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胡人胡问静建议马隆广积粮,多招揽汉人流民,吸收消化愿意种地的胡人。他觉得这一条条意见都没错,不为了自己,不为了子孙后代,为了华夏汉人,为了炎黄子孙,为了天下的百姓,他必须谎报灾情骗取粮食。
“若是被发现了,老夫丢了脑袋也就罢了”马隆苦笑,胡问静胆大包天,却是一个有谋略的,有些朝廷栋梁的味道,只盼她不要太贪心,在荆州也玩什么假灾情,荆州距离洛阳近的很,敢谎报灾情就是作死。
马隆收拾了心情,道“来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关中千阳县。
县尉李朗和一群官吏看着飞鸽传书,大眼瞪小眼。飞鸽传书的内容非常的简单,也不什么忌讳。
“胡县令想要招揽我们去荆州当官”李朗慢慢的道。
一群官吏一丝一毫都不觉得李朗称呼胡问静胡刺史为胡县令有什么错误,老下级称呼老上级保持旧称那叫亲昵,老上级听着熟悉的称呼就该回忆起了老下级与自己的峥嵘岁月,感情立马刷刷的涨。
某个官吏看看周围的人,道“听说胡县令在荆州没有什么人手。”这根本不用听说,凡是与胡问静相处过的谁不知道胡问静就是个光杆司令,要手下没手下,要家族没家族,搬家都只要背上小问竹就可以了。
一群官吏重重的点头,老上级特意飞鸽传书挖墙脚,去了荆州之后肯定重用啊,升官加薪不用说了,至少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胡人闹事。
李朗和一群官吏提到了胡人,立刻又叹气了,人走政息,胡问静去了西凉之后这千阳县很快就被司马骏安排了新的县令,这优待胡人的政策再次成为了纲领,且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好些种地的胡人被新来的胡人打了,甚至烧了庄稼,新县令也不管不顾,李朗和一群官吏很理解新县令的装聋作哑,胡人内讧,怎么管胡县令有胆子瞒天过海,新县令可没胆子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李朗想了许久,脸色变化了几次,终于咬牙道“我要去荆州”一群官吏点头支持,享受过胡县令手下平等的空气,再次被胡人欺压竟然加倍的无法忍受。
“同去,同去,举族搬迁至荆州”有官吏叫着,什么千阳县是老家是根,在被胡人欺压的憋屈之下算个。
李朗拍案几“大家回去准备行李,五日之后一起辞官去荆州。”到时候大家一起写了辞呈,挂了官帽和印信越快的走人。
一群官吏用力点头,此去荆州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总不能空手去老上级的地盘,好歹带一些种子粮食牛马羊什么的。
众人计议已定,笑眯眯熬到了下班的时辰,这才出了县衙,立刻看到县衙前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
李朗大惊,难道胡人又抢劫了
一群百姓悲愤的看着李朗,几个白发苍苍的耆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李朗,颤抖着手指,厉声道“卑鄙小人为何想要抛下我们独自去胡县令处”
无数百姓眼中冒火,还以为大家是自己人,没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投奔胡县令竟然都不喊上自己,简直令人齿冷。有人厉声道“李县尉你可记得当日是谁和你一起驱赶胡人”又是一人道“张仓曹,还记得一起唱歌的故人吗”
人群中有人开始歌唱“我有一头小毛驴”
无数人开始合唱“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整齐的合唱声将四周的瓦片上的灰尘都震下来了,无数人呜咽着,当年的日子多幸福了,没想到才幸福了没几天就又过上了凄惨的日子。
一个金发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泪流满面“我要种地”无数胡人跟着痛哭,老子手掌都磨破了,还没搞清楚有没有学会种地,眼看庄稼快要成熟了,结果没有品尝到丰收的喜悦却被新来的胡人烧了庄稼,其中的委屈愤怒绝望无法用语言描述。
一个氐人在人群中大声的叫着“我也是赛亚人”
四周百姓痛哭失声,该死的司马骏,该死的扶风王
李朗热泪盈眶,马蛋啊,谁忒么的泄露的消息可是此刻再追查又有什么意思他看看越聚越多的百姓,咬牙道“好,五日后大家一起去投奔胡县令”
一群百姓大声的欢呼,歌声更加的响亮了“我有一头小毛驴”
李朗扯着一些官吏回了县衙,立刻脸色铁青“立刻写公文联系沿途各地的衙门,莫要被当成了流民作乱。”一群官吏脸色也很不好看,官员辞官投奔故主那是高尚行为,绝对的占据道德制高点,远的不说,当年关羽从曹老板这里辞官去刘老板家不就被无数人歌颂了但是带着一大群百姓那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简直是宣告天下千阳县乃至扶风郡横行,唯有放弃故土寻找活路。这实在是太打脸了
但是,既然已经被百姓堵住了,难道他们还有退路吗只盼新千阳县县令、扶风王司马骏看在胡问静已经是刺史的面上休要追究。
县衙前数千人高歌,新千阳县县令又不是聋子,分分钟就知道了前因后果,毫不犹豫的飞鸽传书给司马骏,一大群百姓要投靠胡问静,是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