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都尉”
高都县县令负手而立,鄙夷地道“何以如此”这也太下作了,好歹有些节操。
泫氏县县令冷冷地看高都县县令,你脑子不好,没想到这些基本操作,就不许我做到了
胡问静率数千先锋长驱直入,过了泫氏县,道路越来越窄,两边都是山头。
泫氏县县令骑在马上,指着前方道“这一路有些不好走,但前面很快就是长治县,长治县东侧山区中有关卡曰壶关,地形很是险恶,我等倒是不需要路径壶关,若是胡骑都尉取了并州得胜还朝,倒是不妨抽出时间去壶关稍坐。”
姚青锋用力点头,期盼地看着胡问静,壶关也算是天下名关,到都到了,一定要去逛逛。
前方号角声响。
泫氏县县令一怔,不明所以。
姚青锋厉声道“有埋伏列阵”
数千人充满列阵,前方远处,数骑斥候拼命地向这里跑,一个斥候的背上还有一支箭矢嵌在纸甲上摇晃着,远远的就大声的叫嚷“有埋伏十里外有数万人埋伏”
远处,各种号角声不断地鸣响,狭窄的山区内四面八方都在回响着号角声,仿佛到处都是敌人。一些士卒惊恐地看着四周,一直听说被埋伏后就会死无葬生之地,没想到竟然被自己遇到了。
一群军官粗暴地呵斥着“都站好了”“拿起刀剑,准备迎战”士卒们惊慌地列阵,可怎么也无法完成列阵。
胡问静带来的万余士卒中农庄的农夫军和中央军士卒各半,跟随她的三千前锋军也是如此,但此刻不论是农夫军还是中央军士卒个个惊慌失措,有士卒凄厉的叫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凄厉的叫声让更多的士卒惊慌失措,不断地四处张望,好像随时有敌人从身边冒出来。
胡问静大声地道“所有人看两边,有没有几百万个敌人杀出来”
三千士卒惊恐地看着四周的崇山和树林,好像没有。
胡问静大声地道“大家都看仔细了,会不会有无数滚木礌石从山上落下来,把我们砸成稀巴烂。”
三千士卒死死地看了两边的山林许久,有士卒低声道“怎么可能”一群士卒纷纷点头,这平缓又连绵的山林中潜伏几万士卒从理论上而言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说要从山林中砸滚木礌石,一来这山林太过平缓,就算从山顶扔石头肯定也砸在了山腰上,二来这山道又不是羊肠小道,只能让一个人走路什么的,说山间道路狭窄其实是相对平原官道而言,其实眼前这山间道路宽敞的很,三千人手拉手站成一排都未必能够碰到两边山脚下的树木。就这山势、距离,怕毛个滚木礌石啊。
胡问静又大声的道“那么大家看身后,是不是有巨石从天而降,堵住了我们的退路,或者有数万敌兵围住了我们”
三千士卒随随便便回头就知道这绝不可能,这么宽的道路只有城墙可以挡住,绝不可能被什么山石挡住,而几万敌军更是不可能,背后二三十里外就是六七千己方士卒。
胡问静提高声音,厉声道“既然两边没有敌兵,没有滚木礌石,没有大军堵住了我们的退路,一群小王八蛋你们怕个毛啊”
三千士卒渐渐冷静,好像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胡问静厉声下令“来人,将乱喊乱叫的人尽数杀了”
一群将领带着亲兵将哭喊要死了的懦夫胆小鬼尽数找了出来,强行推倒跪在地上。
几十个胆小鬼凄厉地叫着“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杀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胡刺史,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胡问静冷冷地看着那些胆小鬼,厉声道“以为战场是你家大院,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以为军法是你家的鸡毛掸子,打几下都无所谓胡某今日要用你们的人头告诉这里三千人,在这战场之上,谁怕死,谁胆怯,谁想逃,谁精神崩溃了,胡某就让谁第一个死”
“来人,杀了”
几十个胆小鬼人头落地,全军上下为之一肃,各个阵型不需要将领呵斥下令,飞快地组成了最完美,每个人之间的间隙都不曾有分毫的误差。
胡问静厉声道“哭喊嚎叫乱军心者,斩”
“阵型疏松者,斩”
“麾左则左,麾右则右,擅自前后左右者,斩”
“无将令,妄行阵间者,斩”
“若有退缩”
千五农庄农夫军齐声大叫“后排杀前排”声震四野。
千五中央军士卒脸色惨白,没想到胡问静的军规残酷到了极点。
胡问静大笑,傲然看着三千士卒,厉声道“列阵”
三千士卒飞快的列阵,毛竹长矛一根根的举起,弓箭上弦,刀剑并举。各队的口号此起彼伏。
敌人就在十余里外,几乎是转眼就到了,任何挖泥土高墙的举动都是浪费力气。
胡问静转头对骑兵下令“下马,穿纸甲,喂水食。”
姚青锋和数百骑兵急忙下马,给战马穿戴了蓬松的纸甲,喂了水食,骑兵最重要的就是战马,几乎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等战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