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汗血宝马,有了这匹汗血宝马,谁是胡问静的对手可是胡问静若是下了马步战,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会像吕布一样被活捉”
王敦眼神中冒着热切地希冀,大声地道“我王氏的子弟兵们,今日是我们活捉胡问静,扬名天下的大好日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几个王氏将领和亲卫大声地叫着“活捉胡问静,扬名天下”“以后我们的名字将会被所有人记住”“我们将会升官发财”
营寨内密密麻麻的士卒看着王敦和王氏将领们的热情演出,丝毫没有被点燃斗志的意思。
一个几乎半躺在地上的士卒大声地叫道“公子说胡问静最强的是战马,你是骗我们去送死胡问静最强的明明是帝皇诅咒铠甲,只要靠近了那铠甲就会被夺去了魂魄,全身吐血而死”
无数士卒一齐大叫“对对公子在欺骗我们”“胡问静有帝皇诅咒铠甲,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王氏三千铁骑都被帝皇诅咒铠甲夺去了魂魄和性命,我们不过是铠甲都没有的普通士卒,怎么打得过污妖王。”
营寨之中坚定的拒绝声,不满的喝骂声,愤怒的抱怨声,委屈的哭泣声,混杂成一团,王敦的心比营寨内乱七八糟的声音更加的混乱,为什么这些士卒认为胡问静拥有吸人魂魄的铠甲,是谁造谣乱王氏的军心,是谁是我们琅琊王氏自己
王敦的嘴中苦涩无比,为了掩饰一次失败,结果造成了更大的失败。
远处,数百骑慢悠悠地给战马喂食水,炜千低声道“冲动不该进攻的差点害死了我们自己”好些人用力点头,他们的骑术稀松极了,骑在战马上砍杀很是吃力,若不是那些琅琊王氏的士卒心神俱丧,毫无反抗,说不定他们之中会有半数被打下了马。
回凉怒视众人“废物”众人一点都不在乎挨骂,只是责备着回凉“我们死了不打紧,若是误了胡刺史的大事怎么办”
回凉鄙夷众人“你们太看不起我了,我身为主将怎么可能只会砍砍砍,我当然是顾全大局,不对,是合理评估战局的,攻打崩溃的琅琊王氏那是天上掉馅饼不吃就是傻瓜了,但攻打司马越的军队就是另一回事了。我怎么会打司马越呢”
炜千这才松了口气,她们奉命假装胡问静的精锐骑兵在冀州忽悠司马越和琅琊王氏,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远远地观看,什么都不做,这就足够吓唬司马越和琅琊王氏了,可是回凉注意到两军露出了疲态,克制不住的想要冲上去砍杀一通,这才有了众人冲锋杀敌。总算运气好,没有出事。
炜千望着队形整齐的司马越的大军,若是进攻这支军队,说不定五百骑就会全军覆没了。她再一次提醒道“回凉,你要深刻的反省,不能冲动”
回凉认真地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冲动,我们继续在这里等着,司马越总有崩溃的一天。”她顺便从怀里取出一只酱兔子,认真地问众人“你们要不要吃”
司马越与大军龟速挪动,眼看就要到清河城下了,可胡问静就是毫无动静。几个将领皱眉道“殿下,似乎被识破了。”胡问静最喜欢骑兵冲阵了,此刻却不抓住士气正旺,而敌军退走的大好机会进攻,答案只能是胡问静看穿了司马越的大军之中有埋伏。
司马越长长地叹气“本王错了,本王又小觑了胡问静了。”一直以为很重视胡问静了,没想到不知不觉总是在小觑胡问静。
他忽然又笑了“胡问静来了冀州偷袭本王和琅琊王氏,可是本王没有上当,琅琊王氏也只是死了一些士卒,胡问静算是未得寸功。”
一群将领回头看着琅琊王氏的营寨前数以千计的尸体,这也叫“未得寸功”
司马越继续说着“可是,本王却要胡问静付出代价。”他的眼中冒着熊熊的火光,胡问静果然来了冀州,那么,计划可以开始了。
一支军队疾步行走,祖逖骑在马上,眺望远处,田地都被收割干净了,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他微笑着,越是没有行人越好。
有斥候道“将军,前面已经是中牟县地界。”祖逖道“不要管中牟县,我们只管前进。”大队毫不停留的继续急行军,他们的目标是洛阳,谁有空理会中牟这种小地方
祖逖兴奋地笑着,胡问静终究是嫩了些,只想到了声东击西假装偷袭陈留而其实偷袭冀州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偷袭行动毫无技术含量,属于军盲都能想到的垃圾计策。所以,司马越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方案,若是胡问静真的偷袭陈留,那么司马越就击溃了琅琊王氏的大军,夺取了冀州;若是胡问静傻乎乎的玩一手声东击西,那么司马越就在冀州等着胡问静跳进陷阱,而司马虓留守陈留,祖逖率领一万军进攻洛阳。胡问静纵然能够跳出了冀州的陷阱也会丢失了洛阳老巢,然后再也不足为惧。
祖逖望着远处,轻轻地笑着“胡问静啊胡问静,你也有今天。”
祖逖的后方数里处,几个将领催促着粮车前进,有将领皱眉道“老崔能守住我们的粮道吗”一旦中牟县的人发现他们越境偷袭洛阳,定然会出兵救援洛阳,最简单的救援就是断了大军的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