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笑“汉人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刘曜用胡问静的战术打败胡问静,这就是天意。”
刘曜身后的胡人将领们急忙跟着大笑“将军神勇”“将军智慧过人,诸葛亮和司马懿都不是你的对手。”“有将军在此,天下无敌也。”
有将领鄙夷地看着远方,大声地道“胡问静本来就是将军的手下败将,何足为惧”他崇拜地看着刘曜,大声地道“将军与胡问静初次作战,跳入了胡问静的陷阱,不利,大败而归”
他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将领,大声地道“这也不需要遮掩,我们匈奴人都是直肠子,弯弯道道什么的不是我们胡人的性格,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再赢回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匈奴将领盯着刘曜的眼睛,道“将军第二次与胡问静战不就是打赢了吗杀得胡问静像条狗一样四处逃窜,晚上睡觉都睡不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就是将军的威武”
刘曜微笑点头。
那匈奴将领继续道“为什么第一次大战将军大败,而第二次大战将军完胜那就是汉人说的以虞待不虞,那就是只要用过一次的招数就再也没用了胡问静只有那么板斧,哪里是将军的对手”
那匈奴将领眼中闪烁着小星星“今日是将军与胡问静的第次作战,胡问静对将军有畏惧之心,将军已经看透了胡问静的长短,谦虚地学习了胡问静的长处,舍弃了胡问静的缺点,用胡问静的手段对付胡问静,胡问静焉能不败”
“我板合提亚尔在此提前祝贺将军大胜胡问静,天下无敌,文丞武蔚,一统江湖”那匈奴将领板合提亚尔深深地鞠躬行礼。
刘曜哈哈大笑,只觉这板合提亚尔的言语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是输给了胡问静一次,可是他不是找回了场子吗要不是胡问静运气好,此刻的尸体已经挂在了城头了。
刘曜望着远处,大声地道“诸位跟随我刘曜打败汉人,打败胡问静,将整个中原都变成我们胡人的牧场”
周围无数将领大声叫好,对这次打仗同样很有信心“一定杀了胡问静”听说胡问静强行征用了数万百姓打仗,那又有什么刘曜同样征用了常山郡的所有汉人胡人打仗,脚下这个高高的泥土高墙就是数万汉人百姓修建的,刘曜也有数万人手,而刘曜主守,胡问静主攻,攻击一方天然不利,胡问静又是远道而来,破胡问静简单极了。
有胡人忽然叫着“胡问静来了”
刘曜和一群将领一齐看去,远处地平线上一面黑色的旗帜仿佛从地里长出来,缓缓地升起,越来越高,而后是无数士卒大步走近。
刘曜冷笑着“胡问静,你来送死了。”
数万百姓士卒缓慢地前进,可是不论他们怎么拖延,远处的泥土高墙令人绝望得越来越近,一个个胡人的面孔清晰可见。
有百姓颤抖着给自己和其余人打气“不要怕胡人也是人,胡人比我们差远了,我们是汉人,杀胡人就像杀只鸡一样。”好些人惨叫“我连鸡都没杀过”
有百姓看着高高的泥土高墙,不敢置信地道“那是什么为什么胡人有这么高的墙这还怎么打”根本不用什么作战经验,只要看别人站在一丈高的地方就没有任何理由地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只觉自己的脑袋,心脏,胸口尽数在暴露在对方的刀剑之下,而己方只能砍到对方不重要的脚丫子。
胡问静看着泥土高墙,镇定无比“传令,准备进攻。”
命令一层层地传达下去,一个个百姓的队伍开始列阵,有人哭喊,有人倒在地上不能动,有人拍着大腿嚎哭。
沈以泽四下张望,心头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抓入了军中,却被编入了不同的队伍之中,她知道自己与家族中的兄弟姐妹以及各个长辈肯定都逃不掉一死,她也不怨,她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她很清楚普通人的性命在乱世之中就是这么的卑贱,任何一个草头王或者山贼都能让普通人灭门。只是沈以泽放不下家族之中的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才几岁,怎么也不能打仗的,能不能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沈以泽四下张望,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出现在战场之中,心中很是欢喜,她与那几个孩子其实没什么很深的感情,堂哥堂姐的孩子而已,日常见面也不算多,有时候还很想打那些熊孩子。但她此刻知道这些孩子不用战死在沙场之上,心中不由自主的欢喜无比。
有中央军士卒厉声叫着“杀胡人”
沈以泽跟着无数人一齐怒吼“杀胡人”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拿着一根烧火棍都觉得有些重,她怎么可能杀得凶悍的胡人唯有一死而已。
泥土高墙之上,无数胡人大声地叫嚷“汉人过来受死”有胡人赤裸着上身,长刀拍打着胸脯,大声地叫着“来啊,向你胡人爷爷的这里砍”
沈以泽只觉浑身发抖,这些胡人真是凶狠啊。
胡人们大声地叫着“汉狗老子要吃了你们,扒了你们的皮”“两脚羊我要吃两脚羊”
沈以泽面如死灰,这就是她的下场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想死,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