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陶侃,你能挡住陆易斯吗”陶侃又一次回答“不能,绝对不能。”他自问也有些打仗的天赋,但是看了陆易斯的作战之后立刻明白了天赋也是有高低的,他若是与陆易斯正面作战同样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司马柬长长地叹气,真是见鬼,为什么胡问静的手下时不时冒出一个牛逼高手他无奈地道“江东陆家错失了一个绝世高手,不知道会不会哭死。”好久没有听说陆机陆云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大败之后羞愧而死,还是躲在某个乡下隐姓埋名了。
陶侃苦笑,江东陆家错失了一个绝世高手别逗了。陆易斯若是留在江东陆家,就凭她旁支子弟的身份给陆机陆云提鞋子都不配,就像他在张华家等了许多时日都见不到张华一样,在陆机陆云张华等人的眼中,人在出身的那一刻就决定了高贵和才能,旁支子弟和平民子弟是不配有才有,不配有机会崭露头角的。
陶侃看了一眼司马柬的背影,司马柬疑心病重,心机深沉,缺乏战略观,缺点一大堆,但是有一点陶侃很是感激。若不是司马柬无视门第观念征辟他,他此刻只怕在某个小地方给人扫地呢。
陶侃认真地对司马柬道“殿下人中龙凤,却一直没有基业,北上草原未必是绝路,反倒有可能是殿下脱离桎梏,展翅翱翔的机会。”
司马柬重重地点头,眼睛看着远处,道“但愿如此”
并州的某个城池之内,刘渊哈哈大笑“胡问静竟然妖魔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以后天下人尽数以为胡问静是妖魔,谁还会尊敬胡问静,臣服胡问静胡问静失去了民心,天下崩溃就在眼前”
刘渊读过大量的汉人书籍,有一点印象极其深刻,那就是得人心者得天下,所有王朝的覆灭都是因为皇帝做错了事情,失去了“德”,失去了天意,失去了民心,然后群臣离心,百姓离心,这天下自然就完蛋了。胡问静如今公然吃人,又“坦诚”自己是妖魔,每日吃人,胡问静怎么可能还有民心
刘渊大笑“胡问静已经疯了她已经疯了”每个人都在努力美化自己,洗白自己,他作为胡人都努力装出讲究道德,遵从道德的模样,胡问静妖魔化自己完全是自甘堕落了。
“蠢货”刘渊大声地笑着,在关中所受的屈辱很快就能加倍的拿回来了。
一群匈奴将领恭敬地看着刘渊,大气都不敢喘。还以为刘渊输得一塌糊涂,再也不能东山再起,没想到刘渊的号召力极其地强大,随便一个暗号,刘曜的数万骑兵之中就有一大半人背弃了刘曜撤回了并州,估计刘曜临死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渊看着一群将领,微微有些遗憾,他的儿子们死得差不多了,养子刘曜也被他借刀杀人除掉了,匈奴人的大权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是他却没有了可以商量的人。
他到底该在并州与卫瓘死战,还是退回延安似乎两个选择都有利有弊。
一群将领对此意见一致“当然是回延安啊”并州虽然是大本营,但是卫瓘已经清扫了各地忠于刘渊的人,一旦发生大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胡问静的大军肯定捡了大便宜,逃到延安就不同了,延安是羌胡杂居地,不属于大缙地盘,胡问静未必会追来的。
一个将领撇嘴道“追来也不怕,胡问静是吃人的妖魔又怎么样,我们有佛图澄大师在,胡问静奈何不了我们的。”一群鲜卑将领一齐点头,佛图澄大师隔了千里撒了一杯酒就下了暴雨救了刘渊,有此大法力还会怕了胡问静
“回延安回延安”一群将领大声地叫着。
一支大军悄悄地逼近刘渊所在的城市。
卫瓘微笑着,终于知道刘渊的位置了,若是刘渊识趣,他可以放刘渊一马的,他没想与刘渊拼个你死我亡。
“我只要五千匹马。”卫瓘的要求很低,只要刘渊交出五千匹上好战马,他就可以礼送刘渊出境。
冀州的某个城池内,无数百姓络绎出城,有的坐在路边,等着城内的官兵一起北上,有的等不及了,直接向北而行,官道只有这么一条,沿着官道就不会走错了,路上微微歇息一会就能等到官兵从后方追上来。
某个寺庙中,数百华衣男女跪在佛像前痛哭失声,打死没想到胡问静竟然是吃人的妖怪,还要吃光所有的胡人。
一个贵女梨花带雨,道“大师,你就出手降妖伏魔吧。若是你再不出手,胡问静就要吃光胡人了。”其余数百华衣男女一齐悲声请愿“大师,你就出手吧。”
数百人谁都不认为端坐在佛像前的沙门吴会搞不定胡问静,沙门吴是佛图澄的亲传弟子,佛图澄可是有大法力的,沙门吴自然也有大法力。
有一些年轻贵公子贵女对沙门吴充满了信心“大师,我家后花园的狐狸精就是你捉住的。”“大师,我亲眼看到你抓鬼,知道你法力无边。”“大师,此刻不能慈悲为怀,要拿起戒刀降妖伏魔啊”
沙门吴平静地看着数百年轻华衣男女,心中大骂,老子要是真有法力还会在这里与你们聊天但此刻坦诚他毫无法力,抓狐狸精抓鬼都是骗局的下场肯定是被愤怒的众人打死。
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