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一个蔡家的公子大怒“混账东西”其实心中除了仆役被杀的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气愤。以往他只要淡淡的说一句话,那些路人甲啊,卖猪肉的啊,店小一啊,小门阀的子弟啊,衙役啊,官员啊,哪怕对方有一千人而他只是一个人,那些人无不是立刻惊慌的赔礼道歉退下。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他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可今天为什么这“上位者的气势”就不灵了呢
一个蔡家的元老脸色铁青,一群士卒竟然不把蔡家放在眼中他厉声道“来人,扶老夫过去,老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竟然不把蔡家放在眼中”心中飞快的掠过一群荆州的官员的名字,怎么都不觉得他们有胆子无视蔡家的威名。
那些士卒越来越近,沉重却又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无比,数百人一齐踏步竟然只有一个脚步声。一群蔡家子弟渐渐脸色大变,有人失声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士卒”荆州最大的郡县也只有一百个衙役和士卒,这数百士卒是哪里来的有人忽然惊喜的道“那是胡问静的灾民士卒”
一众蔡家子弟仔细的盯着那些士卒看,果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心中立刻定了,好些人哈哈大笑,不屑到了极点。那脸色铁青的蔡家元老更是捋须狂笑“胡问静小儿你已经中了吾之妙计,死无葬身之地尔。”真是可惜啊,为什么不是长须呢,不然甩一下肯定很帅的。
其余蔡家子弟也很是惋惜,早知道胡问静这么愚蠢的跑过来送脸挨打,他们一定会召集全荆州的人围观啊,如今只有一群下里巴人围观实在是明珠暗投了。
一群士卒逼近,一众蔡家子弟丝毫不惧,谁在意一个死人别看这些士卒个个握着长矛,那就是一群纸老虎,根本不敢惹蔡家的人分毫的。
一个蔡家公子悠然的弹起了古琴,悠扬的琴声在村子中飘荡,另一个蔡家公子大笑“好一首高山如水,可是只怕是对牛弹琴了。”其余蔡家公子不屑的继续看书的看书,下棋的下棋,身为蔡家的子弟多看胡问静的手下一眼就是输了。有蔡家公子开始作画,今日在长矛林之中毫不变色,谈笑自若,必须作画以记之,这才能千古留名。
一众蔡家的仆役骂骂咧咧的,但再也没人跑去招惹那些士卒,蔡家的公子都是贵人自然毫不在乎,他们做仆役哪里可以与蔡家的公子们相比自然要小心一些。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传了过来,周渝厉声叫道“杀了”
无数长矛一齐刺出,毫无防备的蔡家仆役和子弟们立刻有无数人中矛倒下。
一个蔡家的公子惊恐的看着身边的某个公子被长矛刺穿了身体,愤怒的指着那些士卒“你们竟然敢杀我蔡家的人”
“噗”那个蔡家的公子中了一矛,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余没有中矛的蔡家公子仆役这才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着逃跑,却被一群士卒追上,轻易的刺杀。
蔡阀的阀主和几个元老呆呆的看着众人被杀,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蔡阀的阀主呆呆的道“胡问静不是输了吗胡问静不是应该痛哭求饶吗胡问静不是应该连夜逃走吗”翻开所有戏曲,中了阴谋诡计的人难道不是应该立刻逃走吗纵然是无敌的高手也只能恨恨的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英俊邪魅冷漠公子,凄凉的道,“我无敌天下,竟然中了你的诡计”然后悲壮的自尽。哪有明明输了还杀人的这不符合规矩
只是片刻时间门,村中的蔡家子弟和仆役被杀了大半,只有少数挤成了一团,颤抖着惊恐的看着四周,蔡阀的阀主强作镇定,大声的道“老朽是蔡阀阀主,请胡刺史出来一见。”
四周静悄悄的,周渝厉声道“来人,将他们绑到了树上”一群士卒越众而出,将残存的蔡家子弟和仆役尽数绑在了树上。一群蔡家子弟惊恐的看着士卒们,只觉今日简直是在噩梦之中,蔡阀阀主大声的叫着“胡刺史胡刺史出来一见老朽有话要说”
周渝厉声道“动手”
一群士卒一刀砍下了蔡阀众人的血肉,凄厉的叫声中,有士卒脚步踉跄。周渝厉声道“不许停继续”
周围的士卒惊恐又羡慕的看着周渝,周渝在蒯家村寨的表现突出,如今已经是一队之长了。有士卒给自己鼓气“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的”一刀刀的凌迟蔡阀的人。
凄厉的惨叫声中,村中的狗都逃到了远处。
直到那些蔡家的人尽数被凌迟,周渝这才转头看着周围,厉声道“那些村民们,过来筑京观”
小村落的村民们惊恐的磨磨蹭蹭的走近,实在不敢看一堆白骨和血肉。
周渝厉声道“再敢磨蹭,杀了”
那些村民这才惨白着脸,惊慌的小步跑着靠近。
庞阀的农庄,几百个士卒围住了一个大宅院。
宅院之内的大声的笑骂着“小女表子,你等死吧,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将你碎尸万段”“小娼妇,过来让爷爷爽一下。”
众人大声的笑,完全不在意外面的士卒,不就是几百个士卒吗,他们也有几百个人呢,大家都有刀枪,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