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倒也不怎么手忙脚乱,长江以北的扬州地界严格执行集体农庄制,农民有肉吃,有军训,随时可以拉出来组成一支军队。
数日后,长江以北的淮南郡和庐江郡疯狂地凑了二十万大军,几乎是把所有十二岁到六十岁的人一网打尽了。
又过数日,司马柬回信“令陆机为都督率军与胡问静战”众人一点都不奇怪,却有人骂骂咧咧地不服气“貉奴能作督不”众人转头看去,认得是大将孟超。
孟超瞪众人“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貉奴而已”江南人不是貉奴是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一群中原人士纷纷点头,长江以南的人都是“貉奴”,也配做都督
一群江南人士脸色铁青,北人和南人果然不是一个物种。
陆机笑了“陆某十四岁为牙门将,领军与缙人大战,那些辱我之人十四岁在干什么如今可有官拜牙门将陆某文动天下,为当世才子,二十四友的名头只逊色与竹林七贤,那些辱我之人可有此名陆某是江东名门陆家之后,那些辱我之人是什么出身”
“那些辱我之人武功不及我,文名不及我,出身不及我,却敢羞辱嘲笑与我,那是他们人品道德不行。”
“明知道陆某是南阳王任命的都督却嘲笑我,那是无视南阳王的命令。”
“来人,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孟超在府邸中大声地骂着“貉奴也敢骑到老子的头上老子要写信给南阳王,凭什么不是老子为都督貉奴也算是人吗”
忽然,府外传来了喧闹声,有仆役惊慌地跑进来“老爷,有官兵杀来了。”
孟超大怒“貉奴竟然敢派官兵抓我来人,集结士卒,老子要冲进貉奴的营帐,赏他几个嘴巴子”
一群士卒冲进了孟超的府邸,领头的人厉声呵道“你就是孟超”
孟超听了那领头之人的口音就大怒“貉奴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
那领头之人大怒,拔刀出鞘,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可知道陆都督下了什么命令”
孟超大笑,丝毫不惧,陆机这个出名的懦弱之人能够下什么命令无非是将他抓起来,等候司马柬发落而已。他鄙夷地看着那人,一口唾沫吐在那人的脸上“貉奴,你”
那领头之人一刀砍下,孟超的脑袋落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四周孟超的手下大声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血泊中的人头。
那领头之人厉声道“奉陆都督之令,孟超违抗军令,杀无赦”
一日之间,合肥城中数百颗人头落下,合肥立刻安静了。
陆机放声大笑,他是谦谦君子,所以就不会杀人了他若是依然寄人篱下,当然只能忍辱负重唾面自干,可是如今他马上就要带领江东子弟复国了,还忍个能够有借口铲除合肥不服自己的人实在是太爽了。
陆机下令道“来人,传令大军在寿春集结,准备与胡问静决一死战。”荆州也有一路大军入扬州只要击杀了胡问静,那荆州的大军敢不退却只要击杀了胡问静,他就挟大势立刻向被杀入豫州,直取洛阳。
几个扬州门阀中人低声问陆机“士衡真的能够击破胡问静胡问静年龄虽小,却是天下有数的名将。”众人盯着陆机,眼神柔和而真诚,小子那是胡问静啊,你掂量掂量分量,到底搞不搞得定别以为会吹牛就行,像你这种小身板吹牛大王,胡问静已经搞定一打了。
陆机真诚无比“胡问静的绝招就是五百铁骑冲击敌人的阵地,铁骑之下无坚不摧。”众人点头,你若是想要骑兵对抗骑兵,趁早滚蛋,整个扬州稍微能看一点的战马都被杜预收刮走了,然后送给了胡问静。你若是不嫌弃毛驴或者黄牛,我们倒是可以给你凑一两千骑。
陆机道“陆某仔细地研究了荥阳和定陶两次战事,发现胡问静能够以五百骑破十几万大军,都是因为敌军崩溃营啸,自相践踏,胡问静五百骑只在后面慢慢驱赶,那十几万大军就彻底崩溃了。”众人缓缓点头,陆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认真的分析了荥阳和定陶的战事,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机继续道“因此,陆某想到了对付胡问静的办法。”他自信地笑着,身为江东大都督陆逊的孙子,文武双全,难道还不能对付了区区五百骑冲阵
“第一,陆某安排了大量的毛竹长矛兵。江南多有毛竹,最长者几乎有五六丈,陆某只取两丈作为长矛,此长度比丈八蛇矛还长了两尺,胡问静的长剑怎么都砍不到长矛兵。陆某以两丈长的毛竹长矛兵为主力,胡问静的五百骑又能如何”
众人用力点头,长江以南田地少得可怜,但是这毛竹林真是数不胜数,随便在安吉和临安当中挑一个出来,扬州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一人发十根毛竹,那两个地方也就少了一个山头的毛竹而已。
一个门阀子弟捋须而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胡问静不是喜欢用毛竹长矛兵嘛,今日就还她一个毛竹长矛兵。”
陆机笑了笑,继续道“胡问静擅长夜袭,人鬼莫测,只怕陆某的军中会有人被胡问静袭破,且陆某的二十万士卒多为农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