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举报了身价几千亿的马老爷,立马就与对方拉平了身家啊,不,自己再穷也有一份产业的,分分钟比马老爷更有钱
有百姓皱眉,发财是好,举报有理,可是怎么知道对方家中的孩子死了没有呢
有百姓笑了“这还不容易”记下邻居的家中有几个孩子,若是某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那孩子出入,不管对方是在家中宅还是在家中数蚂蚁,直接去衙门告邻居杀子,若是举报错了,那叫热心群众,道歉几句就是了,若是举报对了,一半的家产到手。
有孩子的家庭如坐针毡“王八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盯着别人他们能盯着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盯着他们”有孩子的家庭厉声道,只要自己家不做亏心事,万一孩子遇到了不幸就立刻去衙门上报,还怕了那些狗屎一般的邻居吗
无数人理直气壮,衙门颁布的法令,我严格遵守,何错之有况且孩童也是人,虎毒不食子呢,若是杀了子女简直毫无人性,就该坐牢杀头凌迟
大街之上,无数人都死死地盯着玩耍的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慈祥的问“你是谁家的你家有几口人你爹娘有没有打你,有没有给你不给你饭吃”
整个荆州的风气飞快的为之一新,当地未成年孩童死亡率直线下降。
某户人家之中,产妇临盆,衙门派来的稳婆和大夫忙前忙后,许久,稳婆抱着婴儿出来,一脸的假笑“是个千金。”
门外的父亲和家人一脸的晦气“个千金两百文而已”众人早就想开了,衙门管得宽,洗女都要杀全家了,没道理为了一个儿子继承香火反而死了全家的,只要把女婴卖给了衙门,从此与本家毫无关系,和洗女几乎没有区别,何必冒险溺死了女婴呢
稳婆和大夫失望极了,鼓励的看着父亲和家人们,为什么就不洗女呢,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父亲和家人们恶狠狠的盯着稳婆和大夫,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给我娘子看一眼,然后送去衙门。”门外的父亲冷笑着,拂袖而去,废物,竟然生了个女儿。
产房内,产妇大声的哭泣,又大声的笑,也不知道为何而哭为何而笑。
荆州各个农庄之内再次多了一处房舍,房舍内都是一些妇人和婴儿,忙忙碌碌的照顾着一张张小床上的孩子,时不时有婴儿啼哭,带动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哭声。
“羊奶呢怎么还没有来奶妈呢多请几个奶妈会死啊”管事们大声的催促着,从来没有想到几十个婴儿竟然这么难照顾。
一群女孩子在另一处房舍前随意的奔跑笑闹,有女孩子站在房舍前使劲的敲钟,大声的叫着“上课了上课了”女孩子们哇哇的叫着,飞快的向房舍跑。
荆州刺史府前,一个道士客客气气的与士卒打招呼“贫道去泰,想要见胡刺史,劳烦通报。”
街角,几个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去泰进了刺史府,然后又是担忧又是兴奋的互相看了一眼。去泰此去只是试探和初步的接触胡问静,若是胡问静真的在意天地间的阴阳,那么道门愿意为胡问静,为荆州百姓,为这天地尽一份力,若是胡问静只是胡作非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道门就要考虑介入的程度。与一个志同道合者接触那叫做合作,与一个稍微有一点点类似的看法的人接触那是搭顺风车,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某个城池。
花园之内,琴音若有若无。
一个老者循着琴声走了过去,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凉亭之中,调着琴弦,却笨手笨脚,屡次不能成。
那老者笑道“殿下若是想要学琴,老夫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那年轻男子这才看到那老者,笑道“杜公杜武库之名在下是深深的佩服的,但是这音律嘛,只怕不在这杜武库之内。”
那老者哈哈大笑,杜武库的外号指的是他军事才能,他确实完全不通音律,休说弹琴了,就是古琴有几根琴弦都没搞明白。他随意的走到了那年轻男子身边坐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份文书放在了案几之上。
“这是从京城传来的最新消息。”
那年轻男子放开了琴弦,问道“父皇可好”
那老者笑道“陛下依旧待在大明宫内,每日或与后宫嬉戏,或调教皇太孙。”
那年轻男子微微叹气“父皇总是改不过来啊。”那老者虽然说得婉转,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什么“与后宫嬉戏”,就是在努力的临幸后宫嘛。
“父皇这身体一直不怎么样,竟然还要纵情声色,只怕是”他微微摇头,身为儿子评价父亲的过失自然是不对的,但他无法坐视父亲整日荒淫。
那老者淡淡的笑着,一点都不信眼前的年轻男子表现出来的对父亲的关心和热爱,以及平易近人。一个可以在危机时刻毫不犹豫的抛弃父亲逃走的儿子能有多爱父亲但是他配合的夸奖着“殿下果然孝顺啊。”
大缙朝的来历不太好听,这官方是绝对不谈“忠君”二字的,那就只能“以孝治国”,所以每一个世家门阀的公子小姐都是极其的“孝顺”的。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