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马停下失去了冲力,对步卒再无一丝威胁,骑手被无数长矛兵突前几步轻易刺杀。
有胡人骑兵惨叫“勒马勒马”他不敢率先独自勒马,他若是突然降低了速度,身后的骑兵就会连人带马撞上来,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有胡人骑兵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厉声叫道“蒙上战马的眼睛,刺战马的股,撞上去,为身后的匈奴人开路”其余胡人骑兵一齐看他,热泪盈眶,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人配得上英雄二字,当千古留名记载,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匈奴人,没想为了他人而死啊。
“勒马,勒马”“转向,转向”无数胡人骑兵厉声大叫,丝毫没有成为英雄的意愿。
一些跑在前面的胡人骑兵实在没有办法勒马或者转向,真的蒙住了战马的眼睛玩命地催促战马疾冲,而后怪叫着连人带马撞向了长矛阵。
“对准他所有长矛对准他”有汉人将领怒吼着,数支箭矢射入了战马的身体,战马悲鸣着继续前冲,终于撞到了长矛阵中,十几根长矛几乎同时刺入了那战马和骑手的身体,却被战马的冲击力带动的向后倒退,几个首当其冲的长矛兵更是被战马撞得飞了出去。
战马凄厉地嘶吼,终于被十几根长矛架在了空中。有汉人士卒惊魂未定死死地盯着一动不动的战马和胡人骑兵,而更多的汉人士卒却大声地欢呼。
文鸯看了一眼被撞飞的几个长矛兵,有人吐着鲜血,只怕是不行了,有人却只是打了几个滚,毫发无伤。文鸯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他厉声对着其余士卒叫道“列阵,准备杀敌”
长矛兵以远超以往的速度列阵,不用将领催促,齐声怒吼“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经历了一次战马冲撞之后,所有活着的士卒仿佛瞬间就点满了斗志,勇气爆棚,战斗力爆棚,再也不把胡人骑兵放在眼中。
数千胡人骑兵在长矛阵前狼狈兜转,留下一堆互相撞在一起而摔倒的战马和骑手。
所有汉人士卒齐声欢呼“必胜必胜必胜”
文鸯厉声道“所有人前进五十步”胡人不敢冲锋,他就逼胡人冲锋。
胡人首领看着汉人士卒整齐地前进,脸色阴沉,他厉声道“撤退,不要管他们,我们绕路与刘曜将军汇合。”其余胡人骑兵点头,这些汉人士卒是一块硬骨头,没有必要与他们硬碰硬,赶紧汇合刘曜才是正事。
文鸯见胡人骑兵调头,冷笑着“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胡人骑兵的背后出现了一支千人左右的汉人骑兵,铁甲长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战马上,文虎望着远处狼狈不堪的胡人骑兵笑道“诸位,我们是天下最强的骑兵,杀”千余骑兵齐声大叫“杀”
胡人首领心中一沉,厉声道“冲过去”数千胡人骑兵嚎叫着催动战马,同一时刻文虎带领那千余汉人骑兵发动冲锋。
两支骑兵交汇,尘土飞扬之中,无数人落马惨叫。
文鸯微微摇头,这千余骑兵是他从中央军中抽出来训练的精锐,但显然效果没有他想得那么好。
“竟然没有杀光那些胡人骑兵。”文鸯很是遗憾,他老了,又是统帅,只能交给文虎带领骑兵,但这支精锐的骑兵明显没有胡问静的五百骑凶悍。易地而处,文鸯深信这数千骑兵已经被五百骑尽数杀了,哪里会有千余骑胡人漏网。
战场之中,文虎同样面红耳赤,不论是盔甲、长矛,还是战马的马力都远远胜过了那些胡人,可为什么就没有全部杀光呢他惭愧无比,又有些尴尬,骑兵对冲,长矛也就这么刺中敌人一次之后就陷入了对方的身体之内或折断,或无法拔出,只能松手,因此大多数骑兵只会挑选最后一个敌人搏杀,这杀伤的数量与胡问静的五百骑相比就不怎么好看了。文虎诡异地想到“难道骑兵的未来真是拿剑拿刀而不是长枪大戟”这实在是有违他的常识。
文鸯看着四周的天空,没有看到其余伏兵遇到胡人骑兵的消息,他微微皱眉,刘曜的骑兵有两万呢,为什么只有三四千骑与刘曜汇合
他转头看了一眼四周,他安排了数道防线准备与两万胡人骑兵血战,眼前的长矛兵只是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开始才是层层的陷阱,可这胡人骑兵竟然没有来。哪里出了问题
文鸯皱眉深思,胡人搞什么鬼
洛阳城中,荀府之内,几十个荀家的贵公子悠然下着棋。荀家家大业大,人口多得要死,出仕与没有出仕的人都是一大把,他们这些年轻一辈属于享受生活的白丁,但没有官职在身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朝廷的消息,不关心朝廷的动态。
荀十六公子笑道“每次斗转星移必有妖孽出世,但这妖孽只是为真主开道,纵然前期威风无比,之后也会瞬间陨落。”其余荀家贵公子笑着点头,有人道“正是如此,胡问静只是又一个王莽而已。”
荀二十一公子摇头道“七哥何出此言,胡问静怎么比得上王莽王莽篡位是天下万民的意愿,人人欢喜,此乃得人心已。胡问静篡位何曾有人心且王莽为官多年,造福百姓,若不是有篡位之心,王莽定然会名留青史,胡问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