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抛弃良心”
某一青壮掏粪工解开衣衫,内衣上写着“三百年江陵城,五千年掏粪勺”
有数个青壮掏粪工拉出长长的挡住街道的横幅“大秦用竹篓掏粪勺,大汉用竹篓掏粪勺,为什么大缙不能用竹篓掏粪勺”
有数个青壮掏粪工每人举了一面小旗帜,旗帜上文字各个不同,连在一起却是“官商勾结垄断粪业坑害百姓利益”
那领头的男子大声的道“文明抗议,为民请命”
数百个青壮掏粪工一齐呼喊“文明抗议,为民请命”而后一齐前进,每走十几步就大声的呼唤一条条口号。
长街的一座酒楼二楼,于德顺和吕文成凭栏而望,嘴角露出了冷笑。于德顺对着吕文成举杯“吕公子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吕文成淡淡的笑“胡问静不过是乡野丫头。吕某对付她易如反掌。”
吕文成仔细的研究了胡问静在荆州的所作所为,发现一个诡异的现实,胡问静似乎是个守规矩的人,很愿意与百姓律。虽然这个法律未必是百姓认可的法律,但是胡问静是乐意在没有受害者没有发生伤害事件之前,与百姓就某些事情进行律的。
农场、芋头税、严格禁止杀婴、儿子税、儿童丧葬税等等看似蛮不讲理不合法,但其实以胡问静的地位和职务而言却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在颁布新的地方的法令,只是这些法令不是百姓乐意接受的法令而已。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个喜欢的刺史老爷的手下会怎么样呢
吕文成认为荆州的所有官员和衙役都会和守法。
那么,只要数百掏粪工没有任何的违法行为,单纯的喊口号上书衙门,眼前的衙役们又能怎么办呢
吕文成看着一群衙役面对讲规矩讲道理的掏粪工们手足无措,忍不住哈哈大笑,得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胡问静是朝廷官员,她的所有行为都必须在朝廷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行事。”
“胡问静为什么杀戮门阀而没有受到朝廷处罚因为胡问静是荆州刺史,那些门阀敢对荆州刺史下手那就是造反,胡问静杀戮门阀的行为合理合法。”
“若吕某所料没错,这些衙役只能灰溜溜的走开,因为这些掏粪工的行为完全不违法。”
吕文成很是遗憾,以他吕文成可以出将入相的才能对付几个小衙役,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于德顺举起酒杯再次敬酒“吕公子当世人杰也”若是能够这么简单地就达成目的,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吕文成举起酒杯,道“饮”
“来人,把这些人统统抓了,谁敢反抗就地格杀。”长街上有人大声的下令。
吕文成手一颤,酒杯中的酒水尽数洒了,失声惊呼“什么”
于德顺死死的盯着吕文成,不是说衙门会守规矩吗
长街上,向德宝的命令余声未息。他冷笑了,真是迂腐了,衙役抓人要什么理由抓回去先打一顿,审问出谁是背后主事人,然后就抓人。
一群衙役大声的应着,拔出了腰刀,狞笑着走向那数百个掏粪工,对方人多又怎么样,谁敢反抗谁就是造反,分分钟被朝廷大军砍成几百截。
数百青壮掏粪工惊恐的看着衙役们逼近,却不敢反抗。他们只是来喊几句口号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罪,没道理与衙役厮杀。
吕文成在酒楼上浑身发抖,趴在栏杆上的大声的叫“你们不能抓他们他们没有犯法”
向德宝笑了,原来这就是主谋。
沈芊柠皱眉,这个主谋为什么脑袋上裹着这么多绷带是要遮住脸吗她没空仔细考虑,招呼了几个衙役走向酒楼,先拿下了再说。
吕文成浑身发抖,于德顺眼中精光四射,以为我夜香王是吃素的
一个女声大声的道“且慢”
众人转头,只见街口一支车队中下来了一个女子,身上崭新的五品官服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向德宝一怔,这个女官是谁他恭敬的问道“请问阁下是”
那女子笑了,负手而立,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只见粉面红唇,眼波流转,微微一动,金钗微坠,发丝飘荡,端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车队中数百人齐声大叫“这是大缙齐王殿下唯一佩服的至善之人、大缙司徒卫瓘公开指定的智囊谋士、美貌与智慧并重,才能和贤德共存的大缙第一美女、宜都国太守苏小花”
锣鼓激烈的敲响,数面旗帜竖立了起来,迎风招展,旗帜上一排排的金色大字“大缙齐王殿下唯一佩服的至善之人”,“大缙司徒卫瓘公开指定的智囊谋士
向德宝呆呆的看着那苏小花,为什么他似乎看到了胡问静
苏小花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慢慢的,柔和的对向德宝说道“本官是宜都国太守苏小花,路经江陵城,正好见了这件事的始末,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抓人”这次真是凑巧了,这些人不是她安排的,但是正因为与她无关,纯粹是巧合,所以更显得她义正言辞。
她的脸色温柔平和,可言语却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