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我二人只能继续在扬州纠缠,无力向荆州、徐州、豫州用兵,胡刺史不用担心来自扬州的威胁,豫州只需要考虑徐州兖州的攻击,可将精兵良将调到豫北,而荆州更是形势大好,可以成为胡刺史的稳固的产粮后方,源源不绝的粮草。”
杜预轻描淡写地说着,胡问静在荆州大力开垦荒田,利用集体农庄提高生产力,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可以大量粮食的稳固基地吗他知道,好些关注胡问静的大佬也都知道。
胡问静沉默不语,转头看金渺和戴竹,眼神千变万化,金渺和戴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胡问静怒了“没看见我背后的臭丫头不老实吗,快把她放下来啊。”
金渺和戴竹看着胡问静背后乱拱的小问竹,急忙过去帮忙解开了纸甲,放下了小问竹。小问竹左右看看,深深地呼吸,欢喜地道“哎呀,熟悉的味道。”戴竹心中一疼,这么小的孩子就习惯了战场的血腥味,真是可怜啊。小问竹指着远处,叫道“桃花开了”戴竹盯着小问竹,想多了,小孩子怎么会习惯战场的血腥味。
胡问静活动着筋骨,少了小问竹和纸甲,身上立刻轻了六七十斤,这回舒坦了。
杜预尽量只盯着胡问静,不去看那地上的纸甲,如此近的距离足够他看清那神奇的甲胄是纸做的,唯一不明白的是这纸甲是不是另有乾坤,不然纸张怎么可以抵挡刀剑箭矢呢他假装没有看懂纸甲,盯着胡问静继续道“老夫也不会凭白让胡刺史放老夫回去。老夫愿意效法春秋时期的古人,愿出重金赎取自身,胡刺史若是看不上钱财粮草,老夫手中有扬州城池数座,拿来交换老夫亦未尝不可。”
杜预平静地看着胡问静,这个条件胡问静一定会接受的。他与胡问静没有私仇,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伸,他愿意拿出城池和钱粮赎身,回去之后与司马柬继续纠缠,无形中稳固了胡问静的西线,对胡问静大大的有利,胡问静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胡问静盯着杜预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说完了,来人,拉他去筑京观。”
杜预一惊,厉声道“胡刺史,不要意气用事。你有争霸天下之心,有争霸天下之才,可是你缺乏将领,缺乏士卒,缺乏兵刃。”他冷笑着,指着农庄士卒手中的毛竹长矛道“长矛阵自古就有,军中多有用丈八长矛布阵的记录,西凉马隆、幽州刘弘谁没有长矛兵只是军中使用的是正经制作的长矛,可不像毛竹这般低劣。毛竹又重,又容易断,若是真的堪用,军中为何不用以为军中都是傻瓜吗”
杜预盯着胡问静的眼睛,认真地道“胡刺史万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胡问静同样认真地道“所以,本座就要傻乎乎地放了一个对本座毫不尊重,蔑视到脚底板,想着这次疏忽了,下次有机会就率领十万大军稳扎稳打,砍下本座的人头当球踢的大敌”
杜预一怔,心中陡然发苦。
胡问静淡淡地的笑了“小杜啊小杜,本座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
“这大缙朝看不起胡某的人多了去了,然后呢”
“任恺被胡某打脸过,卫瓘被胡某暗算过,司马越被胡某灭了十万大军,琅琊王氏被胡某杀了王澄。”
“他们立刻记住了胡某的厉害,抛弃了对胡某的鄙视,全力以赴对付胡某。琅琊王氏这次出动了三千大军,比司马越和你多了两倍,司马越的军队迟迟不见踪影,慎重得超出想象。”
杜预脸色陡然大变。
胡问静继续道“他们吃了亏,立刻反思,认清现实。”
“可是你呢你是胡某的敌人之中最差的一个,你第一次与胡某交手就被胡某活捉了,生死就在胡某的一念之间门。”
“可是你在干什么”
胡问静盯着杜预,冷冷地道“你以为不过是你小小的失误,是胡某走了大运了。若是重来一次,一定可以砍下胡某的脑袋。”
“你没有重新审视胡某,没有重新定位胡某。”
“你没有落荒而走,遁入树林,那不仅仅是因为你老了,你跑不动了,那还因为你认为被胡某生擒,胡某绝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唯有以礼相待。”
“你不想投降胡某,真的是因为不愿意晚节不保若是你在意晚节,此刻就该自尽了,一个兵败被生擒的将领谈何晚节”
“你不是为了晚节,你是不屑胡某。”
“你出身关中京兆郡杜氏,祖上可以追溯到西汉名臣,真正的豪门望族啊。你的妻子是司马懿的女儿,与皇室沾亲带故。”
“你怎么可以向胡某投降对不对”
胡问静笑着“你不认为胡某有资格受降你,胡某一点都没有被鄙夷的气愤,胡某被人鄙夷了太多次了,胡某压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与胡某何干胡某甚至没有打脸鄙夷胡某的人的念头,胡某的时间门宝贵无比,为什么要为了外人浪费胡某的宝贵时间门”
“可是你是最奇葩的一个。”
胡问静冷冷地看着杜预“赎金、与司马柬纠缠、维护胡某的西线安全若是生擒你的是司马越,是琅琊王氏,是卫瓘,是贾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