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离,慢慢地谨慎地进入了林间门官道。
杜预打量着两边的树林,斥候还是很能干的,他就没看出树林里潜伏着人。
虽然马车内其实安置了盾牌,绝不会被箭矢射穿,但几个士卒护在马车边,唯恐出现了意外。
众人在树林中慢慢地前进,大军终于深入了林间门官道,杜预打量四周,笑道“若有埋伏,当在此刻。”
“呜”号角声中,大军前数百丈的树林中有无数人站了起来。
杜预大笑,不过如此,他嘲讽着“没想到这谯县的百姓想要做龙兴之地。”若不是想要紧紧地攀附胡问静,至于在一场必输的大战之中站在胡问静这一边吗
杜预淡淡地笑着,这谯县的百姓真是有趣,就不知道这个赌博会带来屠城吗他微微叹息,愚蠢之人不知道火中取栗最大的可能是烧掉了自己的手掌。谯县的门阀和百姓既然想着用鲜血和性命在胡问静的面前表示忠心,那就杀光整个谯县的百姓好了。杜预冷笑,不是只有胡问静才会筑造京观的。
两侧的树林中的人飞快堵住了杜预等人的去路,千余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手中拿着长长的毛竹长矛,对准了杜预等人,宛如一只刺猬。
有骑兵倒吸一口凉气“这长矛都有两丈多了吧”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长矛。其余骑兵看看手里丈余长的马槊,立马感受到巨大的差距。
杜预冷笑,他看到那些伏兵的手中是整齐的毛竹长矛,身上又穿着统一的甲胄,一秒就知道跳进了胡问静的陷阱。还以为抓住了胡问静衣锦还乡炫耀门庭的机会击杀胡问静,没想到胡问静更加老奸巨猾,设下了圈套等待他们偷袭围攻。是了,胡问静的五百骑兵名声太大,他们只顾盯着胡问静从洛阳带了百余骑出城,忽略了其他,以为胡问静留下四百余骑依然在洛阳出现就证明胡问静上当了,不想胡问静从各地调集了士卒,化整为零,悄悄进入了谯县埋伏。他苦笑了,胡问静在谯县的一个月时间门只怕是在等待伏兵到位,或者磨合伏兵,完善计划。
杜预下了马车,负手而立,小看了胡问静了,胡问静只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勇将。此刻,王敦是不是已经死了司马越是不是也陷入了苦战
杜预嘴角带着笑,不用回头就知道在骑兵的后方的道路上一定也有上千长矛步卒挡住了骑兵的退路,但区区上千步兵能挡住重甲骑兵他冷笑着“这毛竹真是不错啊。”
杜预在江南待了许久,是极少数经常接触毛竹的中原人之一,他很清楚江南的毛竹最长的足有五丈,眼前的两丈余长的毛竹长矛已经算是比较短的了,可是两丈长的毛竹长矛怎么操作杜预冷笑连连,他就没见过能够拿一丈八以上的长矛使出枪法的武将,一群拿着两丈长的毛竹长矛的步卒绝对使不出任何的枪法,唯一的作用就是列长矛阵,可是,以为两丈长的毛竹没重量吗毛竹的重量可不轻这千余步卒只怕光是拿着两丈长的毛竹就非常的费力了,也能用来打仗胡问静的阴谋诡计是有很高的档次了,但是阴谋诡计也需要有力量执行的,靠一个两丈长的长矛阵怎么都不可能打败他的。
杜预没有把这些根本称不上拥有战斗力的伏兵放在眼中,他更想知道那些伏兵身上蓬松的淡黄色的甲胄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似乎很轻
一千骑兵的面前,苏雯雯大大咧咧地看着骑兵们,一点都没放在眼中。她活动着手臂,伤早就好了,看来可以随手再砍杀几个敌人过瘾。
刘星站在一边沉着脸,老实说,刘星第一次加入战斗,而且是面对凶狠的骑兵,这跳级打boss的战斗让她惊恐不安,她动手杀过罪犯,但那只是罪犯而已,与骑兵完全是两个概念的。她只是远远地看着那高大的战马,以及骑兵和战马的身上都闪烁着光芒的铠甲,她的心中就有无数的疑问,这长矛阵真的能够挡住骑兵的冲锋但她此刻不敢表现在脸上,将是兵胆,若是将领怯懦了,哪里还能指望士卒勇敢
“儿郎们,都准备好了”苏雯雯大声地叫,她特别喜欢“儿郎们”的称呼,总感觉自己是黄忠夏侯渊之类的大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
千人队伍中四五百从中牟带来的农庄士卒大声地叫“县令放心”虽然没有真正地打过仗,但是中牟的百姓们信心爆表,当年万中央军都被他们赶出了司州,区区一千杂牌军算老几
中牟农庄士卒如此自信,原本惊恐不安的四五百荆州农庄士卒立刻感到了羞耻,一直浑身发抖的刘星挺直了腰杆,大叫道“荆州的儿郎们,拿起长矛,准备战斗”
四五百荆州农庄士卒厉声大喝,身上杀气爆棚,身为胡刺史的根据地荆州的士卒怎么可以输给其他地方的士卒呢这简直是丢荆州人的脸。
刘星厉声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上千人一齐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两丈长的毛竹长矛密密麻麻的指着杜预等人,那长长短短凌乱不堪却又无处不在的长矛枪头让每一个骑兵都产生了无力感,没想到长矛阵竟然这么恐怖。
一个将领策马到了杜预的马车边,问道“将军,要不要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