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骏砍下了脑袋。
胡问静仿佛听到了李朗等人的心声,道“大局已成,这些胡人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胡某已经完全不在乎杀光了他们。”
“来人,将那百十个胡人的尸体吊在胡人聚集地,谁敢收尸,就杀了谁谁敢到县衙闹事,就杀了谁大缙的天下由不得一群胡人作乱”
百十个胡人的尸体吊在了胡人聚集地最中间的位置。无数胡人默默的看着尸体,自从大汉以来对中原汉人的惧怕再次从血脉深处浮现到了眼前,区区十年的得意和嚣张仿佛就是过眼云烟。
有胡人颤抖着道“我们怎么可能和汉人作对。”他的爷爷的爷爷的部落就是被汉人杀得七零八落的。
有胡人理智极了“我们只有骨头刀剑,汉人有铁剑,还有铁甲,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汉人”
有胡人的眼中透着深深的仇恨和痛苦,缙人杀胡人,不让胡人活下去,这怎么可以他看着周围的胡人,这些人为什么不肯联合起来与缙人作战
他站了出来,大声的道“缙人欺压我们,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数千胡人默默地看着他,然后交头接耳。
“那个人说什么”
“那是羯人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头领,他说了什么了”“他好像说的是缙人的言语,可是我没听懂。”
“那是羯人,不管他说什么跟我们匈奴人没关系。”
“那不是我们一个部落的,不用理他,我们只听头领的。”
那站出来的胡人看着周围数千胡人尽数散去,心中悲愤无比,做一个勇敢的胡人就这么难吗
角落,埃尔文等胡人脸色惨白,缙人县令的凶残超出了他们的估计,竟然杀了去讨要吃食的胡人。
“可是,缙人官府有给我们食物啊。”尼尔斯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他们明明收到了缙人官府给与的粮食,虽然不多,也就勉强够果腹,还要靠摘野菜打猎才能活下来,但是有粮食就是有粮食,比那些饿了几天的胡人好太多了。
埃尔文眼中放光,一字一句的道“缙人官府给我们吃的,是因为我们在种地。”
其余人心中一凛,只觉这句简单的言语中竟然包含了血雨腥风。
千阳县外。
胡问静带了千阳县的官吏傲然看着眼前的大片农田,农田上有一些农人正在劳作,此刻才不过春天,地里也看不到大片的绿油油的庄稼,一眼看去竟然不是黑土就是黄土,颇有些寒碜。
胡问静看看左右官吏,一群官吏理解,胡县令有重大意向要指导,躬身聆听,等了许久一点点动静都没有,官吏们惊讶了,再看胡问静,胡问静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一群官吏你看我,我看你,哪里办砸了,该死的,不知道啊。
胡问静大怒,指着一群官吏的鼻子“胡某作为千阳县一把手在太阳底下外出视察工作,你们就不懂得给胡某打伞遮阳吗”小问竹用力点头,装模作样的叫“哎呀,太阳好大我姐姐都要晒焦了。”然后看胡问静,胡问静欣喜的点头,好孩子,给你块糕饼。
一群官吏面面相觑,县令出巡要打伞遮阳这是洛阳的玩法小地方不知道啊。
胡问静恨铁不成钢,这种小事情都不懂,你丫怎么当官老爷的
远处,村长带了一群人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胡问静严肃的道“知道胡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村长赔着笑“小人愚昧无知,还请县令老爷示下。”
胡问静对着长安方向拱手,一脸的崇敬“当然是响应扶风王殿下的政令,大力发展胡汉融合,胡人汉人一家亲。”村长用力点头“是,是。”心中莫名其妙,而后又恍然大悟,难道要加税其余村民脸色同样大变,每次朝廷搞什么花样,到了最后一定是加税。好些村民要哭了,眼看胡人不敢欺压汉人,身为缙民有了一些主人翁的感觉,朝廷竟然要加税,这是碗里的肉还没加上,立刻就要被挖掉一坨米饭了
一群村民仓皇的跪下“青天大老爷啊,不能加税啊。”
胡问静怒斥一群村民“依法纳税,人人有责朝廷是不是加税,是不是延迟退休,是海量的专家经过研究的,比我都能,更比你们懂”
村民们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果然是要加税了。一些村民泪水打滚,还没有多收斗就要加税,今年怎么过啊。村长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背也驼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胡问静道“但是,本官这次来不是为了加税,朝廷从来没有说过要加税。”
村长的背立刻就直了,人也年轻了几十岁,大声的道“朝廷圣明啊,胡县令青天大老爷啊。”使劲的瞪村民们,快喊青天大老爷,喊了之后胡问静就不好意思加税了。一群村民激动了,纷纷大喊“胡县令青天大老爷啊。”好些村民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挤出晶莹剔透的泪水看着胡问静,胡县令看到他们这么崇拜她,怎么都不好意思反悔吧
胡问静在村落中信步而行,一群官员和村民小心的陪在胡问静的身边。
“这房子已经有些年月了,是三