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边吃瓜看戏,最后卞庄刺虎,一举击杀了胡人与司马越等人,既统一了天下,又救了百姓。”
卫瓘轻轻鼓掌“简直在做梦”
卫岳点头,恍然大悟“胡问静只想捡便宜,太卑鄙了,所以司马越等人联合起来对胡问静说清楚,老子绝对不傻,要杀胡人你只管去,我们绝对没有蠢到杀了胡人之后被你收拾了,左右是死,老子什么也不管了。”
卫瓘笑了“若只有如此,哪里叫做挖坑”
卫岳一怔。
卫瓘道“司马越等人放弃主动击杀胡人,胡问静想要灭胡人就必须亲自动手,但仅仅靠精锐士卒达不到她拯救百姓的目的。胡问静必须发动五万以上的兵力才能遍及冀州幽州的个个角落剿灭胡人拯救百姓,可是,胡问静哪有五万的兵力和粮草”
“胡问静可以学司马越和琅琊王氏随便在百姓中征兵数万,然后不管不顾的进攻冀州幽州,老夫敢说她有很大的可能打败胡人。胡人懂什么兵法,胡人甚至缺少武器,杀一群胡人也就是杀一群流民而已。”
卫瓘冷笑着,太原王氏以为自己有几千仆役是一股了不起的战斗力,在卫瓘的眼中其实也就是一群流民而已。
“当然,胡问静敢征召数万百姓就要面对饥荒,不仅仅是胡问静地盘内缺少了数万丁壮劳动力造成的地里产量下滑带来的饥荒,还有因为胡人肆虐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百姓带来的饥荒。”
“平定一处地盘就是承担一群百姓的口粮和责任,这点大缙的官员都知道,但是也没几个了放在心里,胡人肆虐后的饥荒又不需要官员承担责任,死多少人都无所谓的,反正最后的奏本只要写救活了多少人就可以了,谁在意死了的人。”
卫瓘淡淡地说着,当官就是要看清对谁负责,大缙朝当官对“名誉”负责,那么只要刷名誉就好,其他事情都不重要,选择性说一些对自己的名誉有帮助的事情就可以了。
卫岳重重点头,深深地记住了。
卫瓘继续道“可是胡问静此人的性格偏激无比,对豪门大阀憎恨无比,不瓦解门阀是绝对不会罢手的。对平民百姓却又很珍惜,舍不得他们送死。”
卫瓘的嘴角露出冷笑,妇人之仁,以后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他继续道“这一点被所有人看破了。”
卫岳不吭声,“所有人”中肯定不包含他。嗯,托大了,这“所有人”只是指朝廷大佬或者豪门大阀的阀主,他没有资格成为“所有人”之一。
卫瓘道“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表态不参与冀州幽州的胡人作乱,胡问静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就是出动大军进入幽州冀州剿灭胡人,结果自己的地盘之内的百姓发生,所有人开始吃草吃树皮吃观音土,大批的百姓饿死;要么就是任由冀州幽州的百姓被胡人吃掉。”
卫瓘盯着卫岳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猜,胡问静会怎么选择”
卫岳终于知道司马越挖的坑在哪里了,他笑道“司马越公然表态任由胡问静去冀州幽州对抗胡人拯救百姓,胡问静若是不去冀州幽州对抗胡人拯救百姓,天下人人都知道胡问静是个伪君子,民心尽失,手下官员也会尽数挂靴而去。”
“但若是胡问静去了冀州幽州,又意味着灾民四起,根基大乱。”
卫岳笑着,司马越等人真是阴险毒辣啊,竟然对胡问静使用如此毒计。他想了想,道“胡问静不是傻瓜,一定会看破这两个选择的后果,对她而言名声不重要,根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司州荆州豫州的百姓老老实实的,哪怕如今的官员都跑了也无所谓。胡问静的官员都是从平民中挑出来的,原本就没有学问没有道德,现在的官员都跑了,再招一批新的官员好了,还怕百姓不想当官吗”
卫岳看着卫瓘的眼睛,道“胡问静是卑鄙无耻自私自利之人,又不是圣人活菩萨,所以我认为胡问静一定会选择留在原地不动,死自己人还是死陌生人,当然选择死陌生人了。”
卫瓘笑了“若这就是司马越挖的坑,坑在何处让胡问静的名声更臭一些让胡问静换一批手下你都知道胡问静不在乎这些坑,司马越会想不到会在檄文中承认司马家报应不爽,赔上了司马家的天下和正统,只为了让胡问静的名声更臭这简直是杀敌一百,自损百万了。”
卫岳一怔,他想错了可是“坑”在何处
卫瓘轻轻摇头,他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教导儿子了,所以以为已经提醒过,儿子就该想到了答案,忘记这个儿子要从头开始教,现在的要求太高了。他柔声道“人的一言一行是根据性格而判断的,胡问静是什么性格呢”
卫岳皱眉苦思。
卫瓘道“胡问静个性极端,但是心地极软,不配做个杀伐果断的将军,更不配做皇帝。”他提醒着,但是卫岳依然不解。
卫瓘笑了,不再抱有期望,道“胡问静花招很多,她用各种出人预料疯疯癫癫厚颜无耻的举动掩盖着她的真实性情。想要揭破迷雾看穿她的真实性情,猜到她的底线,预判她的举动很难。老夫也不敢确定一个性格极端的人会怎么做,毕竟老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