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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终于明白了王敞为什么忽然脸色大变摇摇欲坠了,他慢慢的转头,看了一眼王敞,眼神中尽是佩服。王大哥又一次比他更早的认识到了胡问静的凶残。
“好一个凶残的胡问静啊。”陆机转回头,盯着胡问静喃喃的道。
周围好些人听见了陆机的言语,深有同感,附和道“胡问静果然凶残无比。”
凶残写了几首垃圾诗词就是凶残打了才子佳人的脸就是凶残
上千宾客之中好些真正有才华的人瞬间就看透了胡问静这一手的凶残本质,那就是豪门大阀依仗了数百年的文明人上等人高贵人的底蕴不堪一击。
以为诗词是文采斐然的人才有资格的游戏,可胡问静的方式几乎只要是识字的人就能写的出来,那么这“文采斐然”又有什么珍贵的以吟诗作对为乐的高贵高雅的门阀中人的形象瞬间崩塌。
没了诗词,门阀中人还有什么高贵高雅的言行弹琴下棋画画骑马射箭这些门阀中人以为高贵高雅,非百年富贵不能参与的活动当中又有几个会被胡问静用粗暴的方式粉碎
宾客中的聪明人想到了胡问静暴力破解写诗,只觉浑身发抖,美好的世界被打碎了,露出了丑陋的一面。
司马颙越看越觉得胡问静和司马亮出了问题,大声的对胡问静招呼道“胡刺史,汝南王殿下在此,你为何不坐过来”
胡问静头都没抬,道“胡某已经与汝南王殿下割席绝交,从此互不往来。”
花园内无数人惊讶的看着胡问静和司马亮,胡问静厚颜无耻的拍司马亮的马屁的行为犹在眼前,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司马亮大怒“胡问静,你竟然想要背叛老夫”
花园中所有人盯着胡问静,这也太奇怪了。
胡问静慢吞吞的道“胡某投靠你是想要找个靠山,捞点好处”
花园中无数人点头,大家都一样,但也就胡问静能干干脆脆说出口。
胡问静继续道“可是胡某有什么好处胡某替你干掉了张华,你就给了胡某三箱银钱,其中铜钱一万三千一百九十七文,折算十三两一钱银子,碎银子三十五两四钱,加起来只有四十八两五钱银子,胡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抠门的主公胡某投靠你有个的好处胡某请人演戏还花了一百两银子呢,难道胡某投靠你不但没有好处,还要倒贴银子胡某脑子有病吗”
花园中无数人诡异的看着司马亮,这真怪不得胡问静与你分道扬镳啊,你丫给左膀右臂的好处竟然是低级的银钱已经让人齿冷了,还抠门的只有四十八两五钱银子,这世上谁投靠你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司马亮脸红的像猪肝,颤抖的指着胡问静道“你你你”
胡问静唉声叹气“胡某后悔啊,当年投靠贾太守的时候升官真是麻溜啊,投靠汝南王殿下之后竟然要倒贴,这投靠明主真是要看仔细啊。”捶胸顿足。
上千宾客仔细的看司马家的一群王侯,你们不会也这么抠门吧一群司马家的王侯怒了,我们怎么可能像司马亮一样无耻
司马颙大喜,道“胡刺史,本王有事与你商量,可否单独一晤”司马亮大怒,当面挖墙脚司马颙瞪回去,前员工投靠谁关老东家事。
其余司马家的王侯反应同样快“胡刺史,本王也想与你单独一会。”“胡刺史,本王有数万亩良田,不如送给了你。”“本王有豪车一辆,你且拿去使用。”
胡问静微笑点头“好,好,好没问题。”
司马攸皱眉,越发搞不懂胡问静想要做什么了,胡问静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另一角,司马腾看着那几张大号纸张,再看看人群中的托儿,那些托儿茫然的看着司马腾,这还怎么打脸这还怎么说是抄袭这还怎么诬陷
司马腾的身体慢慢的开始摇晃,胡问静根本不是写诗胡问静一定早就知道了他的诡计胡问静故意赴宴就是要打他的脸他完了明天整个洛阳都会知道他被胡问静踩在了脚下,狠狠地打了脸
司马腾精神恍惚,只觉周围无数双眼睛鄙夷的盯着他,仿佛有无数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这也叫将胡问静逐出京城”“这是打胡问静的脸”“我看司马腾的脸都被打肿了。”“若是我,早就跳河了。”
司马腾大怒,猛然睁大了眼睛,谁谁敢嘲笑他
他恶狠狠的看四周,没发现有人盯着他,心里更加的愤怒了,这是对他不屑一顾了吗他转头看司马越,却发现司马越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胡问静。他有些明白了,司马越这时候心里只想着皇位飞走了。
司马腾摇晃了一下,是啊,皇位飞走了司马越的皇位飞走了就飞走了,又不是他的皇位,难道他还能兄终弟及得到皇位吗他力挺司马越当皇帝只是因为司马越是他大哥,当了皇帝之后一定会给他封王,他就再也不是该死的东瀛侯了
可是,就是那个该死的胡问静,又一次把他从天堂推到了地狱。
“唉,这宴会真是无聊啊,算了,问竹,我们回家去,与一群白痴待久了也会变白痴的。”胡问静尖酸刻薄的言语传入了司马腾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