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无数的百姓大骂他草菅人命枉顾国法,从此他就遗臭万年了。
许昌县令浑身发抖,这已经不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了,这是该死的选左选右都是死路一条啊。
许昌县令在激烈的思想矛盾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句老话,“府县同城,三生作孽”。
刹那间,许昌县令腰不酸了,腿不软了,手不抖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智慧“来人,将董大妞送去太守府衙。”
“府县同城,三生作孽”是官场的老话,意思是县衙和太守府衙在同一个城市内,那简直是做了三辈子的孽,所有的权利和资源都被太守府衙夺去了,做事要一万分的小心,不然随时被太守抓到把柄。
许昌县令曾对此深深的赞同,府县同城,三生作孽啊。可是此刻却只觉有利有弊,抢功劳的时候没老子的份,那么背黑锅也轮不到老子吧。
几条街外的颍川太守一看许昌县令派人送来的董大妞和许昌县令的案情报告,立马就知道被许昌县令坑了,你不敢碰,凭什么我来背黑锅啊我也搞不定
颍川太守毫不犹豫的将案情八百里告急上报到了豫州州牧府。谢州牧看到公文就想掀桌子,太复杂,必须上报洛阳。
“父撬女家案”再次飞鸽传书直接上报洛阳,刑部一看案件立马就面如土色两眼发直,连夜上报给荀勖。
荀勖一看,脸色就黑了“就这么一个小案子,你们竟然有脸一直上报到中央”转身就去找了胡问静“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处理”
胡问静看了案件,沉默许久,什么是,什么是资本主义的模糊问题再次涌上了心头。
她一掌拍在案几上“好胡某要三堂会审”
次日。
太极殿内官员云集,无数官员前来旁听“父撬女家案”,人人面色严肃,目光如电,在一群官员之中梭巡。哪一个是许昌县令哪一个是颍川太守哪一个是豫州州牧老子在大冷的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凌晨上朝,眉毛上残留的洗脸水都结成了冰,就为了这么一个不涉及人命,不涉及财产,仅仅是居住权的狗屎般的案子出来老子绝对不打死你
胡问静微笑着看着数百官员,数百官员已经知道胡问静的笑绝不是因为高兴,很多时候恰恰相反,胡问静越是笑,杀人越是果决,但难道看到胡问静的笑容还能板着脸吗数百官员极力地挤出最温和最友善最忠心的笑容。
胡问静道“这段时间,委屈大家了。”
数百官员热切地看着胡问静,为人民服务
胡问静看着一张张笑脸,道“大家都是官,胡某其实很清楚你们心中想什么的。”
“胡问静那个死丫头想要当奸臣也好,想要当下一个司马懿也好,想要当曹操也好,关老子事”
“当官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司马懿喜欢会玄谈的,那老子就玄谈到地老天荒啊;曹操喜欢会办事的,那老子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刘备喜欢会哭的,那老子就天天哭一百次啊。袁绍喜欢会拍马屁的,老子拍得袁绍浑身舒服啊。袁术喜欢会给钱的,老子就搜刮地皮,挖地三尺找钱啊。”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有个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上级喜欢什么样的人。”
一个个官员不笑了,认真地看着胡问静,果然是从底层官员爬起来的,太知道官员都是变色龙的真相了,既然胡问静揭破了大家的真面目,这是要杀光他们了吗一群官员手脚冰凉,洛阳的豪门大阀和高官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都是小官吏,这是要再杀一批了吗好些官员转头看王恺,看在我们送了你这么多礼物的份上,此时此刻好歹拉兄弟一把。王恺同样面如土色,与胡问静关系不错是真,但是他从来算不上胡问静的一党啊
胡问静笑了“诸位一直在等着看破胡某的真面目,可是胡某却是个脑子有病的,一会儿杀王侯,一会儿杀大官,一会儿血洗州郡所有门阀,一会儿对中央军心慈手软,一会儿到处卖假货。”
一群官员眼神都没变一下,但是心中用力点头,就是看不透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胡问静道“这父撬女家案何其简单,可是却上报到了京城,这县衙,府衙,州衙,刑部个个都认为胡问静一定会偏向那个女儿,严惩那个父亲。”
“你们猜对了结果,可是,为什么胡某会这么判呢”
“因为胡某曾经杀了全家,所以对抢夺子女家产或者利益的父亲恨之入骨那么,若是这案子是女撬父家案呢胡某又会怎么判”
“因为是个女子,所以偏袒女子若是这案子是父撬子家案呢”
胡问静平静地看着众人“胡某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呢”
大殿中数百官员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胡问静脑抽了,竟然想要揭穿自己的真面目,这很好啊,大家不用猜来猜去累得慌。
胡问静抬头看屋顶,微微出神,道“有史以来,人类建立了无数的国家,有的采用儒家治国,有的采用法家治国,有的采用墨家治国,有的用王道,有的用霸道,有的王道糅合霸道,有的外圣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