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有人当场就跪下了“陛下,陛下我不想死,我家中还有八十岁老母”又是一人痛哭“陛下,我刚成亲,我孩子刚满月我死了全家都会饿死的。”又是一人在地上打滚“陛下,我为你做牛做马,不要杀我啊”
数百琅琊王氏的子弟跪在泥土中,所有人痛哭失声,死亡的恐惧摧毁了心中身为豪门大阀的子弟的最后的坚持。
不久,一个将领跑了过来“陛下说,好好干活,以后去农庄和矿场好好改造。”
数百琅琊王氏子弟欢呼,农庄和矿场可怕无比,但是怎么都比死了要好。那精锐士卒犹在沉思“为什么不是死囚营,为什么是农庄和矿场”
其余琅琊王氏的子弟理都不理这个蠢货,农庄和矿场的待遇绝对是天与地,生与死的差距,去农庄大不了种一辈子地,去矿场很有可能活不过三个月,最后去哪里一定是看筑京观的表现。
有琅琊王氏子弟大声地道“大家鼓起干劲,早日盖好京观向陛下献礼”数百琅琊王氏子弟应和“向陛下献礼”
一个琅琊王氏士卒兴奋地挥舞手臂“口号喊起来手脚动起来”数百琅琊王氏子弟应和着“一二一,一二一”
附近监督的中央军士卒愣愣地看着数百琅琊王氏子弟,没做过俘虏也听说过俘虏,但是从来没有听说做俘虏做得这么开心的。
胡问静听着欢呼无奈地叹息“若不是人手不够,胡某就杀光了他们。”农庄和矿场都需要人手只是其一,这华夏大地上人口本来就不多,又是内讧又是胡人屠城,这百姓还能剩下几个胡问静打定了主意能少杀就少杀,哪怕留着只为了生三胎也是好的。
贾南风这次坚决支持胡问静“可惜,可惜。”什么舍不得杀敌人的精锐士卒,什么死囚营,这种笑话都有人信敌人的精锐士卒个个都是从小洗脑的死士,手中沾满了己方士卒的鲜血,不杀了他们报仇以及杀鸡骇猴,难道还要供起来,鼓励更多的敌人与自己厮杀到最后一刻自古以来敌人的精锐士卒从来都是直接杀了的,不然白起为什么要坑杀四十万赵国士卒
回凉拦路截杀羯人和匈奴人溃兵,一个活口都不要,尽数杀了,直杀得尸横遍野,却怎么都不曾追上石勒,一群将士劝她“石勒应该逃回邺城了,正好落入我们的陷阱。”
回凉只能这般期望,无奈地收拢大军,留下一些人手筑京观,急急赶回了邺城,见了邺城的将领第一句话就问“可见到石勒回来”
邺城的将领一齐摇头,看回凉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截杀溃兵这种简单到极点的事情竟然也没能抓到大鱼,简直是菜鸟中的菜鸟。
回凉气得脸都红了,拔剑看在石头上,石屑四溅。她厉声道“石勒石勒我回凉迟早要将你砍成肉酱”
一群将领眼观鼻,鼻观心,若是露出了鄙夷的笑容肯定要被回凉痛打的。
一个邺城的将领急忙岔开话题,道“邺城之内三千羯人尽数落网,约有两千余活口,该如何处理”其实这还需要问,肯定是千刀万剐了,留着这些人是想要在胡问静面前玩一手献俘的。
回凉道“这还用问全部千刀万剐了”她想了想又道“找些野狗野狼野猫乌鸦来,我要用胡人的血肉喂狗喂狼”
一群士卒重重点头,这些胡人是禽兽,不活生生地喂狗怎么对得起被吃掉的汉人百姓
府衙外忽然有人喧哗,一个将领面色古怪地跑了进来,见了回凉禀告道“这邺城之内还有人幸存”
回凉一怔,幸存这么说是汉人了她急忙问道“有多少人怎么躲过去的”见那将领脸色古怪,陡然明白了“王八蛋”
府衙之外,百余衣衫华丽之人傲然站着,四周围着他们的士卒丝毫没有让他们感到局促不安,一股凛然的高贵的气质从他们的身上透了出来,直冲云霄。
一个华衣男子负手而立,朗声道“本公子是邺城张阀张学博,你们的守将何在,还不快出来见我”
另一个华衣男子冰山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冷冷地道“我是李阀的李修永。”看四周的士卒就像在看一条狗。
一个华衣中年人微笑着“老夫是崔阀的阀主崔应发,你们的守将是谁是回凉将军还是炜千将军”他脸上带着笑,但即使如此,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勃然逼人。
其余华衣男女个个傲然看着四周的人,这些人怎么能够与他们相比
回凉与众将领从府衙中出来,看着一群高门大阀中人,面色阴沉。
那崔应发拱手笑道“老夫崔应发见过回凉将军。”他客客气气地道“老夫等百余人侥幸逃过浩劫,乃是托了将军和陛下的宏福,以后定然会舍身相报。”
这百余豪门大阀中人运气极好,在石勒带人杀入邺城的时候,他们正巧逃到了一座豪门大阀的宅院前,又正巧有该豪门大阀的人在,立刻带领众人躲进了该门阀的地下密室之中,因此躲过了羯人的残杀,直到今日外面平静,不见胡人的言语,唯有汉人的声音,这才优哉游哉的出来。
一群门阀中人带着无比的自豪看着周围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