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一,魏舒竟然没有倒下。魏舒对胡问静的态度一直处于旁观指中欧,既不敌对,也不力挺。魏舒虽然是司马炎一系,但久已不问朝廷中事,在下不知为何魏舒又成了司空。”
周围几人点头,大缙朝谁都知道魏舒自从儿子病死,只剩下了一个身体孱弱的孙子之后就采取了半隐退的方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不与朝廷中任何势力作对,摆明了只希望自己死后孙子能够不受众人攻击。每日混日子,或者说时日无多的魏舒竟然在胡问静的手中重新掌握大权,这真是有些奇怪了。至于深藏不露的文学大师王敞成为礼部尚书则早就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洛阳官员之中王敞与胡问静接触的算是多的,又有为胡问静联系关中司马骏却遭遇囚禁的经历,薄有微功,成为礼部尚书合情合理。
卫瓘微微点头,只觉这些人个个都是废物。
那紫衣男子继续道“武将之中马隆、文鸯职务晋升也不怎么奇怪,马隆与胡问静有旧,文鸯是名将,再加上刘弘,此人是胡问静手中真正的沙场宿将,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那紫衣男子微微一笑“不过看来胡问静与刘弘有些不睦,这晋升名单之中竟然没有刘弘,或许是我们可以着手之处。”荆州系武将更有封赏,哪怕是最近才在兖州大放光彩的陆易斯都封官了,就是刘弘没有官位,其中的区别和怀疑之意跃然纸上,刘弘若是这都看不出来简直枉为人也。
一群人点头,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离间计,说不定刘弘此刻已经招兵买马准备造反了。
卫瓘笑着,道“诸位说得有理。”
酒宴之后,卫瓘召集了剩余的儿子,他原本有一大堆儿子的,但是有的被王浑杀了,有的病死了,眼前最年长的竟然是十来岁的卫岳和卫裔。
卫瓘看着两个胆怯地看着他的儿子,心中无来由的冒出一股怒气,竭力温和地笑着“你们说,这胡问静封赏群臣透露了什么信息”
卫裔悄悄地用肩膀碰卫岳,你是哥哥,你先说。卫岳坚决不动,说什么该说的那紫衣男子不是都说了吗但是看卫瓘的模样肯定还有更深刻的东西。卫岳只能皱眉负手而立,假装苦思,其实心里只在想今晚吃什么。
卫瓘一眼就看透了两个草包儿子的想法,微笑着道“为父给你们一个提示,这封官的奥妙都在最后一行。”
卫岳和卫裔心中只觉卫瓘的脑子一定不太正常,最后一行不就是“林夕等为太守者数十人”吗短短十个字能透露什么信息
卫瓘悄悄地深呼吸,若不是王浑心狠手辣,他会只有两个蠢货儿子可以用吗
兖州浚仪县。
岑浮生坐在公堂之上,大半个身体都靠在了椅背上,仿佛全无筋骨。
公堂下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敢耻笑一句。
岑浮生轻轻地道“我回来了咳咳”她轻轻地咳嗽,一个丫鬟急忙熟练地为她敲背顺气。岑浮生叹气道“哎呀,我这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老是咳嗽,这可怎么办呢。”
公堂下的百姓坚决的跪在地上不吭声,岑浮生当日离开浚仪县的时候杀了一大群门阀的公子哥儿,全县百姓津津有味地谈论了一个月,个个觉得岑浮生又能忍,又心狠手辣,绝对不能惹她,没想到如今岑浮生竟然回到了浚仪县做县令。
无数百姓听着岑浮生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大气都不敢喘,唯恐一不小心被岑浮生杀了。
岑浮生俯视一群百姓,这些百姓她实在是太了解了。她笑了,这些百姓同样了解她,她不需要杀人立威或者假装善良扮猪吃虎什么的浪费时间。
岑浮生笑道“本官喜欢看戏,日后本官请所有人看戏。”她也不提谁敢不来就杀了谁,这肤浅的威胁这些百姓都懂的。
浚仪县的百姓退出了公堂,公堂外更多的百姓鸦雀无声的跪在地上,见人出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县令老爷说些什么”被问的人回答“县令日后请我们看戏。”
众人立刻脸色惨白了,怎么听都是日后要杀一些人立威的意思。
有人仓皇地看四周,道“你们谁得罪过了县令老爷,快些自我了断吧,若是被千刀万剐”
周围的人拼命地摇头,岑浮生在浚仪县内再怎么不被其余门阀看不起,对他们普通百姓而言依然是门阀老爷门阀小姐,他们有什么资格得罪岑浮生
有人大怒“县令老爷都挑明了,你们还要装傻看日后谁被千刀万剐”
无数百姓脸色苍白却又镇定无比,没有得罪就是没有得罪,休要污人清白。
日后。
县衙外的空地上搭起了高台。
有百姓浑身发抖“千刀万剐”无数百姓颤抖点头,谁不知道大楚朝皇帝陛下最喜欢搭了高台将人千刀万剐了,岑浮生县令老爷想做什么简直是路人皆知。
有人小心地道“不怕,不怕,与我无关。”众人点头,怎么想都没得罪过岑浮生。
“当当当”锣鼓声中,岑浮生从县衙内出来,冷冷地看着百姓们,百姓们立刻跪下请安“县令老爷。”
岑浮生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