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动,却被那胡人青少年死死地握住,狞笑着叫嚷“以为你的长矛长就了不起吗这么长的长矛怎么缩回去我早就看破了,你的长矛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若是不中就是死路一条。”那胡人青少年脚下手上同时用力,就攀着毛竹长矛向上前进,厉声叫道“杀光汉”
“噗”同时有几根毛竹长矛刺入了胡人青少年的身体,鲜血四溅,那胡人青少年眼睛睁得大大的,喃喃地道“卑鄙”然后滑下了泥土高墙。
其余胡人青少年悲声怒吼“杀汉人”奋力向上冲锋。
无数毛竹长矛刺出,那些胡人青少年或者被杀,或者被打落泥土高墙,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冲上泥土高墙。
一个胡人中老年人看着身边的胡人青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溢出鲜血,心中又是悲凉又是鄙夷,这群孩子真是愚蠢,三丈高的泥土堆啊,从上面跌下来肯定摔死了。他低声道“想要抢汉人的好东西,也要有命去享受啊。”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处的一根根毛竹长矛,坚决地在底层努力攀爬。匈奴大军已经夺了几个城池了,最够他们好好的过日子了,为什么还要打更多的城池。
远处,刘曜看着第一波数千胡人进攻失败,瞠目结舌,打死没想到这该死的泥土堆竟然真的是汉人的防御工事,而且这可笑的泥土堆配合同样可笑的毛竹长矛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曜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手下们“难道我匈奴人竟然没有勇气与汉人一战”一群手下尴尬极了,很想拍着胸脯怒吼几声,但是这泥土高墙的威力分分钟就让他们恢复了理智,逞一时血勇的代价很有可能是掉脑袋,白痴才装勇猛呢。一群手下坚决不吭声,谁都不愿意带着自己的族人去送死。
有匈奴勇士被刘曜逼得紧了,拍着胸脯大声地道“只要等到春暖花开,我们一定可以打下这个城池。”其余匈奴勇士用力点头“对,我们制作一些攻城器具,比如梯子,比如发石车,一定可以打败汉人的。”又有匈奴勇士道“我们人多,可以在各处同时攀爬,就不信这泥土堆上有这么多汉人。”一群匈奴勇士用力点头支持,几万胡人在漫长的城墙上同时攀爬,就不信有这么多汉人防守。
刘曜死死地盯着一群匈奴勇士,欺软怕硬的本性在一堆泥土之前就暴露出来了如此懦弱的人怎么征服整个天下
王弥见情况不对,急忙劝道“将军何必心急,这邯郸城又跑不掉,我们只管围困住了邯郸城,只许月余时间邯郸城内定然惊恐大乱。”
一群匈奴勇士用力点头,就是,何必硬来呢,太愚蠢了,匈奴人的性命不是性命啊。
刘曜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手下,转头看着那高高地泥土高墙,心中很是明白这些士卒已经没有任何斗志了。他长长的叹息,心中很是明白这些手下为什么不愿意拼命了,其余攻陷的城池中有的是美酒佳肴,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城池玩命刘曜闭上眼睛,才打下了几个城池,骁勇善战的胡人就堕落了不,堕落的只是那些裹挟来的匈奴百姓而已,他的精锐匈奴骑兵绝不会堕落,需要把匈奴骑兵调出来骑射乃至进攻吗刘曜在心中默默地摇头,为了一个小小的邯郸损失了他的精锐部队太不值得了,这支精锐骑兵是留着对付更厉害的敌人的。
刘曜深深地呼吸,望着那泥土高墙,慢慢地问道“这邯郸的守将是谁”
一个匈奴勇士急忙道“禀告将军,这邯郸的守将是回凉。”
刘曜喃喃地道“回凉我记住你了。”
王弥看着泥土高墙,并不觉得这个泥土堆有多么了不起,胡人就是小气,拿着箭矢当做宝贝,换成他就派了弓箭手在泥土高墙之下攒射,看着泥土高墙之上有多少汉人可以扛得住。他看了一眼刘曜,注意到刘曜眼角闪过一丝寒光,陡然觉得自己浅薄了,刘曜不是不知道弓箭手决定攻城的杀伤力,而是故意保存实力。
“是石勒。”王弥已经猜到了答案,石勒脱离刘曜的主力队伍,带着一群羯人去进攻邺城了。原本这算不了什么,分兵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这很有可能是刘曜和石勒互相不服气。
王弥心中更加冷笑了,胡人争夺天下的大业才跨出第一步就要内讧了呢这些胡人知不知道什么是做大了蛋糕才好瓜分
王弥看着眼前的泥土高墙,确定他必须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他对刘曜道“将军,末将去四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知道邯郸城内事情的土著。”
刘曜点头,一点不在意王弥的离开,王弥只有区区几十人而已,实在不值得他花大力气留意。
王弥带着人离开,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这冀州大乱,被胡人攻破的城池外不知道有多少汉人到处逃难,我只要招揽这些流民就足够自立一军。”
泥土高墙之上,回凉看着无数胡人退回到了远处,这是要围困邯郸城这倒是无所谓,她在邯郸城中存了不少粮食,足够对付一两年的。
回凉冷笑着“就这些废物也想杀入司州”一直知道胡人其实没什么战斗力的,今日一见真是垃圾中的垃圾。
炜千注视着远处的胡人,道“只怕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