了,有的位置改薄了,全套步兵甲长度拖到了膝盖以下,重达30斤,穿在身上走几步真是喘口气都觉得艰难,还要加上腰间门的长剑,手里的长矛,背上的弩箭,每个士卒的负重在四五十斤。
如此负重行走山路的难度可想而知
胡问静大声地道“前进夺下前面的城池,修整一日。”
一群士卒大声地应着,继续背着负重,牵着四匹马慢慢地前进。
宁白自言唯恐有哪个士卒脑残了,将身上的纸甲或者弩箭扔到了道路两边的树林之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叫着“别觉得身上的东西重,没了纸甲,小命就保不住没了长剑长矛就只有挨打的份,没有弩箭就打不过骑兵。”
一匹战马在她的身边轻轻嘶鸣,她急忙注意战马,唯恐战马背上的箭矢和铁盾有什么闪失。战马背上的一捆捆箭矢和一面半身高的铁盾完好无损,宁白自言松了口气,又看另两匹战马上的粮食和备用纸甲,同样完好无损,她这才彻底放心。
一群士卒微笑,白痴才会在打仗的时候扔掉装备和粮食呢,不就是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走几步嘛,再苦再累放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
十几里外,卫岳惊讶地道“胡问静真的来了”他的心怦怦跳,卫瓘提醒过他,胡问静绝不会任由羌胡杂居地存在,一定会出兵夺取河套平原,叮嘱他从冬天起就修筑城墙准备固守,但是他听说胡问静真的来了,依然感到紧张无比。
一个将领道“公子且去延安向卫公禀告,此处交给我等就好。”其余将领用力点头,卫岳就是一个形象而已,有他在表示卫瓘的势力已经进入了羌胡杂居地,但是真的要开打了就必须让卫岳立马离开,胡问静的刀剑可不认得卫岳。
卫岳犹豫了,挣扎着道“我身为主将,岂能逃走”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大笑三声“胡问静终于来送死了”哪有逃走的道理。
一群将领看着卫岳的眼神都颤抖了,你丫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一个将领认真地道“公子何出此言向卫公禀告战况是身为主将应尽的责任,公子不去,难道还要我等越俎代庖公子必须立刻出发,切勿迟疑。”
一群将领用力点头,拼命地将卫岳推上了马背,又叮嘱几个护卫“照顾好了公子,必须立刻见到卫公,若有闪失,砍下你们的脑袋”意思很明白,若是被卫岳折返回来率领大军对抗胡问静,你们这群护卫就去死吧
一群护卫机灵得很,扯了卫岳的战马就走“公子小心我们快去延安。”
一群将领看着卫岳终于走了,这才放心了,打了败仗无所谓,若是卫岳被胡问静砍了,他们所有人都要掉脑袋。
一个将领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厉声道“召集城中所有胡人,与胡问静决一死战”
众人大叫“决一死战”
城内数千胡人一万分的不愿意与胡问静作战,有人叫着“打什么打,逃命不香吗”这地方放牧也不行,种地也不行,留在这里不过是没找到离开的勇气,现在名正言顺可以离开这里去河套,凭什么不让他们走
一群卫瓘的士卒狞笑“走问过我手中的刀子了吗”
有胡人悲愤极了“你们别以为胡人都是全民皆兵,拿起弓箭射雕,放下弓箭空手杀熊,我们在这羌胡杂居地待了百十年了,除了放羊什么都不会”一群卫瓘的士卒怒了“汝是胡人乎”一群胡人悲愤,乎你妈都没用
有胡人大哭“我没有武器啊”这鬼地方连头狼都没有,放羊要个的武器,手里只有唢呐一根,难道要我拿唢呐与人厮杀
有胡人哭喊“我愿意作战,但是你要让我回去拿武器啊”祖传的弓箭百十年没用已经报废了,但是祖传的骨矛骨刀换个木头手柄还是能够用的。
一群卫瓘的士卒压根不管“要武器做什么记住,人类最强的武器就是拳头和牙齿”
有卫瓘的士卒看着哭哭啼啼地胡人威胁道“你们以为你们不抵抗就有用吗知道胡问静吃人吗胡问静要吃光了胡人你们不抵抗肯定被胡问静吃了就你们那小身板,胡问静一口就能吃三个”
一群胡人颤抖着上了泥土高墙,俯视下方,然后陡然勇气就爆发了“哈哈哈哈,我们赢定了”
胡问静带着三千人终于慢悠悠地到了泥土高墙之下,一瞅,大惊失色“搞毛啊”
眼前的泥土高墙至少有五丈高,这哪里是一堵墙,根本是一座小山坡。
“当当当”锣鼓声中,数千人在泥土高墙之后露出身形,一面“卫”字旗帜迎风飘扬。
数千士卒齐声大吼“胡问静,卫司空大军在此”
胡问静脸色铁青“狗屎卫瓘动作这么快”陈酿看着五丈高的泥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