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看不见他们,以此得到主动权而已。众人一齐看向领头的大师,遇到胡问静这种人只能屈辱了大师,主动开口与胡问静沟通了。
那大师微微一笑,看着胡问静走向了府衙,坚决不开口,这个关键时刻就像是小贩和顾客的博弈,顾客说不还价我就走了,小贩若是忍不住说好好好,不要走,那么顾客肯定要继续还价,若是小贩坚持住不开口,那么顾客就会老老实实的回来原价购买。
那大师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轻轻念经“若是与我佛有缘,自然会再会。”数百个年轻男女懂了,今日凭白坐了一整日,倒霉
眼看胡问静大步进了府衙,身后跟随的诸位将领鱼贯而入,不时有人惊讶地看着坐在府衙前的数百个年轻男女,众人急忙一齐口念真经,浩瀚的佛法在真言中远远地传了出去。众人个个很有自信,用不了多久胡问静就会召见他们的。
太阳不断地偏西,天色由明亮转为昏黄,数百个年轻男女之内好些人慌了,低声道“大师,胡问静不肯见我们,是不是今日且回去”
大师笑了“贫僧见胡问静是为了这大地上的无数百姓,是为了我佛的佛法,是为了普度众生,莫说胡问静今日不见我,就是胡问静今年不见我,贫僧也绝不会退却半步。”
数百个青年男女崇拜地看着大师,恭敬地道“是我等浅薄了,当紧随大师其后。”好些人微微点头,坐得久了不舒服以及肚子饿都是小事,就当修行了,饿着饿着也就不觉得饿了,一心向佛者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受不了干脆闭目虔诚地诵经。
有些人却浑身发抖,心中虽然一心向佛,身体却还是凡胎,不吃东西没关系,屎尿怎么处理好些人恶狠狠地看着大师和前排闭目诵经的同伴,你们是不是从昨日午后起就滴水未进,不然怎么可能一整天都不拉屎撒尿
有几个贵女心丧若死,若是不小心出了状况尿了裤子,唯有自尽以全名节了,但是为了尿裤子自尽只怕要传遍天下,这名节肯定是留不住了。
某个男子身体疯狂地扭动,呼吸急促,满脸赤红,周围的人悲伤地看着那男子,很是理解他的感受,大家都一样,但是一定要忍住。
那男子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忍屎可忍,尿不可忍忍无可忍,何以再忍他左右看看,恶狠狠地咬牙,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在后排无数人的注目中,手指放在嘴边,哀求地看着众人,然后再一次无声无息地退出了人群,当真是轻轻地来,轻轻地去,不带走一丝云彩,不发出一丝声音。
后排无数人冷冷地盯着那人,要偷偷撒尿就大家一起去,没得就你一个人偷跑。几个贵女更是用看英雄的目光看那开溜撒尿的男子,有你做第一个,我们就可以跟着做第一个第三个。无数人抓住衣角,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只要前排的老和尚不回头,谁知道他们都去撒尿了,他们就依然是虔诚的信徒。
守卫大门的士卒们看着数百人无声无息地站起来,然后嗖的消失不见,忍不住使劲地揉眼,几百人走路毫无声息,难道是鬼怪
天色由昏黄又到了漆黑,府衙前点起了灯笼,然后又到了深夜,凉风阵阵。数百个年轻男女淡定地跟在大师身后盘膝坐在地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腿脚也活动过了,更重要的是天色黑暗之下更容易悄悄溜走解决问题,何惧之有数百个年轻男女佩服地又急切地看着大师以及几个虔诚的子弟,看你们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星光灿烂,寂寞凄冷,又慢慢地到了天明,依然不见府衙内有人出来招呼。
大师深深地叹气,扬声道“陛下不肯见我等,我等亦无办法,但求陛下心怀仁慈,莫要再造杀孽。言尽于此,我佛慈悲。”大师缓缓地站起,确定这是胡问静对他们的考验,老实说在府衙门口坐一日一夜的考验算不上大考验,佛教之内盘膝坐七日七夜的谣传都多得是,但是大师也有三急,忍到此刻已经到了极限,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地方处理。
府衙之内,胡问静与众位将领通宵看着地图讨论各地局面,完全不知道府衙外发生了什么事,胡问静有个伟大的战略计划,有无数的细节要讨论。比如裹挟百姓横扫冀州不仅仅毫无人性,而且是极其艰难的,如何保证冀州各地百姓吓得小命都没了,望风而降,如何保证裹挟的数万百姓有饭吃,不会造反,如何确定他们前脚离开了真定,胡人或者逃走的百姓不会后脚回到了真定,一个个问题让第一次执行裹挟百姓血战的众人愁眉不展。
“朕可以慢慢地打,每打下一个城池就休息一日,留出消息传播和百姓选择投降或者逃走的时间,但是朕决不能在半路上忽然发了善心停止了裹挟百姓。”胡问静的底线非常清楚,冀州必须是无人区,无人区不是要杀光了所有的百姓,而是要让并州幽州以及全天下的汉人和胡人都感受到胡问静杀胡人的决心,身为天子都不在意将绝对的中原腹地的冀州制造无人区了,谁还敢怀疑“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的中一傻逼言论
文鸯心中很是松了口气,胡问静的心终究不是贼人的心,只是有些疯狂到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