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水,他这才放下了手臂,带着悲伤,大声的道“张司空,本王被你误会只是小事,但是切勿因为个人的恩怨耽误了国家大事。”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和朝廷官员冷冷的看着司马亮,转头看张华,立刻揭穿司马亮的丑恶嘴脸啊,我们挺你
胡问静伸手给张华拉拢衣襟,凑过身去,低声恶狠狠地道“你小子总是跟本座捣蛋,本座忍你很久了,再有下次就把你吊在城门上”
张华眼睛都红了,看胡问静的眼神就像是看杀父仇人
司马越死死地盯着张华,发飙啊打胡问静啊怒吼啊晕倒啊只要你揭穿这是胡问静和司马亮的诡计,本王立刻就为你报仇
张华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司马家的王侯们和朝廷官员很理解张华的震惊和呆滞。今天遭遇的一切肯定超出了张华的预料,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卑鄙的手段张华一定很想愤怒呵斥胡问静颠倒黑白,可是他却无法开口。这里所有的百姓都被胡问静糊弄了,所有的道理都在胡问静这一边,他怎么开口辩解,怎么呵斥胡问静张华心中肯定悲愤无比,为什么学了一辈子的儒,为什么注重了一辈子的名誉,为什么谈了一辈子的玄学,却在一个小小的无耻的诽谤面前竟然毫无办法,这世道是怎么了
司马颙站在一角,抬头看酒楼上的司马亮,司马亮似乎没有注意他,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暴露了。他心中微微后悔,太急躁了,太沉不住气了他发现了拉拢张华的绝好机会之后脑子一热,完全忘记了他的大目标是让司马亮冲在最前面。他慢慢地转身离开,一着不慎,必须重新考虑全盘计划。他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心中冷哼一声,张华不过如此,是指望不上张华为他效力了,但是可以拉拢贾充啊,贾充比张华强了十倍都不止。
胡问静回到了马车上,马车淡定地绕过张华,在无数百姓的议论中悠然向远处而去。
司马腾愤怒地看着胡问静的马车背影,恶狠狠地道“混账,坏了我等的大事。”要不是胡问静忽然蹦出来,此刻张华已经是他们三兄弟的臂助了。司马腾叹气,都怪自己拦住了大哥那么一小会儿,不然大哥肯定已经成功招揽了张华了,原来这世上手快有手慢无竟然是真的。
司马越呆呆地看着胡问静的马车背影,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我们回去。”司马腾小心翼翼地看着司马越,是不是该向大哥赔罪
司马越惊讶地看着司马腾,道“胡说什么,你以为今日胡问静或者司马亮赢了”司马腾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听司马越这么一说难道不是
司马越笑了“今日张华当然输了,名誉是不是被毁是小事,但是在胡问静面前不堪一击,以后谁会再看重他”他看着依然呆若木鸡的张华,实在没心情去安慰或拉拢一个废物。
司马越鄙夷地扯动嘴角,收回目光,继续道“但是,胡问静和司马亮也输了一塌糊涂。”司马腾一怔。
司马越眼神深邃无比,笑得意味深长“胡问静今日设计坑了张华,你可有一点点的惊喜”司马腾仔细地想,摇头,好像一点都不奇怪,这造谣诽谤好像还差了点味道,竟然没有当年写小黄文来得惊艳。
司马越笑了“就是这点胡问静当年靠毁人清誉打垮了二十四友,今日又靠毁人清誉打垮了张华,这手段毫无新意,可见胡问静除了用拳头打人,只会拿他人的名誉做文章而已,嘿嘿,黔驴技穷。”他冷笑着,想着乡下无知妇女也就是会张口就骂人家娼妇骂人家偷情什么的,哪里还有其他高明的手段
司马越笑着道“这胡问静的手段不过如此,若是遇到了拳头硬,或者对胡问静的名誉诽谤有所防备的人,这胡问静几乎就毫无杀伤力。如此,司马亮就算拉拢了胡问静又能有什么作为对我等毫无影响。”司马腾用力点头,以后只要多带一些护卫就不怕胡问静能打,多带几个嘴巴臭的人也不怕胡问静能造谣。
司马越抬头寻找司马亮,酒楼上早已没了司马亮的踪影,他不屑的笑着“胡问静暴露了她毫无智慧,没有计谋,外强中干的真相,司马亮因为今日之事更是得罪了无数人。你想,张华就因为与司马亮在朝廷之中据理力争,却被司马亮打击报复,一生清誉差点毁于一旦,这司马亮心胸之狭隘至此,何德何能可以登上皇位”司马腾越想越有道理,也就是说今日长街上的闹剧其实是双输,没有一个人得到好处。
司马越笑了“若是一定要说谁赢了,自然是我等了。借今日之事去掉了司马亮这个废物,还有谁能够阻挡我们”他望着街对面,司马颙已经离开了,司马颙今日也输了,司马亮一定会不会放过想要拉拢张华的司马颙的。
司马越微笑着,负手而立,身边无数百姓和官员匆匆而过,嘀嘀咕咕。他心中如井中月一般清晰地感受着长街上的一切,过了今日,他的修为将会大幅度提升,提高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从此在朝廷之上七步一计,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轻易的就登上了皇位,主宰这苍茫大地。
远处,司马攸和卫瓘慢慢的退走,司马冏兴奋极了“胡问静原来不过如此,本王轻易的就能坑死她”还以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