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被无数佘家子弟盯着嘲笑,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跟在丫鬟身后行进。
有青年男子不屑地冷笑“支脉子弟的血统怎么比得上主支支脉子弟的天赋、体力、外貌处处都比不上主支子弟,让支脉子弟留在主支之内,只会让支脉子弟处处比不上主支子弟的思想、学识、言行、品德,自惭形秽,因妒生恨,做出愚不可及的事情来,这家主让支脉子弟住在这里,这真的是错了。”
有年轻女子微笑道“我等血统高贵,哪里是支脉子弟比得上的五哥何以苛求。”
佘戊戌真是奇怪极了,为什么这些主支的子弟以为他们就比支脉子弟更优秀了,她姐姐佘甲午擅长经营,这些人哪一个懂了难道这些人以为自己的琴棋书画比她强那拉出来溜溜啊。难道这些人以为他们是主支子弟,所以放屁是香的,拉屎是香的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在一片嘲笑奚落声中,佘戊戌跟着丫鬟进了大堂,她一瞥眼,看到大堂内坐着二三十个主支的长辈,心中微微好笑,她也就嘲讽讥笑了几个堂姐妹几句,至于要这么多人公审她吗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佘家的家主见佘戊戌进来,拿起了茶杯,浅浅地饮着。几个仆役会意,退出了大堂,又合上了门。
佘戊戌脸上不动声色,心中一怔,家主何时在乎过她的颜面了,向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厉声呵斥她的,看来今日叫她来竟然不是为了几个堂姐妹告状了。她心中飞快地转念,到底是为了什么
佘家家主柔和地道“戊戌,你可知道胡问静攻陷了定陶城”这么大的事情佘戊戌怎么会不知道,佘家家主只是随口一问,以此作为开场白而已。
佘戊戌心中道,原来如此,摇头道“我不知道。”
佘家家主一怔,恶狠狠地盯着佘戊戌,就要拍案大骂,你怎么会不知道想起大事,死死地压住了火气,柔声道“你真的不知”
其余几个家族长辈看佘家家主,这句问话中有太大的火气,需要再克制。
佘戊戌认真地道“家主从小就教导我,我只是支脉子弟,不配和主支子弟来往,更不要到处乱跑,我每天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不知道宅子之外发生了什么事。”胡问静攻陷定陶的事情她其实是知道的,主支子弟不理她,但她有耳朵啊,在主支子弟聊天当中,在仆役们聊天当中,她总能听到一些事情,虽然并不全面,但是多少知道一些大概。
佘家家主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厉芒,佘戊戌这是对家族心中有恨若是以前,他立刻就下令将佘戊戌拖下去痛打,可是今日必须克制。
佘家家主微笑着道“不知道也不要紧。”他细细地讲了胡问静用五百骑神奇地打败了十几万大军,攻陷了定陶城。
佘戊戌惊讶地叫道“这不可能五百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打败十几万人,十几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他们了。”
佘家家主和一群长辈一齐点头,他们也觉得这个消息太过诡异,但所有的消息渠道都是这么说的,使人不得不信。
佘家家主盯着佘戊戌的眼睛,严肃地道“江湖传言,胡问静得到了皇叔宝库中的铠甲,刀枪不入,所以才能以区区五百骑破十几万大军。”
佘戊戌摇头道“这只是谣言,不可轻信。”
佘家家主笑道“是,谣言岂可轻信”他盯着佘戊戌,继续道“先帝司马炎驾崩,当今皇帝司马遹年幼,大权旁落,贾充和胡问静擅权,动辄残杀忠良,张华才高八斗,世人仰慕,却被胡问静凌迟处死了,张华临死时依然在高呼奸臣误国,当杀之,洛阳城中豪门大阀中人欲为国除奸,可惜大事不密,被胡问静得知了,数百参与的豪门大阀中人悉数被杀。当日数万洛阳百姓嚎哭,跪送数百殉难的门阀中人的遗体。天为之悲,地为之泣。”佘家家主随口说着,有的是他听来的十八手谣言,有的是他临时胡说八道。
他看着佘戊戌聚精会神地听着,继续道“这胡问静若是继续为害人家,只怕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尽数被害,这人间成为了地狱。为了天下百姓,必须杀了胡问静。可是,这胡问静竟然有五百无敌天下的骑兵”
佘家家主站了起来,盯着佘戊戌的眼睛,道“所以,我们需要有个聪明机灵的人去定陶,破解胡问静的骑兵铠甲之谜,而后天下苍生就有救了。”
他走出案几,到了佘戊戌的面前,神情肃穆无比,仿佛将全世界托付在了佘戊戌的手中,道“你就是拯救整个世界的英雄,你就是挽救天下苍生的中流砥柱,你就是这江山社稷的希望。”
佘戊戌激动地看着佘家家主,大声道“是,我知道了”
佘家家主认真地看着佘戊戌,道“你且去准备,需要什么只管叫管家准备,尽快启程去定陶。”
佘戊戌激动地离开了大堂,脚步都在雀跃着。
佘家家主和一群长辈微笑着,佘戊戌的激动绝不是假装的,就知道这种不被家族重视的支脉子弟最容易被天下大义忽悠了。
一个佘家长辈笑道“不是天下大义忽悠了支脉子弟,而是我不是废材,我是天才的错觉忽悠了支脉子弟。那些支脉子弟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