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越精通战斗力越强完全相反
王衍与王家子弟认真地讨论过了,若是胡问静大军杀到,只怕琅琊王氏顶多支撑几个月尽管在王衍看来这“几个月”的判断依然充满了水分,胡问静可能不会需要付出多少伤亡就能攻占琅琊王氏所有的地盘。
胡问静会心疼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亡而不敢打仗,宁可与他们和谈
王衍绝不相信,他继续问道“胡问静放过我等就为了利用我等杀胡人胡问静手中有大将无数,难道就不能用大将灭胡人而且胡问静到底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杀光胡人”
王衍一直没搞明白胡问静为什么摆出一副与胡人不同戴天的模样,胡问静的祖先绝对不是胡人杀的,所以胡问静与胡人没有私仇,胡人也没有如何冒犯胡问静,胡问静至于要杀光所有胡人吗王衍很是不理解胡问静的思路,胡人也是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吸收胡人不好吗为什么胡问静要杀光胡人他更是不理解司马越为什么认为胡问静的目标是杀光“所有”胡人,知道这个“所有”二字很有可能就是几千万胡人吗
司马柬有同样的疑问,胡人哪里招惹了胡问静了屠杀邺城的石勒不是被胡问静剐了吗胡问静的面子里子都有了,难道就因为石勒是胡人就迁怒所有胡人太不合理了。
司马越鄙夷地看着司马柬和王衍“胡问静是我等的生死大敌,你们还没有详细分析她的生平旧事吗胡问静从进入关中的第一天起就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排斥胡人。”
司马柬和王衍微微尴尬,事情那么多,谁有空仔细分析胡问静的生平。
司马越的声音无比确定“本王不知道胡问静与胡人有什么仇,但是本王确定若是没有其他压力,胡问静会杀光所有胡人,一个不留。”
司马越微笑着“可是世上怎么会没有其他压力呢对胡问静恶劣的胡人自然会被胡问静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些崇拜汉人,想要做汉人,一心以汉人自居,对胡问静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胡人们,胡问静又怎么可能拿起刀剑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没有任何压力的环境终究是不存在的。”
王衍习惯性地冷笑几声,想要嘲讽胡问静妇人之仁,可是终究没有开口。琅琊王氏被胡问静是杀了两个重要核心人物,杀了十几万大军,用“被胡问静打得找不到北”已经不足以形容准备投降胡问静的琅琊王氏的凄惨了,这个时候他还要嘲笑胡问静妇人之仁,是个女子,出身低贱王衍闭上了嘴,嘲笑胡问静其实是自取其辱。
司马越继续道“胡问静想要杀尽胡人,可是她的内部不允许。”司马越的嘴角微微苦笑,他很是理解“内部不允许”,他只是在清河等地执行集体农庄就遇到了巨大的阻力,门阀、将领、乃至士卒和百姓都不愿意损害现有的利益,他采用暴力强行推动的集体农庄看似安稳之下暗潮汹涌,天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胡问静在数个州内推行集体农庄,手中又严重缺乏合格的官员,更没有门阀中人在中间折中缓和,这矛盾一定像火山一样的剧烈。
司马越斩钉截铁地道“胡问静至少需要调动十万人才能剿灭所有胡人,若是胡问静敢调动十万大军出塞,胡问静的地盘分分钟就会爆发百姓造反。”他冷笑着,胡问静有时候太幼稚了,以为把门阀中人发配去种地,门阀中人就没有影响力了以为百姓有吃有喝就会听话了胡问静至少应该杀光所有门阀中人的。
司马柬道“所以,胡问静宁可放我们一马,让我们杀胡人这是不是太愚蠢了胡问静就不能杀了我等统一了天下,缓和几年治理内部,然后再出兵征讨胡人胡问静就没有想过我等会学王浚,带着杀胡人的旗号到了草原,然后大肆招揽胡人为己用,反攻中原”
王衍点头,他若是去了草原绝对会这么做。
司马越淡淡地道“胡问静用我等去草原,本王至少看到了几个好处。”
“第一,稳定司马家在洛阳的残余。”司马越笑着,“我司马家在洛阳其实有残余的。”
司马柬听着古古怪怪的“残余”二字,知道司马越其实想说“余孽”的,他点头“是,司马家在洛阳其实还有残余。”
司马越灿烂地笑着“胡问静此人看似心狠手辣,几万人的京观说筑造就筑造了,家族中人所剐就剐了,其实胡问静这人意外的重情重义,只不过这情义不是世俗中的情义而已。”
“在胡问静的心中,贾午、贾南风两人是归结到亲友之中的,从政治上而言她们彼此是利用关系,但是贾午贾南风与胡问静有共患难之情,只要贾午和贾南风不主动背叛胡问静,胡问静绝不会主动伤害她们。”
司马柬和王衍凝神细想,不得不点头,扫帚打皇帝的事情都出来了,若是胡问静没有将贾南风等人划为亲友绝对说不过去。
司马越道“贾南风和贾午也罢了,两人都是成年人,今日为了利益与胡问静站在一起,他日也可能因为利益背叛胡问静,胡问静是做好了闺蜜翻脸的准备的。可是那一群小孩子就不同了。”
“贾谧、长沙王司马、城阳王司马遐、汝阴王司马谟、河东公主、始平公主、弘农公主、司马女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